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床上的女子呻吟着,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颜色有些发黑,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纱帐。
稍微侧眼便能见到,用纸糊窗棂上还有个,“喜,”字。
女子瞬间的迷茫。
这是在哪儿?
自己又是谁?
她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还想好好看看这个房间,无奈,头稍微一动,头如同撕裂般的疼。
她想着抬抬手臂,动动腿,可身上就像是压了千斤重担般。
女子低头瞧着盖在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被子一眼。
这被子有几十年了吧!沉的能压死人。
女子挣扎着想起来,可这该死的被子……。
女子正与被子做斗争的时候,门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了一个肥墩墩,穿着一身粗麻布衣裤,头上绾了一个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床上的女子愣愣地望着刚进来的中年女人,怎么看她的穿着,都有些别扭。
中年女子冷嘲热讽地道:“呦,唐心,你终于醒了,我儿子不就是轻轻的推了你一下嘛,你就要死要活的在床上躺了三天,反正你也刚进门,我儿子也没把你怎么样,还想着赖上谁咋地。”
中年女人不善的言语,床上的女子没有理会。
她听那个女人叫她,“唐心。”
她名字叫唐心。
突然,脑袋轰隆隆地,像开闸的洪水般,涌入了一些,这个叫唐心的女子以往的记忆。
唐心,沈家岙人,因家乡遭遇洪水,一家人后来定居沈家岙的。
那场洪水令父母的身体,亏损严重,没几年便相继过世,唐心便与哥哥唐远相依为命。
自哥哥娶妻王艳后,便对唯一的妹妹不闻不问,任由嫂子对其,横言冷对,疾言厉色,哥哥唐远都视而不见。
唐心不知道,哥哥唐远是压根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理会。
三天前是她与沈东林成亲的大喜的日子,突然冒出来一个表妹赵静。
赵静来到新房与唐心说,她与表哥沈东林有了夫妻之实了。
唐心气急,与沈东林理论起来,拉扯间,沈东林失手把唐心甩到了地上,头碰到了桌角,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晕死过去。
然后,她来了。
唐心想想自己还真够悲催的。
来就来吧!还把记忆力整没了,不知道原来她叫什么不说,偶尔脑子里有一些与现在格格不入的画面出现。
高楼大厦,亭台楼阁,还有一些晃动的人影,一看就知道那里比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鬼地方好上千百倍。
最悲催的是自己刚过门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玩婚外情。
有一点唐心没有搞明白,表哥表妹在一起,在这个年代在正常不过了,相互喜欢,定亲成亲就是了。
哪里还能轮的到她与沈东林成亲。
为毛他们成亲了,在弄这么一出来。
难道偷来的东西都好吃。
他俩这样搞不要紧啊!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第一个她即将面临的问题就是合离。
她没兴趣与别的女人抢男人,想要吗?拿去好了。
这个中年女人是唐心的婆母,赵婆子。
那个与沈东林搞暧昧的女人赵静,是赵婆子的侄女,她亲大哥的女儿。
赵婆子不耐烦地道:“唐心,你楞什么神哪!别以为老爷子护着你,你就有恃无恐了,你早晚得滚出我们沈家,哼。”
她刚醒来,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唐心扶额。
赵婆子说完,边走边叫道:“老大媳妇,唐心醒了,给她拿点吃的,别饿死在我家,晦气。”
话音刚落,扭着肥腰离开了。
唐心躺在床上,特么想骂人。
她是上辈子抱谁家的孩子下井了,老天爷这么作弄她。
唐心正郁闷着,门被人推开了,王春花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
王春花道:“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
说着,慢慢的扶起唐心。
唐心有气无力地道:“还好,谢谢你,大嫂。”
“谢什么,你能吃吗?我给你端着吧!”
王春花端着,唐心才勉强把一碗粥吃完了。
唐心似乎有了些力气,王春花扶着唐心去了一趟五谷轮回之所,唐心恶心的都要吐了,对这个鬼地方更不喜了。
她也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
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沈家岙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大多都是姓沈的本家。
沈家岙是一个山清水秀,景色怡人的好地方。
背靠着一座,“小青山,”还有一条蜿蜒而下的一条小河,“小青河。”
因大多都是同族,村里的风气还算是好和谐淳朴。
嫌少能听到打骂儿媳,买卖儿女的事情。
此时正是初春万物复苏的时节。
翌日一早,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照耀着大地,鸟儿欢快地起舞唱歌。
阳光透过窗棂,照的人身体暖融融的。
唐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