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Reborn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的云雀恭弥。
兵刃和爆裂声响在耳边狂轰滥炸的噪音刺人耳膜, 黑发少年扶着旁边的墙屈膝站起,感受着来自口腔之中溢满的铁锈气味。
他的视线从自己掉落在角落的浮萍拐随后缓缓的转移到看向了废区中争斗几人。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缠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狱寺隼人不能理解的看着对方长出了类似于老虎一般的牙床, 狱寺隼人并不是擅长近战攻击的类型,他堪堪的躲避掉对方变化出来的利爪之后,猛然一道银光擦着他的头皮从身后闪过。
狱寺隼人差点一口气骂了过去。
那个叫千种敌人的袭击吗?不过接着他便打消了这个猜测,一声肉痛的撞击声响直接冲击在耳边,后面趁此追击上来的城岛犬如掠起的一道抛物线被狠狠的砸落在地上。人体摩擦着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撞击感。
“犬!”柿本千种的话音刚刚落下也被充满暴力色彩的一拐击中,直接倒地翻滚不起。
在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之中, 就将两个敌人击败。
这实在是太过有些出其不意了,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不禁有些震惊的看着对方。“这家伙……”谁也没有想到已经昏迷的伤员在半途醒来的过程中居然还能用有着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云雀恭弥拖拽着自己身子强撑着上前。
六道骸的眼神转移到了加入局势的新人身上。
比起说是新人,应该来是一开始就被淘汰掉了的存在。
快速旋转着带着尖刺的浮萍拐朝着六道骸袭击而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气, 六道骸趁机推开了沢田纲吉,幻化出三叉戟挑飞了对方的袭击。
他扯了扯自己被弄得凌乱的领带,在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同伴, 又望向手上拿着剩余一只浮萍拐死死盯着自己的黑发少年。
愤怒的情绪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就能够从身上传达出来。
云雀恭弥的手指青筋暴露, 每一个指头都狠狠的按压在铁拐之上, 黑色头发下凤眸锐利的几乎可以将人割伤。鲜血将他的发丝都凝固绺结。
“咬死你——”词语停滞切齿的溢出,云雀恭弥从未如此狼狈和遭受这边的屈辱, 他身上现在全部的念头就是击败眼前的宵小之辈,身体之中传过来的每一处疼痛感都在灼烧他成为暴虐和杀意的燃料。
确实是强劲的对手,六道骸得承认,幻术师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随即嘴角勾勒出森冷而讥讽的微笑。
但是……
“不足为惧。”
“作为已经被打败的手下败将还想要再次加入战场吗?”他手指遮挡在唇边笑了起来。
“我打断了你多少根骨头来着?”
“支持你从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从地上爬起来的是仇恨吗?不过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六道骸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真是可惜了, 没有一开始就杀了你, 说实话, 我——”
六道骸的话并没有讲完,一道拳风朝着他袭来。这一次拳头没有擦过他身子,而是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他的脸颊,将口中的话语拦腰截断。幻术师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防备,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沢田纲吉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六道骸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又快速稳住身形。
他的脸被这一击打偏过去。
场面一时间变得寂静而诡异。
狱寺隼人想要为十代目喝好的声音也没有发出,因为接下来的场景实在是有些过于诡异了。
一丝笑音从幻术师的唇间传出,修长消瘦的骨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他舔去了嘴角渗出的血迹。腥甜的味道,他有些迟缓的转过头,像是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棕发男孩。
寂静的大厅中回响起了六道骸诡异而癫狂的笑声。
“kuffufu——”
“很好,很好,沢田纲吉。”六道骸缓缓叫出了男孩的名字。他舔过自己牙床里面的鲜血,将按住脸的手放下,殷红如鲜血一般带着魔魅而诡异的右眼里的数字在不断的凌乱的变化着,他朝着沢田纲吉看了过去,但是和想象中的恼怒并不相同。
六道骸对着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个笑容并不显得刻薄且讥讽,甚至可以说它称得上是纯良,这让他看起来好像就是一个无辜的像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受害者。样子和他方才伪装的模样有着一种奇异的相似,但是又带着一份迥然不同的色彩。
被他注视的沢田纲吉感觉闻到了某种静谧而幽暗的气息,这个笑容像是夜晚雾气弥漫下那又深又暗的水潭,在最明亮的如同白炽般的月光下都投射不进其中的波澜,隐藏一切的身影秘密。
男孩原本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
“我会夺取你的身体。”幻术师轻声说道。
“这是你咎由自取。”
纲吉张了张口,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股冰冷的,如同寒霜般冷寒的气息席卷了这个破败的场地。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被骤然下降的温度激起了一阵应激反应,让人感觉在一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