吴江涛抹着嘴上和鼻子里的水,即便现在已是六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大骂,一睁眼看到了二弟,差点冲出口的脏字立即偃旗息鼓。
“二,二弟,你这是干什么?若是有事你就直说啊,怎么又拿水泼我?”
看着大哥这不成形的样子,吴正清简直都快要气炸了肺了,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只凳子就往吴江涛的身上扔去:“泼你?我他妈地还揍你呢!”
本就因为醉酒而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的吴江涛,此时是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双手抱住头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凳子。
那实木的凳子砸在身上简直疼的不要不要的,吴江涛捂着剧痛的腰肋嗷嗷直叫唤。
以前吴江涛也经常流连青楼,最长的时间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但是那时候也不见吴正清气成这个样子。
吴江涛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哀痛嚎叫:“二弟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啊,哎呦哎呦,我这腰啊,娘死得早,你忘了当初别人欺负你的时候可是我护着你的啊!哎呦呦,你说你今儿是怎么了,就算大哥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用这样打我啊!啊啊啊,我这腰啊,我这肋骨啊,都断了啊!”
刚才吴正清也是气急了才会毫不留情地下手,这会儿发泄完了,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烦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脚踹在了还在装模作样嗷嗷叫着的吴江涛的脚丫子上。
“别他妈叫唤了!我今儿揍你都是轻的!我问你,你把那个顶盘的女人怎么着了!”
“哎呦,我的脚啊,什么顶盘的女人啊,哎呦好疼啊!”这次吴江涛改成抱着自己的脚丫子了,真难为他了,这么胖的一坨竟然还真的能弯着腰够着自己的脚丫子。
“行了!再嚎我还踹!”
房间里顿时没了声音。
“我问你,那个女人呢!顶盘的女人!哎呀,就是布庄开张那天,在陈记门口演杂技的那个女人!”
吴正清这么一说,吴江涛终于想起来了:“哦!你说那个女人啊!”
“对!”
吴正清热切期待地看着他,可是让他失望了,吴江涛嬉皮笑脸地来了一句:“忘了。”
忘了?忘了!
吴正清抬起脚丫子来作势又要踹,吓得吴江涛赶紧抱着两条腿往后躲:“我是真的忘了,真的忘了啊!那天我喝了点酒,跟那个女人好好地玩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哎呀,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女人看着挺温和的,其实就是个小辣椒,根本就不让人碰啊!我刚把她衣裳脱了,她就张着嘴要自尽!”
“那她死了吗?”吴正清放下脚,急切地问着。
吴江涛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吴江涛什么人?玩过的女人无以计数,怎么可能还没上过就让她死了?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不?”
吴江涛淫笑着凑近了吴正清,压低了声音说道:“嘿嘿,我把我的大裤衩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哈哈,这下她就是想咬舌也咬不了了,哈哈。”
吴正清翻了个白眼儿,厌恶地离他远了一些,暗暗嘀咕了一句“禽兽”。
不过,若是按照吴江涛的话来说,那么那个女人应该还是活着的,可是为什么儿歌里唱她死了呢?难道是她自己想不开的?
“你走的时候她也活着吗?”
说起那日的事情来,吴江涛仿佛已经回到了当日的刺激场面里去了,浑身都开始躁动起来,嘿嘿笑着点头:“活着活着,我都说了,怎么可能让她死了呢!我还问她愿不愿意当我小妾呢,嘿,这家伙,拿着一双死鱼眼睛使劲瞪着我!得,你不想跟我我还不想要她呢,反正也不是个处儿!”
吴正清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劲儿抓住吴江涛的胳膊:“你说什么?她不是处?”
吴江涛小心翼翼地掰着他的手指头,点头:“对,她不是处。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也不是个处了,居然还那么强烈地反抗,啧啧,真是有毛病!哦对了,你怎么光问她啊?咦?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啊!你又派人跟踪我!你不是说不再跟踪我的吗?”
吴正清白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肉嘟嘟的胳膊,扔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我愿意跟踪你?要不是大街上都在传唱你的事,我才懒得理会!”
吴江涛一直在青楼里待着,哪里听到这些?倒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们没有听说的,只是大家都猜测这首儿歌里唱得就是江南吴家的事,所以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罢了。
“那个女人,死了!据说是投湖,他的未婚夫已经告上了衙门,说她是被人抢走了清白后杀了。”
听着吴正清的话,吴江涛愣愣地眨眨眼睛,赶紧澄清:“不是不是,我可没有杀她!她肯定是自己跳湖自杀的!未婚夫?对了,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肯定是她的未婚夫!”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吴正清也算是踏实了。原本在听到外边流传的儿歌的时候,他也没有当回事,但是后来正好二皇子的人来报信儿,说他们家可能要摊上大事了,他这才信了。
不过现在吴正清也不怕了,反正吴江涛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是活着的,人只要不是吴江涛杀的,就能查出来。至于她是不是因为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