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
房间里的陈设很老旧,除了电视柜后的一排奖杯崭新如故外,没有什么体面的家具。
沈孛紧锁的眉头始终不曾放松,看着自家妹妹好半天,像是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什么伤,直到确定她毫发无伤,悬着的心终于缓和下来,“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车呢?”她淡淡地问。
没有言情剧里的古早套路,唐清让早已收拾好行李,等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哥哥来接她回家。
她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一切事情都对她来说不过如此。
不论命运馈赠给她什么,她都一一接受。
暖黄色的光打在餐桌上,锅里的汤底依旧沸腾着,翻滚上来的气泡像沈孛上蹿下跳的心。
“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他放下手里的碗,正经起来,收了一贯的跳脱作为。
唐清让表情轻松,没什么起伏,“就想换换心情,想想事情。”
这段时间,她的注意力总是会比较分散,也许换个地方能好好调整一下。
她承认,她还是太年轻,即便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成功,风波也已平息,她却还是难以认可自己。
心里面,总有暗暗地有一种预感,是不太好的预感。
“想回去就回去吧,”沈孛表情严肃,颇有一副领导的气势,“不过,你也要相信,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听到沈孛的话,她悬挂的心这才稳妥了一点。
唐清让知道,他从小缺失母爱,因此时常与沈?吵架闹脾气,李管家说,自从在极岛接回她后,他每每想到那里糟糕的环境和教育条件,就会难以释怀唐清让在过去十年的生活中本不该丢失的人生。
于是他,也慢慢转变了心境。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把握现在。
虽然天天拌嘴,互相都不饶过对方,但对于唐清让来说,沈孛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他说自己做的足够好,她才敢相信自己刚刚及格。
“少装深沉。”唐清让又一次打破氛围。
“你不会配合一下?”
“我可还记得有的人初中逃课结果被李叔抓到,回来抄了三份金刚经送到庙里供着的事情,”唐清让眼睛一眯,“要不要我从头说给你听啊?”
沈孛十分想用她的糗事来回击,可从记忆里开始,唐清让偏偏是个从小就听话的孩子,搞得他最终只能憋出一句,“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