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漂亮是漂亮,但谁会想娶这样的女人回家,怕不是活腻歪了?
更何况还是童养夫,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被她看上的人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现在这个大霉就砸在简戌头上,他越想越兴奋,就准备看笑话呢。
简阳装模作样:“哎哟,堂弟还不知道吧,早上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说你是颜家大小姐的童养夫,我正要问大伯大伯母有没有这回事呢?”
简戌看向自己的父母:“爸妈,是真的吗?”
简庆生和冯凤玲俩人眼神闪烁,对视一眼便难堪地低下头,也不敢否认,一看就知道确有其事。
简阳飘飘然:“还真是啊,我上午听到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原来堂弟真给颜大小姐当童养夫了。”
简庆华低声遏制:“别一口一个童养夫的,多难听,就是俩人小时候订过娃娃亲。”
“别人都这么说的——”简阳小声嘀咕,被简庆华一个眼神警告便立刻收了声,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简老太太看了简长贵一眼,开口帮腔:“做不得数的,颜老太太和简戌奶奶关系好,当时周岁宴上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简阳一听是玩笑就急了:“颜家怕是当真了吧,这事不是颜殊黛传出来的还是是谁?”
简庆华挖了儿子一眼:“别瞎说。”
简阳激动反驳:“这怎么是瞎说呢?这事别人就算知道肯定也不会乱说,更不可能我们简家说出去的,不就只能是颜殊黛了嘛?都过了这么多年,她要是没当真怎么会突然提起?”
他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来这颜大小姐是看上堂弟了,我说呢,她昨天怎么突然来参加宴会,敢情是为了心上人来的啊。”
简戌听到这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狠狠地瞪了回去。
简阳不知怎么的被他吓得一抖,明明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只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才敢在外面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离了简家,他简戌连条狗都不是!
这么一想简阳又有底气了,不怕死地去问简长贵:“爷爷,你说是不是?”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简老爷子身上。
想当初这事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简军创办至今不过短短三十年,简家也是近几年才算真正在江城上流圈子里站稳脚跟,远不及颜家在江城的根基深厚。
公司刚成立那会,凭着他奶奶和颜奶奶是大学好友的关系,颜奶奶把颜玉几个新门店的建筑设计都交给简军来做,也没少从中牵线介绍客户。
可仅是这样远远不够,他和梅初离婚已久,颜如礼也是看在梅初的面子才对他简长贵高看一眼,想攀上颜家的高枝还得另想办法。
思来想去只有结为姻亲这个法子,于是他把野心放在两家小孩身上,小孩子的娃娃亲要当真也行说是玩笑也行,他的野心也不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于是他就在简戌的周岁宴上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让简戌给颜殊黛当童养夫多少带点讨好奉承颜家的意思。
也不知是颜知礼和梅初关系太好还是怎么,俩人竟然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反倒觉得是个好主意,欢欢喜喜地把这事给定下来。
直到今天,他都摸不清她们俩人当年定下这门亲事是认真的成分居多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自周岁宴后,童养夫的消息就传开来了,两家的联系也更加紧密,圈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会高看一眼,多给几分薄面。
要说简家没借想这层关系攀高结贵,谁信啊?
这么些年没人提起这件事,简长贵都忘到脑后了,谁承想颜家真当了真,还主动将这件事点出来。
想必是昨儿颜家那丫头来生日宴,和简戌见了面,这起了心思才故意把事情翻出来。
他这孙子,脾气虽混,但相貌是一等一的,颜家那丫头看上了也能理解。
再说了,他心里也打着算盘。
再说要是这桩婚事真能成,那对简家的发展也是大有益处,要知道颜殊黛可是颜家唯一的独苗。
简戌的一句质问打破饭桌上长时间的静默,他似乎已经完全没了耐心,整张脸上写满烦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态度不屑:“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简长贵心里有鬼,连简戌做出拍桌子这么没大没小的事都没发火,一副宽厚温和的长辈模样和简戌讲道理。
“这事是你奶奶和颜老太太定下的,现在你奶奶走了,我要是不认账,那不就等于让别人说我们简家毫无信誉可言。”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说是梅初和颜知礼定的亲事。
简戌和他奶奶感情深厚,小时候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梅初的,简长贵故意在这个时候把梅初抬出来就是为了压住他。
正如他所料,简戌虽然对这桩婚事不满,但也不像刚才那样怒气冲冲。
他见状又给简戌提了个法子,安抚道:“你要是想取消婚约,就必须得到颜家的同意,让人家女方主动提出来,这样也不至于失了礼数,让女方丢了面子。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