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马车外头就传来小春子的声音,他道,“连将军,杂家要回宫去给太后复命了!”
“嗯,好,春公公,您先请回,今天太晚了,云福也是惊魂未定的,衣着也很是不堪,麻烦您跟太后说一声,就说,连某带着云福回去稍作休整,待明日一早,连某就带着云福一起进宫感谢太后的救命之恩!”连世誉一下子跃出了马车,同时在说这话的时候,对着那小春子抱拳施礼,“春公公,您在这事儿上也是帮了连某,连某他日定然重谢!”
“唉哟喂,我说连大人啊,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礼道频繁了啊?您忘记了,今儿在宫里,杂家说不跟着您来封府救人,您怎样的?直接把杂家薅过去,扬起拳头,眼见着啊,就落在了杂家的脸上了,哎呦喂,杂家可就是仗着这张空前绝后的俊脸才在宫里行走的,您说说,您一拳下去,我从俊脸变成了丑脸,让太后见了就倒胃口,杂家还用得着混吗?”
“哈哈!春公公,你小鼻子小眼的长得样貌,但那心眼可不能比针鼻儿还小啊,我那不是太过焦急,所以吓唬公公的吗?您放心,您现在就告诉连某,您这心肝肺啊哪一样被我吓坏了,我补偿……”
“您补偿?连将军,您怎么补偿啊?把您的给杂家啊?”
“那哪儿成啊,我这副身子里头可是没什么好下水,哪儿能拿来污秽了春公公您啊,我的意思是,您哪儿坏了,我就给您送去十副八副的猪下水,我啊,让它们好生给您补补……”
“连将军,您可真是……太坏了!”小春子翘着兰花指嗔责连世誉、
连世誉则是哈哈大笑。
就此跟那小春子分开了,他带人直奔东向的皇宫。
连世誉的人驾车直往东南方向的连府。
车停在了连宅。
云福下车来看,这连宅的门脸没有封府那么高大阔绰,而且墙壁也没有封宅那边高,门口没有石狮子,只有几个家人正等着,看到他们下车,带头的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人的面相却是神采奕奕的,看起来,真跟那封府中的下人不同,他近前一步,给连世誉跟云福施礼,“将军,想必这位就是小姐了?”
“嗯,对,安顺,我让你着人把东跨院收拾出来,你收拾好了?”连世誉一脸的沉色。
“嗯,收拾好了,都是按照将军的吩咐!”安顺毕恭毕敬地回答,“等下小姐若是见着哪儿不好,再告诉奴才,奴才再着人去置办收拾!”
“嗯,好!”连世誉转身对云福说,“丫头,爹知道你累了一夜了,这会儿呢,就跟他进去好生歇着,其他的事儿呢,等明儿个一早起来,咱们再议。
“嗯,好。爹,就听您的,您也早点休息!”云福说着,就很郑重地给脸色急火元施了一礼。
“哎呀,你这个丫头,跟自己个儿爹,还用得着这样客气吗?”连世誉急忙扶住了她。
“爹,女儿真的感激爹,爹对女儿的好,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忘,定然会尽心尽孝,让爹心愿达成!”云福说着,眼泪汪汪了。
“哎呀,看看你,哭什么?我啊,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姑姑啊动辄就爱哭鼻子,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嫁过去?若是不嫁给那个人,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啊!唉!别哭,云福,爹见不得这个……”说着,连世誉眼圈就红了。
“嗯好,爹,女儿以后都不会哭了!”云福看他屡次提及妹妹,都是如此的伤心,心里猜度着,那连家姑奶奶当年一定是个让人疼的美人,而且遇人不淑,不然怎么会殃及连家被人诛灭了一百多口人呢?
“爹,那莫拙他……”
“哦,你不用管了,我会让人把他安排在后院先住下,那小子啊就是一时昏厥,过了这阵时辰就醒过来了!”
“哦,好,女儿告退了!”云福又对着连世誉微微弯腰福了福,这才跟在安顺的身后,直往东跨院。
一路看着,连府其实很大,但内中的建设与装饰却远没有封宅那么奢华,甚至说,有点太过普通了,连干爹在东照的宅子后院的建造都比这个要华丽一些。
进了东跨院,内中院子里一个嬷嬷给云福躬身施礼,喊一声,大小姐,奴婢刘婆子,是来伺候您的!
安顺略略一些歉意的说,“小姐,咱们连府中下人甚少,也不过十几个如老奴一样年岁的嬷嬷在料理着整个院子,老爷一向对后宅的事儿管得甚少,也不主张雇太多人,府中上上下下也不过八个人,所以,还请小姐委屈一下,等明儿个老奴跟老爷申请过了,再给小姐买几个贴身的丫鬟来……”
“不用!安管家,这样挺好的,在临城我身边并没有丫鬟伺候着,不也过得挺好的?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他人伺候,这位云婆是吧?其实你都可以走了,我没什么事儿需要人来伺候……”
她这话音刚落,那边刘婆先一步就给她跪下了,“小姐,可是奴婢什么地方做的不和您意了,奴婢给您请罪,求您不要赶走奴婢,老爷本来就不想要府中太多人,一直想要精简,若是知道您不用奴婢,奴婢就得被发卖了,奴婢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的,留在这里,跟安管家他们还都是老相识,大家相互是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