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一门’,不知道是活跃在多少年前的门派了?”陈晓鹭不由得遐想“当年”:
“……不是还听老前辈提到过,‘真人’什么的吗?想来那时候世界上,就算不是金丹满地走,大能多如那啥,也差不了太多吧?”
那虽然老前辈说自己的门派,似乎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门小派,但那得看和谁比啊!要是放在现在?!
不过那个年代得是多久之前?秦汉的方士有这个水准吗?商周?还是更早更早,在那没有历史记录的神话时代?
“冷静!冷静!这才到哪呢?”觉得自己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修士”了。
陈晓鹭试图也学一学老前辈那种,淡然又古风的语言习惯,顺便安抚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过入门之法罢了。”
但陈晓鹭还是好想毫不矜持地大喊大叫、哈哈狂笑,来发泄激昂的情绪啊!
“现实一点啊陈晓鹭!还有很长远的路要走呢!”快回到小院时,陈晓鹭才终于真的平静一些了。
好消息固然使人兴奋,但不管前景多美妙,她现在的干劲有多么足,摆在面前的许多现实问题并没有改变:
“时间!我最缺的其实就是时间!”
老前辈什么时候才会,或才能回应她?
别看她现在修炼一年,身体就发生了良性变化。
但从零开始、起步期间的进度,无论对于哪个领域的学习过程,都是不太具有参考价值的。
以此来作为标准,去衡量估算之后的难度和进境速度?陈晓鹭不是这样的傻瓜。
七十七岁,这个年纪,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让陈晓鹭充满了危机感。
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也许接下去会更好,但是无疾而终的老人还少吗?人体是个精密复杂的组合。
所谓寿命,据说是被写入基因的?仅仅入门功法对人体的改造和提升,能深入到NDA这种层次吗?
如果这具身体死亡了,她会怎样?还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吗?陈晓鹭怎么敢赌?怎么肯赌?
“现在摆在第一位的事,就是唤醒老前辈!然后获得他的信任和帮助!”陈晓鹭现在已经偏向于认同,老前辈是在昏睡的这种可能了。
毕竟最初相遇时,他们虽然沟通困难,但总归是能“联通信号”的。
现在的她只会比当时神识更强,而她尝试过那么多次,除了呼唤,还跟老前辈说过一些自己的猜测,也试图传递画面,希望能取信于老前辈。
虽然不知道画面是否能传递成功,但即使只是“短信”,即使是还不够信任她,也不应该连只言片语都没有,跟不存在一样啊!
陈晓鹭觉得这不合理:“所以老前辈一定不是处于清醒状态,或者虽然神志清醒,但是没有力量发出联系信号。”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陈晓鹭都束手无策!
明知道老前辈所在的储物珠,就在自己的识海内。
可是从她第一次修炼突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后,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探查到自己体内有看起来像识海的存在,更不用说找到储物珠了。
修炼之初,虽然有过和修炼有关的许多期望和梦想,但她其实心里并不笃定,更多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在修炼。
也不是不努力,但打比方来说,就是认真完成课业的优秀学生,并没有誓要拼学年第一的狠劲。
而且更早些的时候,陈晓鹭还觉得有可能老前辈是因为不够信任她,所以不愿意回应她。
所以内心深处,陈晓鹭其实想的是,只要继续修炼,随着神识不停的强大,传递更多可信的信息,她最终总能获得信任,联系上老前辈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如今已经一年了!随着双方失联的时间越来越长,真相越来越偏向另一种可能时,陈晓鹭真正恐慌起来了。
老前辈能等到吗?自己能等到吗?目前这种被动的情况,被动的做法,已经切实尝到修炼甜头后,陈晓鹭很难继续接受了!
如果说以前陈晓鹭还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念头,但现在曙光乍现,真真切切看到光明就在眼前了啊!
“想把一个人叫醒的话,通常应该用什么方法?更大的‘声音’?”陈晓鹭开始思考有操作性的办法:
“使用更有针对性的‘专用频道’?更近的‘距离’?物理干涉,去‘摇醒’他?”
“如果对方是因为虚弱昏迷呢?补充能量?医疗救治?……”陈晓鹭绞尽脑汁之下,心里渐渐有了点想法。
更大的“声音”,那就需要继续修炼,更高强度地修炼!但其他所有办法,都必须先能够找到储物珠才有可能进行。
而要能够找到储物珠,恐怕还是必须修炼到更高境界。这样看起来似乎还是回到原点,埋头修炼就行了?
并不完全是,在思考过程中,陈晓鹭想到了另一条路子。
修炼这件事情,除了更高强度,难道不是还应该追求更有效率?
财侣法地四项,助力者,陈晓鹭觉得,搞不好在这方面,自己已经是全球修真界人士中的佼佼者了!前提是老前辈“回来”。
知识,陈晓鹭暂时不缺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