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算是知道为什么祁有岁是南港一中老师心底最难搞的刺头top1了。
他追着祁有岁的出了宿舍楼,但对方像个滑泥鳅似的,祁轻筠在校园内找了一圈,愣是没逮着人。
无可奈何之下,祁轻筠想到了寻求保安的帮助。
但因为祁轻筠和那个全校“通缉”的事儿精祁有岁实在长的太像了,保安一开始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祁轻筠,原因是怀疑他是想拿自己搞事情,便十分不配合,还想将祁轻筠赶回宿舍楼。
祁轻筠有些无奈,灵光一现之下,当场出示了自己作为纪律委员的专属通卡。
理论上来说,拥有通卡的纪律委员甚至可以在晚上自由进出校门,方便他们“缉拿”夜不归宿的同学。
保安不情不愿地通卡看了半天,终于不甘心地确认了祁轻筠的身份,这才松口帮祁轻筠找人。
祁轻筠松了口气。
他这下学聪明了,也不再向之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了,弯腰在校保卫室看了半天的监控,这才发现祁有岁这个小b崽子根本没在学校,也压根就没走大门逃学,而是在近似于监控死角的地方,直接翻墙跑出去的。
祁轻筠:“......”
他真的会谢。
大半夜跑出校门,作为未成年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祁轻筠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及时赶到。
因为一旦出校门,要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祁轻筠面色铁青。
这幸好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他的小孩这么不听话,他早就拿衣架抽人了。
也许是祁轻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一旁的保安大爷也感受到了祁轻筠的焦躁,沉吟片刻,好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从这个墙角翻出去,经过三个红绿灯,然后往右转,那条路上有不少酒吧,我看好多未成年人周末都会聚在那边,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谢谢大爷。”
祁轻筠闻言心里便有了数,十分有礼貌地和保安大爷告了别。
在回身的一瞬间,祁轻筠瞬间冷了脸,拽紧肩膀上披着的制服,刷了通卡,快步走出校园外。
根据保安给的模糊信息,祁轻筠一家一家酒吧找过去,但直到找到最后一间酒吧,那里的负责人都说不接待未成年客人。
那祁有岁到底去哪了?
祁轻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心中疑惑和不安,让他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
又想抽烟了。
祁轻筠“啧”了一声,身体先于意识,摸了摸口袋。
指尖触底,等祁轻筠反应过来之后,本以为身为学生的自己身上已经不会有烟,没想到却摸到了一支冰冷柔软的烟身。
祁轻筠怔了一下,指尖夹着口袋里那根烟,缓缓将treaturer拿了出来。
这个牌子的烟,曾经是他生前最喜欢抽的。
金色的烟尾映照着对面酒吧蓝色的灯牌,折射出光怪陆离的菱形花纹,祁轻筠抬眼对着灯看了一会,好半晌才意识到这是从祁有岁身上收缴的烟。
为了不让对方抽,他刚刚釜底抽薪,顺手将祁有岁的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全都收走了。
祁轻筠烟咬在嘴边,也不点烟抽,就这样没滋没味的咬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Zippo,正想着祁有岁究竟会去哪,一旁的酒吧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蓬头垢面,蒜头鼻人中痣,一声酒气,扶着墙“哇——”的一声就吐了。
离他只有两米靠墙站的祁轻筠:“.......”
他脚步一转,默默离蒜头鼻男远了些。
蒜头鼻男将胃中的酒吐了个干净,醉意朦胧间见祁轻筠侧着脸对他叼着根烟,倚在墙边身形修长落拓,气质沉稳,打火机暖黄火光亮起将他干净的少年眉眼照的一览无余,五官精致的毫无瑕疵,逆光站着时仿佛哪个商界大佬莅临此处视察产业,俊秀的让人腿软。
蒜头鼻男登时心中一喜,心想老子今天艳遇来了,大着舌头凑过去就想去拦祁轻筠的肩膀,却被对方早有预料般弯腰躲开。
祁轻筠转过身和他拉开距离,将没抽过的烟夹在指尖,隔空对他点了点,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轻巧的弧度,眉眼弯弯,语气却藏着警告:
“不约。”
成年人之间,简单的拒绝会比心照不宣的暧昧直接有效的多。
蒜头鼻闻言也不好再纠缠,但又想着多看他几眼,努力压下脸上的垂涎,笑着道:
“里面有个很有趣的小朋友,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也不吃亏。”
他们这类人,很多都是今天说真爱明天就一拍两散了,信奉的就是七个字——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朋友?”祁轻筠似有所觉地皱了皱眉,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嘴角咬着的烟,意有所指道:“刚刚酒吧的负责人说,不接待未成年。”
“有钱谁不赚呢,何况还是个有钱的主。”
蒜头鼻暧昧地冲他挤眉弄眼,随即呵呵一笑,又不死心地来搂祁轻筠的肩膀。
祁轻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蒜头鼻以为祁轻筠默许了自己的靠近,掌心恬不知耻地摸上祁轻筠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