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寄安的十八岁生日。
被接回钟家之前, 他是虚十八,如今却已经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祁有岁和祁轻筠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家里给他办一个小型的生日宴。
楚却泽和钟雪尽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在他们心里,寄安和明晏都同为钟氏下一代的继承人,明晏还太小了指望不上,但寄安越早成年, 就越早接手公司,祁轻筠和祁有岁身上的担子也就越轻些。
不过,说是办个小型的生日宴,但是真要办起来,规模还是很大的。
毕竟寄安是钟氏的下一任太子爷,虽然祁轻筠说了不要办那么隆重, 免得有心人见状把什么不该打的主意打到他家的小寄安头上,但管家和佣人们还是紧着点给寄安操办, 请柬寄出去了一沓又一沓,花园和水池之类的地方都进行了翻修,生怕哪一出细节做的不够好,引起小家主和小家主夫人的不满。
但祁有岁和楚却泽最近显然是顾不上在意这些小事情,毕竟他们也才刚度完蜜月不久, 还正是黏糊的时候,几天前祁轻筠和钟雪尽带着寄安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 抬头就见不远处晒着好几张床单, 随风飘扬, 一问, 全是这两天从祁有岁和楚却泽的房间里换下来的, 佣人洗床单的速度还赶不上他们换的速度。
钟雪尽:“.........”
祁轻筠:“.........”
他们上辈子恋爱谈得早, 早就如胶似漆过渡到了现在的相濡以沫,但祁有岁和楚却泽因为误会错过了那么些年,结婚之后难免要更加不节制些。
当晚,祁轻筠和钟雪尽就分别把这夫夫俩叫到书房和卧室,促膝长谈了一小时,楚却泽从钟雪尽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的,脸上的热度十分钟都没降下来。
毕竟祁有岁之前还动过大手术,钟雪尽担心自己儿子长期如此会对身体不好,虽然祁有岁本人觉得问题不大,甚至连楚却泽都觉得每次都是自己更累,但夫夫俩被“约谈”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了。
具体表现为,从光明正大让佣人洗,到背着祁轻筠夫夫自己偷偷洗。
不过,也好在是寄安懂事,晚上会带着弟弟一起睡,不然就算祁有岁和楚却泽两个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祁明晏面前搞出这样大的动静。
“哥哥,生日快乐!”
祁寄安今天一早就被叫了起来,被祁有岁和祁轻筠教着怎么接待宾客,听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识回过头,紧接着就被一个暖呼呼的奶团子抱住了大腿:
“明晏回来啦!”
祁明晏一大早就被楚却泽带出去写生了,他戴着一个浅蓝的贝雷帽,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蓝白水手服,背后背着一个画板,身上还沾着颜料,眼睛亮亮的,看上去闪闪发光,又精致又漂亮,简直像女娲精心捏的娃娃一般。
“妈妈带你去哪里写生了?跑的这一身汗?”
寄安垂下眸笑了笑,顺手抽出一张纸巾,蹲下身,想要去擦弟弟脸上的汗和颜料。
“他那个颜料擦不掉,待会叫妈用特殊的溶剂帮他清洗一下。”祁有岁弯下腰摸了摸明晏的小脑袋,笑着看明晏踮起小脚尖使劲蹭他的掌心,打趣道:
“上蹿下跳的皮的很,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很乖很听话的。”
“哥哥是哥哥,明晏是明晏。”明晏闻言,叉着小腰,振振有词:
“哥哥以后是要继承公司的,明晏只想当大画家,所以不乖一点也没关系。”
“你想当大画家,没有哥哥给你钱怎么行。”
钟雪尽弯腰将祁明晏抱了起来,捏了捏明晏的小肉脸,和祁轻筠相视一笑:
“快趁现在讨好哥哥,不然以后是要被你父亲抓去继承公司的。”
祁有岁无语:“妈.........”
祁轻筠见到他们的互动,忍不住笑了,他一笑,就引得其他人都朝他看去,连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寄安都抬起头,一言不发地望向他。
“寄安性格踏实又稳重,日后确实是个好的继承人。”
祁轻筠思考了一下:“不过不管寄安和明晏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我都支持。因为继承钟氏并不是他们必须要走的路,成为他们想成为的人才是。”
寄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朝祁轻筠笑了笑:
“谢谢爷爷。”
现今年仅二十八就已经默默当了十几年爷爷的轻筠:“........”
他无奈地应了一声。
不管听多少次,还是会被这个称呼惊到。
阳光透过透亮的玻璃,洋洋洒洒地在宽大的宴客厅内落下来,给这一家六口的身影笼罩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光晕和金边,看上去温暖又平和。
祁寄安已经成年了,多多少少喝了一些酒,到最后实在不胜酒力,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会,偷偷到花园里透透气。
楚却泽发现他的不对劲,叮嘱他好点儿再回来,祁寄安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一个人坐到秋千上休息。
一场生日宴热热闹闹的,从早上办到晚上,祁寄安着实有些累了。
其实虽然表面上,这场生日宴是为了祁寄安办的,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