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转身朝医院里走去,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在场和他年纪一样大的学生们互相看了看彼此的眼睛,不约而同地都收了眸中的轻浮和不屑,心中只剩下震惊和复杂。
不要说Karolinska Institute是多少医学生向往的就读圣地,就光是24岁博士毕业和自信地说出可以在任何期刊论文网站上搜到自己的名字,这份魄力就足以让人发自内心地信服。
“明子渠,走了。”
同行的伙伴见状,心中思绪转过半圈,都三三两两都跟上了楚却泽的脚步,只剩下明子渠还在对着楚却泽的背影发呆,令他的舍友忍不住回过头,伸出手肘捅了捅他的腹部:
“还愣着干嘛,还不走?”
“.......来了。”明子渠这才从恍然中回过神来,看着楚却泽清冷漂亮的侧脸,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带劲。”
“卧槽,你不是吧。”舍友不愧是舍友,一看明子渠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可思议道:
“你和你那个一见钟情的学妹........不对,你现在好像谈的是学弟来着....呃算了不重要,反正就是说.....”舍友顿了顿,盯着明子渠满脸狐疑:“你分手了?”
“没有。”明子渠很干脆地承认,随即在舍友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垂下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了几个字,抬起手,得意地冲着舍友晃了晃聊天记录:
“现在分了。”
说完,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快步追着楚却泽的脚步而去,留下舍友震惊地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低声骂了一句:
“.......渣男。”
楚却泽不知道祁有岁今天会不会来病房看钟知春,但他打算碰碰运气,于是借着查房的名义,等看过前面几个病人之后,才慢吞吞地来到钟知春的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例行公事的模样,进去查房。
他的指尖握在门把手上,正想闷头推门进去,房间门却忽然从内部被打开了,楚却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惯性一头撞到开门的人怀里,痛的他脑瓜子嗡嗡的,差点捂着脑袋叫出声。
祁有岁本来想出门接个电话,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堆白大褂围在自家外公病房门口,眼睛瞪得像探照灯似的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尤其是打头那个,一声不吭就撞进了自己怀里,差点把他撞一个趔趄。
“........你没事吧。”祁有岁被撞得胸口疼,但还是反射性地去扶被他撞倒的白大褂,结果指尖刚一触到那人的手臂,楚却泽就把脸抬了起来,看着他眼泪汪汪的:
“.......”
祁有岁见此,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反射性地收回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身躯僵硬了一瞬,好半晌才放松下来,但语气仍然冰冷:
“你怎么来了?”
“.......我来查房。”楚却泽和祁有岁站的近,鼻尖满是祁有岁身上清新的雪松香,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忽然为刚才两个人的触碰欢欣雀跃不已,幸福的直冒泡,忽然间就有点儿庆幸自己刚才没看路了。
疼点没关系,重点是他刚刚碰到有岁了!
“......”祁有岁眯了眯眼,没说话,只是抱着臂让开了一条路,垂头看着楚却泽抱着表,红着脸,像小蜗牛似的从自己身边缓缓走过。
.....一步三回头的,活像是个望夫石。
祁有岁哪能想到楚却泽被自己这么一撞给撞兴奋了,压根没get到楚却泽一直回头的点在哪,反而不禁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
难不成自己脸上沾东西了么?
“......”楚却泽虽然在面对祁有岁的时候智商会短暂下线,但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他低下头想将手中的病例报告放在桌子上,但桌子已经满满当当摆满了水果和其他东西,没地方落脚。
他犹豫了一下,正想找别的位置放,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楚却泽手里的病例报告接了过去。
楚却泽愣了一下,抬起头,却见明子渠站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像个阳光小奶狗,蓬松的黄发微微卷曲,任谁看都会夸一句小帅哥,满脸笑意盈盈:
“小师叔,我帮你拿吧。”
祁有岁见此,靠在墙边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站直了,忍不住去瞟楚却泽的反应。
“........”楚却泽在面对祁有岁的时候情绪比较敏感,但对祁有岁之外的其他人的示好,一向比较迟钝,闻言“哦”了一声,想起自己还带着实习生呢,于是恍然大悟,以为明子渠是想表现自己,果断让出来,让明子渠来检查:
“那你来检查吧。”
明子渠脸上笑意一僵,只想撩人的他哪里会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面对专业知识的突击检查,不知所措地看着楚却泽:“小师叔,我......”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答案?”楚却泽表情很冷,“怎么检查,老师没教,还需要我再现场教你?”
看着明子渠一脸吃瘪的模样,抱臂靠在墙边的祁有岁双手握紧成拳,抵在唇角,咳了一下,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