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话乔颜一直隐隐约约记在心上,遇上段明过的时候总忍不住对照。
可这人伪装得实在太好了,乔颜不知道他扒下金钱的皮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他扒下世俗衣服后的模样她倒是一清二楚。
那必然是禽兽不如,如狼似虎了。
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过头一次的捅破窗户纸后,再往后,奸`情什么的就发生得很是自然了。
套路都是一样的,段明过带她去孔松的酒吧,他高兴的时候会和那位美女一道弹琴,不大高兴就懒洋洋倚在她身边看她吃东西。
喝到微醺气氛最浓的时候,两个人就去到那间“0521”的宾馆套房,乔颜偶尔会留宿,偶尔不会。
有些时候,乔颜回想起来,觉得段明过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的欲望都是汹涌澎湃的,来时完全不费周折,女人的欲望则如溪流小河,需要慢慢积累。
他帮她养成习惯,漫长的前`戏自踏入菲比就已经开始,回到房间已然升腾至高点,只需要直奔主题即可。
这样攻于算计的男人,她如何能敌得过?
一点走神都逃不过段明过的眼睛,他自运动之中掰过她的下颔,很用力地去吻她颤抖的嘴唇。
她方才回神,身体骤然紧绷。
段明过只觉得内里犹如遒劲潮汐,吞噬吸纳得他寸步难移,掐着她腰用力冲撞几下,眼前尽是白光一片。
事后,他点一支烟,倚在床边看一旁奄奄一息的女人,这才有空问道:“刚刚在想哪个狗男人呢?”
乔颜白他一眼,说:“想我弟弟。”
段明过一刮眉角:“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乔颜一口咬在他乱晃的手上,说:“我弟弟说得对,你就是个草包。”
段明过手一晃,差点没拿得稳烟,急促道:“属狗的吧,怎么还咬人呢,小心被烫了,你们女明星不是最注意皮肤吗。”
他扭身就把烟掐了,回头来掸落在她锁骨上的烟灰。手指一碾那细白如玉的皮肤,又觉得心痒,湿意先从手底升腾起来。
乔颜自我保护地两手一环,说:“今天不要了,好累……”
段明过已经翻身到她上面,一手松松捞起她腰,身下一点点撑开她,说:“明天我出差,过一个月才能回来,我得把那么多天的份额都吃回来。”
乔颜一阵气短,心底明明是排斥的,身体却如扁舟般甘愿随波逐流,上上下下的翻腾起来。
段明过再次感受着她打开的身体,年轻的脉搏,连同汗水和反应都是新鲜而迷人的。他笑着哄她道:“就是草包,也是床上很厉害的草包。”
乔颜不知道这晚折腾到何时方才停下,只记得迷迷糊糊里闭上眼睛说要小憩片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段明过背着身子穿衣服,笔挺的高定一上身,又是正儿八经的衣冠禽兽一枚。
走前他拍拍她脸,将张冷冰冰的东西塞她胸上,说:“别再住你那个经纪人家里了,说出去我脸往哪儿搁,搬回去或是住这儿来,别让我说第二回 。”
乔颜将那卡片一扔,迷糊里埋怨:“不住这儿,万一过来遇见其他女人,我脸也没处搁。”
段明过嗤地笑出来,微眯着眼睛瞧她,说:“不是挺好嘛,凑齐四个人还能玩一圈麻将,反正你平时也闲得慌。”
乔颜没力气再跟他贫,翻个身说又想睡了,段明过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背,蹑手蹑脚往外走。
她又想起什么,闷声说你以后别再不戴那个了。
段明过先是明知故问地反问她要戴什么,再满是戏谑地说了句,我不能接受跟我媳妇之间隔着一层膜。
乔颜想问你这什么狗屁理论,又对媳妇一词很是不解,想说谁要嫁你这草包来着,无奈挡不住一起飞来的瞌睡虫,只能沉沉睡去。
以至于醒来之后,她恍惚许久,分不清那句话到底是段明过亲口说的,还是她半睡半醒间新发的一场春`梦。
尽管盛情难却,乔颜到底还是没将身家搬来。
一来是跟段明过名不正言不顺,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过于依赖他,二来是她又接了一部新戏女四,完全可以搬到影视基地生活。
开机拜神那天,乔颜意外遇见多日不见的江流萤,两个人一道烧香合影,吃饭的时候也挤在一起。
新片的编剧是江流萤的徒弟操刀,说起这事的时候,江流萤忍不住感慨:“我还记得我师父领我进行的那天呢,现如今我都开始带徒弟了,时间果然如流水。”
乔颜看她神色恹恹,不像是自谦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悲春伤秋的样子,只好顺着她话说:“就是啊,时间太快了,可是值得的,你现在可是知名编剧。我就不行了,再熬多少年,还是现在这样。”
江流萤摇头,说:“你个小丫头着什么急呢,你才多点大,22岁吧,哪怕你什么都没有,相信我,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年轻真好啊,我也年轻过……这几年,怎么好像突然就老了。”
一餐饭吃得漫不经心,乔颜总觉得江流萤情绪不稳,连同说话都有点神神叨叨的,可她不提原因,她也不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