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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2 / 3)

,可她也只能收紧自己的搭在迎枕旁的双手,不敢露出一分异样来。

廊下的裴景诚被郑宣扶着走到了正屋前,他走路歪歪扭扭,凑近了闻后身上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酒味。

冬吟霎时便蹙起了眉,先对着裴景诚与郑宣行了个礼后,才说道:“劳烦郑小公爷将我们爷送回来,您可要去西厢房喝杯茶?”

让客人去小妾院子里的西厢房饮茶实在是失礼至极,更何况郑小公爷还与大奶奶有过一段情,冬吟说这话时心里着实不大好受。

郑宣目送着裴景诚进了正屋,望着他背影的眸子里有几分不易察觉地艳羡,方才路过正屋的纸窗时,他似乎瞧见了临窗大炕上坐着的道影影绰绰的人影。

那个他魂牵梦萦的人。

只是如今他们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早已是天堑之别。

郑宣心内苦涩不已,余光也落在了纸窗上,思绪千回百转之后,他回绝了冬吟的话:“不必了,今日已是叨扰,我这便要回去了。”

她已成了端阳侯世子夫人,自己阖不该再出现在她跟前。

今日闯进端阳侯府的内院,又借着窗瞥见了她的倩影。

已是逾距了。

郑宣收起了自己的眸光,回身往二门外走去。

冬吟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心内也泛起了一阵阵哀叹。

一晃经年,郑小公爷依旧是这幅谦逊孤冷的模样,方才他望向纸窗那恋恋不舍的目光险些让自己这个奴婢的红了眼眶。

他与大奶奶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谁知造化弄人,如今却只能隔窗匆匆一眼,连句话都说不得。

这样也好,若是传出些流言蜚语来,大奶奶还要不要做人了?

待她再也瞧不见那身月白色的鹤纹锦袍时,冬吟这才收回了目光。

她刚回过神,却听得正屋里传出了方氏的哭声和裴景诚温柔的安抚声。

冬吟当下只觉得心口一窒,里头的腌臜事还没结束呢。

她赶忙回了正屋,只见裴景诚正坐在床榻边上,细心哄着啼哭不止的方氏。

而苏和静却坐在临窗大炕上神游太虚。

冬吟赶忙走到苏和静身旁,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走了。”

苏和静一愣,旋即从冬吟泛着担忧之意的眸子里瞧出了端倪。

是郑宣走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内的这股痛感是为了什么,若要说痛,出嫁前的每个日日夜夜她早已痛彻心扉过了。

这些年过去了,她也不该再痛了才是。

可方才她隔着窗户听到“郑小公爷”这四个字时,心口涌起的那一阵欣喜与悸动却又不曾作假。

便是她掩饰的再好,脸上依旧浮现出了几分伤怮之色。

冬吟大气也不敢喘,只不住地拿眼去瞧不远处的裴景诚。

苏和静却觉得疲惫至极,她懒怠着再与这些人拿腔做戏。

她如今只想卸了钗环好好睡一觉。

苏和静便从炕上起身,语气冷硬地与裴景诚说道:“爷多看顾着方妹妹吧,我这便回澄风苑了。”再没了往日里的软和周全。

她突然冷了脸,裴景诚便也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自己这个正妻素来温柔贤惠,鲜少有这般冷硬的时候。

裴景诚这才后知后觉地缩回了自己被方氏攥在怀里的手。

在正妻面前这般与小妾卿卿我我的确是有些失态。

便是再贤惠大度的女人心里也会吃醋,自己这个正妻也不例外。

裴景诚心内忽而掠过了一阵欣喜,他还是头一次瞧见自己这个正妻为了自己如此失态。

只是方氏骤然失了孩子,他总要小心呵护她一回才是。

于是,裴景诚便有些歉疚地对苏和静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便回去吧,晚些我再来看你。”

苏和静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的话,既得了准允,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暖香阁,步伐都没了往日里的从容大度,只剩下几分慌乱急切。

瞧在裴景诚眼里却是她因情心态,一时心里愈发自得。

待苏和静离去后,方氏便哭哭啼啼地说道:“爷莫非要去澄风苑过夜?妾这孩子死的不明不白,爷难道一点也不心疼?”

裴景诚自然也心疼自己的孩子,温声安慰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今夜我必是要睡在你这儿的。”

他酒意去了大半,虽则走路有些不稳,可脑子还算清明,便又追问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小产了?”

方氏虽则恃宠而骄,却也没有愚蠢到平白污蔑苏和静,她只是如此说道:“大奶奶本是好心,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来,可梅儿天生体弱,于许多补药皆药性不合,吃了那些滋补的药材后便有些不舒服,没想到竟会这般不争气地小月了。”

床榻边上那个叫白杏的丫鬟便装作不忿地说道:“大奶奶身边那么多懂医理的婆子,为何要把这些药材送来我们姨娘院里?姨娘本就不懂这些,还只以为她是好心呢。”

待她说完这番话后,方氏才斥责她道:“在爷跟前浑说什么?大奶奶这些年待我和言哥儿、瑶姐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又怎么会存心使了这些阴招来?说不准是身边的婆子存了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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