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静压下心中想要吐槽的欲-望,扭过头,不去看花妖那水盈盈的目光,摇了摇头,“不必了,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国师的事情,就当作报答过我了。”
这小妖受国师驱使做事儿,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玉楼春见青年摇头拒绝,失落的低下头,眼眸半阖,沉思半忖,目光坚定的看向谢子静,柔柔道,“恩人,小妖确是知道那国师的一些事情,但若是我告诉了您,被那国师知道了,那您也会被牵连进来,那小妖就是恩将仇报,万死难赎其罪了。”
那国师究竟做了什么,这小妖竟说的如此严重?
不过不管是什么,还是先听听再说,谢子静眯眼,“你且说来我听听。”
玉楼春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看青年如此坚定的想知道,又想起青年本事高强,或许也不一定会有事,于是开口道,“恩人,小妖被那国师辖制住之后,就日日以本体呆在那国师身边,因小妖的本体被其控制,是以国师平日大部分事情也不避讳我。”
“有一日,那国师招待了城隍老爷,酒过几巡之后,小妖听到国师说,
‘此次多谢大人您了’。
然后我看到城隍老爷笑着说,‘好说好说,你放心,那国王拿着你为他采摘的曼珠沙华下去的,阎罗王大人知道,按照审讯流程走了一遍,如今已经投胎了,投到了西牛贺洲一小国的王室。’
‘还是多亏了您和阎罗王大人,您帮着将国王前些年虐杀宫奴的事情,记成了宫奴叛主故被击毙,阎罗王大人又管住了那几个奴才的嘴,不然国王下辈子只能当个贩夫走卒了。’
小妖看到城隍老爷摸了摸胡子说,‘哈哈,都是你们心诚。’
然后国师就从内室拿出了几口大箱子,对着城隍老爷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是小人今年的一点点心意,望您和阎罗王大人笑纳。’
之后小妖就看到城隍老爷哈哈大笑,抬起袖子一挥,那几口箱子就飞进了袖中,然后很是满意的说道,‘你就是太有礼数了,你放心,你护持这崇武国风调雨顺,我年年都有记录,回头等阎罗王大人核准,就再给你加个十年阳寿。’
‘多谢城隍大人和阎罗王大人,小人感激不尽,这杯我先干为敬!’国师举杯干掉了杯中的酒。
‘好,好!’
然后国师和城隍老爷就喝酒谈天,直到深夜,城隍老爷起身告辞,国师起身相送。
城隍老爷离去前,小妖听到城隍老爷迷迷糊糊、醉意朦胧的说道,‘这崇武国的上上代国王,死前两年礼敬上香的时候一直在祈求大帝保佑他长命百岁,他也不想想,这种祈愿怎可能随意应允,正常须是有功德之人才行,那国王在他大限前一个月,发疯似的推翻了供桌,惹恼了真武大帝,最后决定不派灵官巡查,哼,如此胆大妄为,要不是你来了,上一代的国王可没有这么好命’,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多亏这样,不然也等不到你这等伶俐人儿!’
‘是,是,都是您等大度!’
然后城隍老爷就走了。”
玉楼春一口气说完自己知道的国师的最大的隐秘事儿,有些紧张的看向青年,看青年云淡风轻的样子,玉楼春松了口气,看来恩人不怕他们。
谢子静最近凹人设,面部表情管理很到位,所以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难怪真武大帝不再管这崇武国,原来是那上上代的国王自己作死,这事儿也隐秘,定是被那上上代的国王隐瞒了,怪不得无人知晓原由。
难怪那国师迫不及待要将花妖灭口,原来除了吸食王后精气的事情,这小妖还知晓了此等隐秘的事情。
她本来也只是想知道这国师的门派,有何法宝,那些师兄厉不厉害,没想到最后从这花妖口中知道了这么个惊天大事,这里面还涉及了城隍和阎罗王的受贿徇私的事情,她这次贸然出手真是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
那重武城的彼岸花原来是这个作用,她就说这花怎么会莫名长在人间。
谢子静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做任务不易啊!
不过好在那国师还不知道是谁掳走了花妖,现在也还没追上来,她只要把花妖藏好,那就应该没事儿了,至于国师和阴曹地府的事情,暂时她也管不了,眼下还是先顾好后日的比试吧,那国师虽然自己看起来修为不高,但是有能耐沟通上城隍,必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的。
“你可知道国师来自哪个门派、身上有没有什么法宝?”谢子静看向花妖。
“国师曾说过,他乃是南赡部洲天水宗的弟子。若说法宝的话,他有一把宝剑,国师还不能腾云驾雾,依靠宝剑飞行,但宝剑需要灵力供养,每滋养一个月,才能使用一次。”
呵呵,难怪这国师没追出来,可能现下那宝剑还在保养吧,不过这天水宗是什么门派啊,这般想着,谢子静也问了出来。
“小妖听闻过天水宗,天水宗在苏州天平山,是正一派在苏州的分部,在当地很是有名。”
“正一派。”谢子静不自觉重复了这几个字,这名字好耳熟啊!
等等,那不就是张天师飞升前创建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