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而在日间相处、了解中, 我发现中也——不对,是钟霄。他不仅外表和人类无异, 连生活作息都和凡人一般无二。一日三餐要准时, 晚上要早睡,白天会早起,受伤之后伤势恢复也就比凡人快一点。如果不是气息不会骗人, 我都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魔神了。
而且,他到底掌握的哪种元素力,我们至今没有头绪。因为钟霄在战斗之中, 即使使用了被他称为污浊的重力能力, 也没有丝毫的元素力波动。
不过重力也算是大地的一种权能,说是岩也没问题。最后我们也都就默认,他是岩属性的魔神了。
年幼的魔神很快就融入到了璃月之中,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又有博闻强识的摩拉克斯做老师,不过短短数年,就彻底脱离了最初的单纯懵懂。
言行举止向着摩拉克斯靠拢, 还是小小一只, 却已经是风雅翩翩的小公子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战斗的时候形象就会彻底反转,变得狂气十足!
对此中也:……
他不好意思的抬起手上拿着的古籍遮住半张脸, 仅露出一双躲闪的蓝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种状态的我更能自在的战斗。”
只是, 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也变得不太像自己。会觉得奇怪吗?会讨厌他吗?中也悄悄地观察着。
方形茶桌上, 摩拉克斯慢条斯理的沏着茶, 闻言淡然开口:“不必挂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轻笑了一声。
“重霄这方面倒是和你很像…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
“重霄吗?”中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之后, 坚定说道。“很温柔,又坚强,而且很强大。”他污浊全开的情况下,也不能拿重霄怎么样,反而会被克制自己的锁链绑成粽子。
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对强大的憧憬。
而且切磋中,每次重霄都能提出建议,发现他的一些缺点,每次都会在她的指导下进步。这种感觉,对于中也来说非常好。
“曾经的魔神战场上,她可是和你一样,只要一上战场就会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摩拉克斯回忆道。“大概是因为并不喜欢战斗、加上对于敌人的排斥心理过重的原因吧,每场战斗,如果不提醒的话,她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将敌人就地格杀。”
“唔……并非是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心疼……”
“我一直知道她讨厌战斗,因为曾经实在是经历了太多,沾染了太多……但是那时候的她,如果不让她发泄出来的话,到了现在,应该会感到痛苦吧。”
摩拉克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但是,无论是现在的重霄,还是过去她困囿于过去的阴影之中,战场上不自觉展现出偏激狂气的她,都是她。是我始终放在心上,无法放下的她。”
“你也是一样的,钟霄。你的另一面,也是被我们所接受,认可的。所以,不必担心。”
被点破心思的中也顿时在抬手,直接把脸全部遮住了:“才没有——对了,今天重霄一大早就出去了,摩拉克斯先生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摩拉克斯嘴角的笑意淡去:“知道。她又被巴巴托斯带走了,说是蒙德新开了一家酒馆,邀请她去品尝。”
至于他…那位不着调的风神,说着什么带他的话酒馆里的气氛一定会不自在。因为他看起来就很老学究,是个老古板,和奔放热烈的酒馆一看就格格不入。会影响他们喝酒的热情之类的话。
于是……摩拉克斯被抛下了。
然而中也一无所知。
“休息也休息够了。”端坐的帝君站起,手中岩枪骤现。语调平和,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让我来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步吧,钟霄。”
中也一愣,不是才坐下一会儿吗?不过既然摩拉克斯先生都说了,他当即放下了书,一跃而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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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环绕周身,温柔的裹挟着我飞翔。而风的神明——巴巴托斯就在我身边,悠闲地躺着,风托举着他,是拱卫自己的王。他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悠扬的歌声随风飘远,伴随着有一下没一下弹奏的琴音。
“重霄,我跟你说哦,那家酒馆的蒲公英酒真的是一绝——真是奇妙啊,蒲公英欸,他们居然想得到用蒲公英酿酒。”唱了一会儿,巴巴托斯停了下来,然后摇头晃脑的对我说。“我喝下第一口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还会有那么美味的酒。就像是风、对,就像是风在我的舌尖绽开一样,非常奇妙又美味!”
仿佛是回忆起了那美妙的滋味,我看着巴巴托斯的眼神逐渐朦胧,春水一般的眼瞳真的化作了一汪水。波光朦胧,水光流转。
“真是每次回忆起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酒桌面前,点上满满的三大杯,喝个够啊!”
“你真的很喜欢喝酒啊。”我捏住从面前飞过的羽毛,很快,纯白的羽毛化作纯粹的风元素散去。“但是酒量又不好,要是又喝醉了撒酒疯的话我可不会帮你解围的。”
“欸嘿,这次肯定不会的。”巴巴托斯信誓旦旦对我保证,“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