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兽潜伏过来准备奇袭,于是先发制人,一发蕴含十成威力的“死亡之音”贯入脚下的沙石之中。
声音听起来并不大,可是威力却相当惊人。一道锥形波纹过后,交手两人脚下的沙地都陷下去两尺有余;潜伏于地下炽影兽的热血如同汩汩清泉,瞬时涌出。
“你的手段?”布拉奇原本就冷冽的声音骤然更加冷酷:“换我进攻了。”
话声刚落,“拔舌者”的弯刀就化作一道道春日惊雷,向自己不争气的徒弟席卷而去。这些招式哈克南同样学过,甚至其中一些他刚刚抢攻时还使用过,只不过在其师傅手中平凡的招式却化腐朽为神奇。
何也?唯手熟尔。
年轻的酋长此时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十息之内其身上连中十七刀。若非有着精良的铠甲保护,再加上布拉奇出乎意料地尽捡一些不致命的地方下刀,哈克南早就被砍成碎块身死命消。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恶狠狠一口浓痰啐到躺倒在地失血昏迷的年轻酋长身上,啐完之后兀自觉得不解气还狠狠补上了一脚:“若非是我安达的儿子,你早死了。”
言毕,布拉奇单手拎住孽徒的衣甲领口,将其向战圈之外拖去。
昏迷的哈克南缓缓睁开了双眼——随着鲜血流出,群兽之心加紧将炽影原血泵入其血管之中以作补充——血灌瞳仁的他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邪魅笑容。
反手用左手死死抓住拎着自己的有力手臂,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之中,一直握在哈克南右手的镰刃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师傅的胸口之中。
“一切遵从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