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供奉的是三清祖师,是一心向道的。”
南宫骛笑说:“反正有银子,为什么不能两边都请?既然大家都说菩萨慈悲,想他也不至于这点小事就和人生气了。”
拿到了钱,张催对南宫骛的称呼也变了:“这位公子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说着话,张催的手却在蠢蠢欲动,装作不经意地去够桌上的银票。
南宫骛这时候却是突然冷了脸色,将剑放在了桌上,压住了银票,并道:“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些地方不对劲。说得好,我另还有赏。”
张催讪讪收回手,犹豫了一番,道:“若说不对劲,那确实有一件事,只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你说。”
张催道:“张老大人死后一直停棺在清静园,直到张大人——我指的是张老大人的长子、陵南的巡抚张大人——向当今圣上报了丁忧,赶回启陵,方才下葬。从张老大人死,到下葬,整整过了五十多天快两个月,且当时天气潮热……”
其余几人都静静地的听着。
张催出入义庄也不是一两次了,见过不少死尸,他知道人若是死了,即便一直用冰镇着也拖延不了多久,最终该发臭的还是得发臭,而且那种味道十分特殊,棺材木封得再紧实、用再多的熏香也压不住。
他顿了顿,道:“可当我进了灵堂吊唁,却只闻到了沉闷的熏香,不曾闻到一丝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