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雌虫拥有着比火焰更热烈的红发,比黄金更璀璨的双瞳,无论敌人还是战友,都称他为“暴君”。他与克莱西曾经是至交战友,却因观念不和而分道扬镳。】
vip病房里那一抹鲜艳的红发入眼,陈川就知道自己走狗屎运了,直接撞上了本文第一反派大boss——赫尔曼。
如果说克莱西希望以和平的方式来提升雌虫地位的话,这位赫尔曼先生主张的就是暴力反抗。
陈川穿越之前,他就已经开始给主角攻受各种使绊子了。
总而言之,作为一只雄虫,最好不要跟赫尔曼直接对上。毕竟这位不仅脾气暴躁,还疑似患有厌雄症。
但来了又走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陈川永远都不会忘记,克莱恩是郁金香上将,他能走到这一步所依靠的绝不止战功。克莱西很可能知道他就在门口,所以临阵脱逃,绝不可以!
“那就是你看中的雄虫?”赫尔曼跷着二郎腿很不正经的陷在沙发里,几乎是震惊的数落着克莱西:“又弱又怂还是个辣鸡贵族,除了特别好看以外全是缺点!”
克莱西半靠在病床上没有搭话,目光掠过赫尔曼有意无意地透过窗看向门外的雄虫。关于这只雄虫他有一个猜测,但并不是很想去证实,就像他最终没有打开“陈川”的调查资料一样。
这种近乎于逃避的心理让克莱产生了一丝好奇,对于自己的好奇。在无聊的休战期里,他看过许多有关雌虫对雄虫“一见钟情”的小说和电视剧,他向来对这种违反本能的奇妙心理很感兴趣。
维西坐在他俩中间,用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来勉强维持着和平:“也不一定就是贵族吧?我看人挺好的呀,上次来还给小尼克买了新蛋糕,他身上可没有一丝贵族雄虫的傲慢。”
赫尔曼冷笑一声:“哼,毕竟我又凶又暴力,连照片都被禁止外传,哪儿像我们伟大的郁金香上将,在星网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留下痕迹。”
维西悄悄做了个“酸”的表情,回过味来。
平民雄虫确实不可能一眼认出赫尔曼,更不可能下意识地躲避。
“那怎么办?还让他进来吗?”就在维西犹豫不定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传来!
陈川单手抱花刚准备敲门,就被巨响惊了一跳,差点儿花就掉了!
他下意识转头,一只还不到他小腿高的幼年雌虫就打开了隔壁房门,哭着跑过来抱上了他的腿。
陈川:“……”
好家伙,第二次了,男妈妈竟是我自己?
但没办法,陈川上辈子就供职于各种慈善机构,他不可能放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幼崽不管。更何况……那扇房门里紧接着响起了无可忽视的鞭笞声。
陈川放下花抱起幼崽,一只手兜着屁股一只手轻拍着幼崽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这只快哭背过去了的小雌虫。
不再拥抱白玫瑰的雄虫像山一样沉默,却变得比山更可靠。
陈川微微向后仰,让小雌虫能依靠惯性趴在自己怀里,腾出拍着后背的手,礼貌地敲了敲克莱西的病房门。
他没有等待里面的人回话,而是直接按下门柄走了进去。
无视面色阴沉的赫尔曼,也无视房间里紧绷的氛围,陈川直接走到克莱西病床前,把小雌虫交到了他的手上:“阁下,请您照顾一下这只幼崽。”
安置好小雌虫,陈川一言不发地后退三步,继而转身向房门走去。
就在陈川准备关门的时候,克莱西沉声提醒道:“残暴的主人佩戴着七大家族的勋章,你真的做好直面它的准备了吗?”
陈川顿了一步,继而回答道:“阁下,在帝星,扔出一块板砖就能砸死两只贵族虫。”
说完,陈川就迅速关门跑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下子别说是套马甲,就是连真身都保不住了。但陈川并不后悔,与暴力抗争的人不能畏首畏尾。
他只是有些遗憾,追到克莱西的可能性又小了一点。
但遗憾这种情绪并不会持续很久,放在陈川身上甚至很快就转变成了动力——他倒是要看看,哪只雄虫敢在他这个反家暴战士面前打自己的伴侣!
开门、夺鞭、攥住雄虫脆弱的手腕、把雄虫拖进角落,陈川动作一气呵成,五秒内完成了战斗。
鲜血淋漓的雌虫只是很短暂地愣了一瞬,随即快速起身离开了房间。别说是感谢,陈川甚至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多余的表情。
没有痛苦、没有悲戚、几近毫无反应。
这倒是给陈川蚌住了,他……还真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受害者。
不过雌虫离开了也好,在过往的经历里,陈川最怕的就是受害者给施害者求情。
直到雄虫夹杂着震惊、愤怒、痛苦的叫声在耳边响起,他才卡住雄虫满是肥肉的后脖颈,顺势卸下了雄虫的下颚。
雄虫顿时泪流满面,比刚才跑出去的小虫崽哭得惨多了。但可惜,他只能“啊啊”的乱叫,连谩骂的权力都没有。
陈川形容冷静地松手,拍了拍雄虫肥胖的脑袋,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透出既危险又骇人的光。
雄虫吓住了,就像是遇见了不可战胜的天敌,哪怕他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