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财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脸上又红又白,干笑两声坐回到椅子里。
金灵儿看着自己爹爹吃瘪,恨不得拿刀子把对面那个云淡风轻的小村姑给剜了!
“金老太太,刚刚进门时,我看大家好像有什么误会。我这位哥哥为人忠厚老实,做生意说不上多么精明,但是,像刚才金二小姐所说的故意出卖残次品的事,我相信我这个哥哥,是绝对不会做的。”
林媛一进门就称呼金玉儿为金姐姐,现在称呼金灵儿为金二小姐,孰亲孰远可想而知。
金老太太其实也不想承认自己会被自己的亲孙女儿给害了,此时听到林媛的话自然也顺坡下驴了:“林姑娘说的是,老身没有查清楚真相就请了你家哥哥过来问话,实在是我做的不对。林老板,老身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您莫要计较才好啊。”
林二栓没想到被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给道歉,当即有些傻了,赶紧站起身来,有些局促地看着林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是让金老太太相信了他不会做出那种坑骗顾客的事来。
只是,那轮椅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坏掉的了?
见金老太太有意要把这件事揭过去,金灵儿急了,她好不容易布下的局,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给毁了。
“祖母,既然这轮椅不是林老板的问题,那我们就更应该查清楚了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金灵儿表现出一种十分害怕的模样,“祖母,若是这轮椅自身的问题也就罢了,若是,若是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害您,那,灵儿这心里实在不敢想象,府里有这样的人存在,以后祖母会时刻陷在危险之中啊。”
金玉儿白了她一眼,冷冷说道:“妹妹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了?祖母向来带人宽厚,府里人谁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害她?”
“祖母人好,但是架不住某些人小肚鸡肠啊!”金灵儿反唇相讥,“姐姐别忘了,也许会有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耐不住性子了,想要害了祖母,也好谋夺咱们金家的家产哪!”
谋夺家产这种事在大户人家时有发生,金老太太浑身一震,眼眸里射出厉光,她掌管了金家几十年,说不准真的有人坐不住了,想要把她害死,好当家做主!
金玉儿被金灵儿这意有所指的话气得够呛,一旁洪氏却是拉了拉闺女,摇了摇头。经过刚刚的慌乱,现在她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静下心来把这件事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理了一遍,到底谁才是该好好查查的人,她心里早就有数了。
反正她相信自己闺女肯定做不出这么阴损的事来,倒是二房那边,本来就不是亲生的,现在又紧紧盯着大房的家住地位不放,还真没准会做出这种事来!
“娘,儿媳也认为灵儿的话颇有几分道理。”洪氏不愧是出身大家,说起话来气度都不一样,林媛对金玉儿的母亲十分欣赏,“虽然儿媳相信,这种谋夺家产的丑事肯定不会出在咱们金家,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危害到了母亲的安全,我们还是要查一查的。”
金老太太对洪氏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家老二两口子冷笑一声,也表示赞同。
林媛看向老太太,笑道:“金老太太,按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该掺和,但是没有办法,我这个哥哥嘴巴笨,现在又被卷了进来,只好由我这个干妹妹代劳了。”
见老太太欣然点头答应,林媛又道:“其实呢,我也觉得为了力证金姐姐的清白,我们还是该查一查这件事的。但是,若是像金二小姐所说的,谋害老太太是为了谋夺家产,我倒是有些不敢苟同。据我所知,金家的家主是大老爷啊,就算要谋夺家产,也应该冲着大老爷下手才是,怎么会朝着老太太呢?”
金灵儿一愣,呆了。
林媛一笑,继续说道:“还有,据我说知,金家大老爷只有一个嫡亲的女儿,也就是我金姐姐,并没有嫡出的儿子。既然如此,害死了大老爷,下边又没有儿子,到底谁才是受益者,这不是就显而易见了吗?哦,对了,二老爷,我这当然不是说你就是凶手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打个比方而已。当然,我想你肯定也没有谋夺家产的心思的,所以,害死了大老爷,下一个受害的,很可能就是你啊,二老爷!”
看着林媛说的头头是道,又表现出一副极为关心的模样,金旭财就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金灵儿气得一张小脸儿都快要开染坊了,她原本还以为这林媛出现了,只是多了个牺牲者而已,现在看来,哪里是来了个受气的,明明是来了个碍事儿的!
金老太太毕竟岁数大了,若是这事早发生个十年,她根本就不用这样被几个小辈儿牵着鼻子走,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但是,人岁数大了,顾虑多,忌惮的也多,想得自然就多了。
正对峙的时候,刚刚给林媛带路的那个小丫鬟匆匆跑了上来,行了一礼,脆声道:“启禀老太太,姑奶奶和两位公子来了。”
金老太太脸色顿时欣喜起来:“快,赶紧让姑奶奶进来。”
小丫鬟脆声答应了,跑出去请人了。
姑奶奶就是金家出嫁的女儿金晓娟,正是县太爷李昌的继室金氏,也就是当初做主把林思语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