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松开,整个人从空中跌落下去。
胸口还在流血,南宫骛用剑支撑身体半跪起身,抬头看去。
只见那白衣少年于空中缓缓降落,一手已脱力,短匕落在地上。南宫骛一拳击中的左胸,此时已被烧出了灼灼的焦痕。
白衣少年痛苦地嘶吼,黑色的裂痕从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脸上。
南宫骛展开紧握的掌心,他的左手掌心正躺着一枚发烫的竹符,在黑暗之中,辟邪二字发着红近乎黑的红光,许是因为灵力用尽,正在渐渐变得暗淡。
看到此物,那白衣少年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后退着,喃喃说:“青阳符法……不对,不是你……是那个女弟子,是她,她是青阳峰……”
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失了态,亡命一样逃入了迷雾之中。
南宫骛无力再追。
他勉强站着爬起,看看自己受伤的地方。
方才他退得及时,那短匕刺入不过一寸深,并未伤到心肺,但许是因为有毒,伤口疼得可怕,麻痹之感从伤处渐蔓延至全身。
南宫骛想要站起离开此处,一用力,却只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又失力跌倒。
南宫骛松了劲,翻身仰躺着,睁眼望天。他已无力动弹,只一点点看着浓雾渐渐散去,认命地等徐不疑找到自己。
想到最后还是要靠人搭救,南宫骛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真是丢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