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晃秋千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蹙起了眉:
“你什么意思?我当年的死不是意外吗?”
“......不是。”
钟雪尽擦了擦眼泪,一双漂亮的杏眼哭的微肿,不由得让祁轻筠有些心疼:
“我查了整整三个月,才发现你那时候的死是有人蓄意谋害。”
“那时候你刚刚创立钟意集团,一下子分走了太多人的蛋糕,并且后续还有和钟氏联手扩大占领市场的趋势,很快就被不少人盯上。”
“加上你当时扩张商业版图的速度太快太猛了,如果一旦和爸爸大哥他们一联手,就能直接打破了当时市场上几个大家族之间的牵制和平衡,这不会是那些人想看到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钟雪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泪水浸湿,显得有些可怜,脸蛋都哭的有些发麻,“也怪我,当时我就该劝着你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心急了。”
祁轻筠有些心疼,指腹擦去钟雪尽眼角的泪水,带着气音笑了一下,总是对自己的傻老婆有些无可奈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老是把过错归到自己身上,嗯?”
“........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钟雪尽垂下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祁轻筠领口的扣子,嗓音哭的有些哑:
“你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因为怕配不上我,一直在到处打工挣钱,读了大学又早早的和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出来创业,明明自己带着他们在工作室一天三顿清汤面,约会的时候还总是想着带我去吃最贵的东西,给我买最好的衣服。”
“有一次,为了谈成生意,硬是和人喝酒喝到深夜,还差点酒精中毒住进ICU。你都这样子了,还不肯告诉我。”
钟雪尽一想到那时候祁轻筠背着自己住院的事情就生气,鼓起眼珠子,像个咬不到胡萝卜的兔子,半是恼怒半是难过:
“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傻瓜?”
“........”祁轻筠沉默了片刻,“我还以为我瞒的很好。”
“.........还有,我都说了不要给我买礼物了,还拜托我朋友送给我。”钟雪尽气的锤祁轻筠的肩膀,“自己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但你和我朋友买东西的品味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能辨认不出来吗?”
“......对不起,”祁轻筠忍不住扼腕,心道居然在这种小细节上失算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
钟雪尽慢慢地垂下头,指尖胡乱地抹去眼角的眼泪,“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心急的。”
“爸爸那边本来就逼得紧,你也一直给自己压力,其实这些我都知道。”
“本来钟意就不该这么快上市,不过你太想给我更好的生活,才会决策过于激进,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盯上。”
“商业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祁轻筠仰面望着悠悠的白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钟雪尽的头发,只觉得上辈子的事逐渐离自己遥远起来,思绪也不由自主地四散,嗓音缥缈如烟雾,又轻又柔: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当初不是爸爸逼我一把,我也会这么做,和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不是这么冒进的人。”
钟雪尽抽了抽气,鼻尖都哭红了:
“你那时候也才不过二十五,只要再慢慢磨几年,站稳脚跟,那么根本就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弹。”
“所以说,你之后是为了给我报仇,才会死的吗?”祁轻筠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钟雪尽纠结,越说对方就越钻牛角尖,越会认定是自己是为了他才被人报复而死的,下意识地岔开话题。
“........”钟雪尽果然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却并没有马上说话,纠结地蹙了蹙眉尖,半晌挫败地低下头:
“.......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我查出来是有好几个家族联手起来,雇佣了一个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杀人犯,趁你不备开车将你撞倒。”
“随后,杀人犯在他们的掩护下逃离,我为了查清楚他的身份和去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但那时候那个杀人犯仍然受那几个家族保护,一旦要报复,就可能会引起不少的争端,危及家族的利益,爸爸他们为了保险,都不支持我报仇,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人手。”
祁轻筠微微动了动指尖,福至心灵道:
“.......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人?”
钟雪尽点了点头,继续道:
“其实,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你,但是我没办法,我需要一个能为我办事的心腹。”
“我给了他一亿,让他以你的容貌重现世间,引诱那些人误以为你还在世,让他们在慌乱之下露出马脚,随即被我迅速抓住破绽。在那之后,我又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将那些暗害过你的家族全部打压的无法再翻身,并且掌握了大量有关他们族人洗钱、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