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说,估计九族也得受牵累!
宴席期间,大家都吃喝得狠尽兴,吃完了,已经快要半夜了。
云福他们要走。
杨峰徳送出来,硬要把一个包裹塞给云福,云福轻轻摸了摸,里面依稀是一些银裸子,她不觉就乐了,“怎么杨大人这是要给本姑娘送礼?”
“呵呵,不是,姑娘也说了,本官善于体察民情,所以就知道姑娘家中并非是太富裕,想要拿这点东西给姑娘贴补家用,姑娘尽管收下,本官无所求!”
呵呵,你无所求就不对了!
云福冷笑,“大人,我云福家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一家人和乐,哪怕是吃糠咽菜,也过得美,但如果云福接了大人的这个包裹,那回去估计是睡觉都要被吓醒,惶惶不可终日,较起来,我还是心安理得过我的穷日子,不去贪图他人的富贵要好!”
说着,她就将那包裹塞回给杨峰徳。
杨峰徳震惊,这小女子竟然是个不谈钱的!
这品性真的世上少有啊!
“姑娘,你放心,虽然在下不能马上将宋云良放了,但是从今往后,只要本官还在这里当官,他还在牢里,那他就不能受到丝毫的委屈!”
杨峰徳这话让宋柱子不解,“大人,既然您也觉得咱们云良是没罪的,那就将他放了吧?”
宋柱子吃酒吃得有点晕乎乎的,唤作是平常,他哪儿敢跟县爷面前说三道四啊,但这会儿仗着酒劲儿,他对县爷说话也是声调不低,粗声粗气的,还带着一种埋怨。
陆玉扯了他一把,大叔,他是县爷啊!
他这是在提醒宋柱子,但宋柱子喝得有点多了,不在乎地说道,“那县爷都……都请咱们吃饭了,就是……就是咱们的好朋友,我跟好友说几句……怎么啦?”
呵呵,蹲着啦!
陆玉看看他醉醺醺的样儿,摇头,心道,还是谨言慎行吧,万一这县爷以后再报复他们呢?云福姑娘主意多,自然不怕,但是他们怕啊!
“姑娘,实话实说,放了宋云良在下不敢,实在是因为……”
杨峰徳看了看云福,“实在是因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
这话就是明示了,那意思,我不敢的原因是因为宋红梅啊!
她手中捏着我害怕的人的信物呢!
“所以,姑娘如是上头有人,那就去求求吧,只要那上头的人出面了,本官就好办事儿了……”
呵呵,那样我就不能受牵累了!
这其实是杨峰徳真心里所想的。
云福也明白。
她点点头,眼神清亮,但眸光却是犀利的,“大人,既然您如此说了 ,那小女子就明白了,请大人一定护着我大哥周全,我不日就去找了人来,把这事儿了了!”
“嗯,嗯,那样自然是最好了,其实本官也不愿意这样!”
这样两头都隐隐的逼着我,我两边受气,也是无奈啊!
杨峰徳一脸赔笑地把云福他们送出了府衙。
他们出了城,准备回宋家庄,却在西门城外遇到两个人,是宋贵成跟陆云妹。
见他们来了,又见自家兄弟陆玉在马车上,并没有被县爷给抓起来,两口子这才放心下来,直接就给云福跪下了,“云福姑娘,多谢您的恩德,以后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姑娘需要,一句话,我们都会为姑娘做任何事儿!”
“你们请起来吧,说的太言重了,这事儿说过去就过去了!”
云福将他们扶起来。
“云福姑娘,我这次回宋家庄就把房子卖了,弥补您的损失!”
宋贵成说道。
“那怎么成?房子卖了,你们住哪儿啊?”
云福说道,这事儿呢,我说来了了就了了,民不告,官不究,陆玉也是一时糊涂,不过以后他若还是这样,再遇上别的主儿,估计就没这样好了了!
呵呵,别人不把他给打死也是客气的了。
“是,云福姑娘的教诲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做好人!”
陆玉汗颜,一脸悔恨。
“好了,咱们回吧!”
云福也觉得困倦了,折腾了一天,到现在没回去,娘一定担心了。
云庆驾车,大家一起往宋家庄赶。
刚到村口,就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人拎着走马灯在村头站着,他们诧异,近前看去,竟是辛娘跟云凤,两个站在夜风里,身影单薄,看起来,真是好可怜!
“娘,您们怎么在这儿啊?晚上凉,您穿这样单薄,怎么成啊?”
云福急忙就把车里的披风拿过来给辛娘披上,辛娘转手却将披风给了云凤,“云福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娘都担心死了!”
说着,就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