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半而已。还有其他几个村长,虽然两个人搭伙一起干活,但明显都是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干过这些粗活?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把活儿干完。
何光明蹙蹙眉,刚要拿起自己插在地上的铁锹,就听到林媛突然说道:“你去干嘛?你也要去弄那个臭东西?不行不行,你若是去弄那个了,谁来给我倒茶?难道要让我自己动手吗?”
夏征翻了个白眼儿,往常在家里时,哪次喝茶不是自己动手的?今儿个还真是够作的!
不过。
夏征嘻嘻一笑,觉得今儿的林媛作的十分可爱,十分讨喜,能教训到那个唯利是图的里正,他愿意林媛再作一些,更作一些!
听到林媛的话,里正赶紧举着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我给姑娘倒茶。”
对于里正这毛遂自荐的话,林媛嫌恶地撇撇嘴:“你?就你这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人给我倒茶?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喝了?好啊,里正,你若是不想让我在这里你就直说,我立马就走,绝对不碍你的眼!”
说着,还真的一把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小矮几上,起身就要走:“林毅,还不赶紧过来收拾矮几和凳子!我们去那边的地里瞧瞧!”
躺在马车车辕上悠闲地晒太阳的林毅,连眼皮子都没有抬,百无聊赖地随意翻了个身儿,接着晒另外一边了。
林媛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也太不配合了,翻吧晒吧,把你晒成黑炭!
林媛这一声去旁边地里瞧瞧的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立即将已经累得半死的里正和几个村长的激情全部调动了起来。
里正挥着铁锹,哇哇地开始干起活儿来:“别啊,别啊,我这就干完了,姑娘您快坐那儿歇会喝口茶吧,等您这茶喝完了,我这活儿就干完了!”
林媛眉头一挑,顺着他的话就说道:“真的吗?那好吧,里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等我这壶茶水喝完了,你可得把活儿干完啊!要是干不完,我可就不要你的地了。”
哎呦!
里正忍痛低呼一声,泪泡在眼角横飞,他捂着被自己手里的铁锹不小心砸到的脚趾头,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为什么要多嘴说那句话?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对不对,是挥起锄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对啊!
林媛吐吐舌头,回到小凳子上坐好,继续看着里正干活了。
不得不说,这次这里正可真是被林媛给整坏了,不仅要干活儿搬粪便,还有用自己的马车装着粪便筐运到别的地方去。没办法,谁让林媛这个磨人精不喜欢这个味道,非要让他们运到庄子另一边呢!
不仅是里正,就连其他几个村长的马车也被弄得臭烘烘脏兮兮了,那可是他们花了不少银子最新置办的马车啊,而且现在正好是冬季,那马车里还放了干净的厚厚的新棉被,更高级的,甚至还在里边放了最新鲜的糕点和最爽口的茶水,就好像里正华辉的马车。
不过现在好了,不管是好马车还是次马车,全都被粪便享了福了。
若说唯一一个没有遭殃的就是何光明的牛车了,看到自己的好马车被污染了,而何光明的破牛车却依然干净的不行,不少村长都怨恨地嘟嘟囔囔着。
里正更是气得骂娘了,暗暗决定等下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只分给何家村五百两,剩下的一千两自己都独占了!
林媛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嘴角噙笑看着几人干活。
何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林媛,说道:“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了,我家里没有好茶叶,还请见谅。”
林媛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
夏征却是冲他招招手,在自己身旁的凳子上拍了拍,笑道:“何村长吧?村长不必介怀,请坐下来歇歇吧。”
“不不,我不累不累。”何光明也是见过不少贵人的,可是像林媛两人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既不吃别人的阿谀奉承,也不介意茶好茶坏,甚至还对他这么一个平民百姓说笑。
见他有些局促,林媛掩唇笑道:“何村长还不好意思了?刚刚让你给我介绍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拘束啊。”
一说起刚刚的事,何光明就更加地不好意思了,现在他是看出来了,刚刚那事看来也是这两位故意安排的了。
“何村长快坐下吧,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有好多话不方便说,这会儿正好能跟你说几句话。”夏征又拍了拍凳子,往他那边放了放。
听他说有话要问,何光明也不拘束了,拿过那凳子来坐在了两人对面:“公子想问什么,我何光明定然知无不言。”
夏征和林媛互望了一眼,夏征首先道:“我看这片地不像是荒地,也听你说什么有人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片葡萄来,何光明脸上的痛色一闪而逝,摇头叹息道:“哎,这件事啊,也是我做得不对。两位不知道,在两位来之前,我们这里曾经卖给了一位老员外,那位老员外膝下子女都去了外地,没有在身边跟着。里正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要买块地养老,就找到了他,将我们村里这块破地卖了出去。哎,我当时也是极力反对,可是再怎么说,那位老员外也不听,花了整整两千五百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