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做的很好。”贺琅很满意的林楼的执行力, 他不仅带回了铸币匠人,还超额完成了任务,带回了十四万两白银。
贺琅早以为铸币匠人准备好了专门的铸币地方, 虽然具体的铸币室还要那些匠人自己去画图去监工,但起码住的地方是有的, 而且看守的人也是安排好的,只等铸币匠人住进去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会有人督促他们去做。
贺琅甩手把这事交给宋苍和石勤去办了, 他们二人是吏员出身,如何与商人匠人打交道,他们是最熟了, 与其浪费柯全和鲁用这两个大太监, 浪费林楼这个军事将领,去管这点小事,还不如让宋苍和石勤去管。
在太子私邸,最不缺的就是人力,铸币匠人画出了铸币室的草图后,几天的功夫, 这些辅兵就在御用匠监的指挥下把铸币室给建起来了,有了铸币室,铸币匠人们也带来了他们使用的一应工具, 这个铸币小工坊就可以开工了。
剑北道,林州,巡抚衙门。
丁春海捧着书信疾走到室外,对着外面亮堂堂的有些刺眼的阳光,再一次看起了书信。
“大人,怎么了?”幕僚靠近了一些,小声的问道。
丁春海转头看向幕僚,眼中带着迷幻般的光彩。
“大人?”幕僚后退了小半步,丁大人这是刺激大发了。
丁春海一把攥住幕僚的手,把他拖进了室内,然后把手中的书信贴到了幕僚的眼前,就差一点点,就贴到了他的眼睛上了。
“你看。”丁春海极轻的话语中,却蕴含着极激烈的情绪。
幕僚小心翼翼的接过书信,轻轻展开:“喝,这是,这是......”这是散财童子下凡了?
丁春海对着幕僚重重点头。
幕僚这下能了解丁大人之前的失态和迷幻眼神了,因为他也觉得很迷幻了。
天哪,太子殿下竟然要补饷,还是自掏腰包的补饷,这是什么样的崇高精神?
默默奉献,一心为国,这样的太子,才是大燕的希望啊。
“按着运输的日程,大概五日后就会到达。”幕僚预估了一下以往的运饷所用时间,因为银比粮重,同样一车的银,重量是粮的近一倍,所以车队会走的更慢些。
幕僚请示丁春海:“大人,是直接送到军营吗?还是抚衙先留一留?”这笔饷银可是一大笔钱,留下一段时间,借用中转一下,可是能让抚衙的压力缓解很多。
丁春海想了想,果断摇头:“不,如今军心急需振作,绝对不能截留。如今我身为总督,行事不可偏颇,应以公平为上。”
幕僚轻叹一声,拱手一礼:“辛苦大人了。”身为丁春海的幕僚,他自然是知道丁春海一肩担双担的难处,安置难民要钱,安抚民心要钱,安抚将士要钱,处处都要钱,可偏偏朝廷就是不拔钱下来啊。
丁春海也轻叹:“幸好有太子啊。”这笔饷银来的太及时了,真的是太及时了。
“单校尉。”丁春海喊进了一直在门外把守的单壮,单壮奉了太子的令旨来保护丁春海,他就一点折扣都不打的严格执行,天天跟在丁春海身边,丁春海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不过他也懂得分寸,当丁春海在办公时,他就在门外等候。
单壮进来了,抱拳行礼:“丁大人。”
丁春海把太子的书信递给他:“你看看,太子来信了。”
单壮接过细看:“啊,补饷?”太子这是又从哪家打劫回来了?
果然不愧是“太子亲兵”,太了解太子的作风了,不过他也就只想到了打劫,还不知道太子的发财手段已经升级换代了,是打劫+铸币了。
丁春海还不知道单壮在想什么,只以为他也在惊讶于太子散了这么大一笔财:“预计运饷的车队五日后就会到达林州,但本官担心中途会有意外,所以想请单校尉前去接应,以策万全。”
“末将领命。”单壮大声应下。
单壮领了三百辅兵前去接应,在中途与运饷的车队汇合,三日后,运饷的车队顺顺利利的进入了林州地界,并直奔大军所在。
大军军营,大操场上。
“干什么突然集结?是要出战了吗?”
“应该不是,出战要擂鼓,鼓没擂啊。”
“那是有人犯事了?要当众处决?”
“啊?还有当众处决的?”
“嗯,你来的晚,没看到过,以前有抓到过一个奸细,就是当众处决的,人头还挂了三天。”
“啊,今天是有奸细要处决了?”
“说不准,反正先看着吧。”
大操场上,因为突然全军集结,将士们忍不住嘀嘀咕咕,在大操场上汇成了一片嗡嗡声。
“哎,等等,你们发现了没有?”
“发现啥?”
“太子亲兵啊,他们怎么没来?”
被这么一提醒,这一圈的人才发现太子亲兵没来,这个发现又一波波的往外传递,整个操场上的嗡嗡声更大了。
咚,咚,咚,三声擂鼓,主将至。
操场上安静了下来,丁春海在万众瞩目下,登上了点将台。
丁春海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提声说道:“今日召集众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