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物。说是他修成了长生不老的金丹之身,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岁之久,寰内的众修道者皆尊他为首,许多士子贵妇都是他的拥趸。
以常理去想,这世间最有道行的修士自然就是国师,是以在陆平川看来,南宫骛能够拿到国师亲笔书帖,面见国师问道,才算是走上了求仙问道的正途。他可能不喜欢金银,但一定喜欢此物。
若是闻涯子的斋醮请帖,那确实能值不少钱。
只是陆平川料错了一件事,如果南宫骛想要的是闻涯子的书帖,那他根本就不会来赤泉城。
陆平川并不想得罪南宫骛,又道:“南宫少侠,我重提旧事,乃是因为此贼实在可恶,若是不除陆家在江湖上再难立足。我知道你不在乎钱财虚名,可陆某能拿出的酬劳,也只能是这些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南宫少侠能行个方便,移驾密谈,我便将此前内情一一说明。”
听到此处,南宫骛总算是抬眼看一眼,陆平川正以为有了转机,却听南宫骛冷冷道:“既然见不得光,你也不用说了,话说完,可以滚了。”
此话一出,陆平川虽说涵养极好,却还是不免笑容一滞。
他身旁的陆家护卫终于忍不住,怒道:“你这厮真不知道好歹,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剑鬼……”
陆平川拦了自己的人,回身又是拱手,并道:“今日是陆某唐突,如此也不多叨扰了。南宫少侠,若日后有需要陆某的地方,只管来陆家,陆某已嘱咐过家中人,届时定扫榻相迎,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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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川带着家仆护卫匆匆离开。
待离了酒馆,他才消了笑意,沉下面色。
随在他身侧的是陆家的护卫头领,一个名为罗棠的中年汉子,此时忍耐不住,上前来问:“公子,我们给他的价钱都已经是悬赏的十倍,更遑论还有闻涯国师的帖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便是坐地起价,也该有个限度!”
陆平川摇了摇头,道:“观神色,南宫骛并不似在装糊涂拿乔,虽说如今他潦倒了,倒也不至于如此下作。”
陆家在赤泉城手眼通天,千金之下,一呼百应,想要做什么事向来是轻而易举,而这次的事情却是和之前不同,陆平川想了许多办法,花了无数金银都没有头绪,若是少了南宫骛,怕是难以成行。
可这个南宫骛又实在是脾性乖戾,捉摸不透,陆平川好话说尽,他却依然是不改辞色。
罗棠又道:“公子,这个南宫骛自到了赤泉城后,就再也不同人比武了,他若是有真本事,怎么不敢应下邀战?再者,就算是有本事,三天不练剑,手劲都要懈,他三年都不曾和人交手了,还能有多少功力。”
陆平川摇头又叹气:“不妨试想一想,那白衣人本事如此之高,当时府内这许多高手齐齐出动,却连他身形都没能看清。而南宫骛明明久不练剑,又是醉得迷糊,却还能凭着本能轻易将那人击伤,你不觉得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吗?”
罗棠心中仍是不服,又道:“可据行人所言,那日巷中昏暗,虽然隐约见有打斗,但并不曾看得真切,说不准就只是一场误会。”
“即便是误会,我也只得一试。”陆平川愁容满面,道,“已经整整一年了,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