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爷爷身边,低声道:
“锦旗就不用太多,一副就行,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你懂吧?”
说完,祁有岁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对上老人迷茫的眼神,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一路上,祁轻筠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祁有岁得意的像是要翘起身后不知名的尾巴,无语道:
“你干嘛?捡到钱了?”
“哼哼,你不懂。”祁有岁撇过脸,冲着楚却泽扬了扬眉,凑到楚却泽耳边小声道:
“小爷很快也要名满天下了,副会长算什么,我会比他更厉害!”
因为坐着出租车,三个人坐在后排比较挤,祁有岁说话时正对着楚却泽,湿热的气息直往楚却泽耳朵里扑,楚却泽的脸颊不受控地红了起来,连对方说啥了都没听清,鼓起勇气,磕磕巴巴道:
“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
“在你心里最厉害有什么用啊。”祁有岁压根没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情意,纳闷地砸了咂嘴,蹙眉不满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要好多人都觉得我厉害才行。”
话音刚落,楚却泽面上的笑意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衣摆,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扯破,刘海狼狈地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的阴郁,小声道:
“我一个人觉得厉害,不行吗?”
“太少了吧。”祁有岁想了想,觉得应该让所有人见识自己高尚的人品,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祁轻筠,畅想未来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崇拜我,让他们承认我比祁轻筠还厉害,嘿嘿。”
坐在前排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的祁轻筠:“........”
他看了难过的瘪嘴的楚却泽一眼,对祁有岁的幼稚有有了新的认识,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和他们是同学,在经过一个熟悉的路口时,开口要司机停车:
“师傅,这边停一下。”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到一个街角:
“这里吗?”
“对。”
祁轻筠解开安全带,利落地下了车关好门,手臂撑在钟雪尽头顶的车窗上,弯下腰对他说:
“我先到那边修个相框,你带着两个人先回去上课。”
“我和你一起去。”钟雪尽重活一世,非得黏祁轻筠黏到死不可,立刻作势也要下车。
祁有岁一听祁轻筠是要修自己的相框,也闹着要下车。
祁有岁要下车,楚却泽也不肯和他分开,于是,司机师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轻筠下车之后,车上的其他三个人也立即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司机师傅成功地泡汤了一单大生意,无语地看了祁轻筠一眼,半晌无奈打趣道:
“小伙子,怎么感觉你年纪轻轻,就跟一家之主似的?”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祁轻筠拗不过这三人,无奈地笑了笑,昨晚修手机正好还剩下二十,顺手塞给了司机,礼貌地和对方告别:
“辛苦了。”
告别司机师傅后,祁轻筠就开始在这条街上寻找记忆里的那家照相馆。
他记得那家照相馆是由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一起经营的,老板祖上是个木匠,技艺纯熟,很会刻一些小玩意。
他老来得子,有一个女儿,比祁轻筠大一岁,但因为很早就不读书开始自己做生意,性格成熟,所以祁轻筠和对方熟起来之后就经常叫对方粹姐。
女儿曾经在走夜路被小混混侮辱时,被祁轻筠顺手救下,老板死活要给钱感谢祁轻筠,被祁轻筠拒绝之后,就借抽奖的名义,送了祁轻筠一个自己做的相框,然后就被祁轻筠转手送给了钟雪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里。”靠着记忆里的方位和一些尚存的建筑标识,祁轻筠来到一个婚纱摄影楼前,抬起头张望了一下。
面前整洁精致的影楼早已经没有当初那个照相馆的影子,说不定这里的主人早就走了。
祁轻筠看着包里那个修了也无济于事的相框,叹了一口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跨进了店门。
门前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在趴着摇篮旁边看着里面对着空气吐泡泡的婴儿,听到有人来,抬起扎着羊角辫的头,大声喊了一句:
“妈妈,有人来了!”
说完,羊角辫小女孩哒哒哒地跑到一边给四个人分别倒了一杯水,礼貌地点了点头:
“哥哥们喝水。”
“谢谢。”祁轻筠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辛苦啦。”
祁有岁见此,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不满什么,握紧了瓷杯柄,黑着脸老大不高兴。
“来了来了!”
一个穿着连体修身蕾丝连衣裙、卷着大波浪卷的女人人未至先闻其声,从内间走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一件婚纱,身材有些微胖,但形体大方不做作,单眼皮薄嘴唇,唇边有痣,是商人惯有的精明面相,盯着人看时,虽有疲态,但仍旧挂着一丝很不好惹的冷意。
她一边整理婚纱,一边和身边抱着孩子的客户说着什么,间或还抬起眼看向祁轻筠,迟疑道:
“你好,你要来.......拍婚纱?”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