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可怕刺痛传遍全身,陶黎深吸一口气,从昏睡中清醒,口中顿生血腥,止不住的外溢。
狗日的!!!这毒下的,都快赶上筋脉皆碎之痛了。
想缓解一二运气推拿,眉头紧锁哇一口,一地黑血。
“陶大人,最好不要再尝试。”
抬头望去,入眼两排金刀司府兵,往上就是金丝锦衣李司马,居高临下。
陶黎惊愣,挣扎起身。包扎白布顿生被鲜血再次染红,刺鼻血腥顿生弥漫。“司马大人,属下失职。”
“哦!”李丞元沉稳扶额,眼中满是疑虑,这活生生回来的人,让他道不知如何是好了。
旁边心腹了然于心,上前高声呵斥“陶大人,司马大人本已禀奏陛下,这李世子勾结江湖人士,意图谋害大人您呢。”
这看人下菜碟的,落井下石挺快啊。
那家伙看人真准!
陶黎抿唇,一双眸子寒冰入骨,忍着全身剧痛“司马大人,属下觉得不妥。”
心腹上前就是一脚“陶大人已死之人,还想忤逆不成。”
陶黎冷笑,愤然起身“属下有要事禀告,闲杂人等可听不得。”
心腹满脸愤恨就要上手,李丞元轻咳一声,云淡风轻“都下去吧。”
直到此时,李丞元眼中疑虑已少了大半。
陶黎掏出一块令牌,置于头顶,一语双关“司马大人,这阴司府因着之前的绝杀令,本想赶尽杀绝,听闻属下乃是司马座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其一条命,想为司马大人效犬马之劳。”
他那好二弟,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现在尾巴都扫不干净了。
李丞元心中暗喜,却还是犹豫,不言不语,嗤笑一声。
“阴司府本就是杀人的买卖,李世子已是穷途末路。现掌管三洲之地的,那是司马大人。这江湖人做买卖嘛,都是人贵在自知,各安其命。”
陶黎言犹未尽,一黑衣刹那现身至眼前,夺过令牌,稳稳抛至李丞元案前。
“好身法。”李丞元不动声色,阻止欲上前捉拿的陶黎,拿起绝杀令牌,手间把玩。“本司马不信江湖人,能卖二弟,可见,贵阁,并不忠心。”
黑衣眸光闪过一丝幽暗,剑刃垂在身前,低头行礼。“此一时彼一时。与李世子皆为买卖交易,无需忠诚,与李司马不尽然。”
“何意?”
黑衣面下轻笑“李世子行事全凭心意,李司马作风颇有大局。风云已起,李司马不应随遇而安,现时尚且不晚,等到凤阳有主,只怕李司马···”
“大胆!”
李丞元厉声呵斥,款步走进,挥退陶黎,冷声道“贵阁也有入朝为官的心思。”
“天下各为其主,择良木而栖,阴司府只求乱世保命为上。”
“看来贵阁消息很是灵通。令牌本司马暂且收下了,希望贵阁,从一而终。”
黑衣双手结印,礼成奉上一物,“李司马,这是主人送上的见面礼。相信司马大人能感受到主人的诚意。”
李丞元眯起眼,接过信签,缓步上位,皱眉读道“乾州四角门,云阁兰庭,榭堂宛居!”
“云阁兰庭,宵香金烛,榭堂宛居,长禾锦绣。”
人未到声先闻,侧门缓步而来一红衣女子,丹凤魅眼带着笑意,轻声细语,清丽绝俗透着冷艳魅惑。
“司马大人,安。”
李丞元闻声抬头,盯着红烛明艳动人的脸,轻笑细语“红烛来了,也听过这四角门?”
“禹州有奇兵,上天入地之能;荆州有矿石,奇门遁甲尽取;乾州嘛,四角之门,四楼之主,茶、盐、米、布,绿水青山尽是金山银海。”
红烛媚笑抽过棉书短签,倾身向前,“这阴司府甚是有趣,拿司马大人来做筏子,想必肖想三洲腹地通商权很久了。”
李丞元皱眉轻叹,走至檐下,举手翻来覆去的看绝杀令牌,“父亲把二弟放出来了,三洲绝杀令,是二弟给我甩的烂摊子。”
“李司候怎的如此糊涂,朝臣们没有进言?”红烛诧异地看着李丞元,一时没有回过神。
“父亲自有他的考虑。”李丞元冷眼警告红烛失言,略一沉叹,咬牙冷笑“···真真是疼爱至极!太后··莫不是朝臣死谏,这三州我可就待不下去了。阴司府这时候向我投诚,我倒是信服一二。”
“大人,若是这样,大人的处境,恐怕···”
没有一致即中,李焕睚眦必报,真是令人不寒而粟。
“所以啊,这三洲之地,必定要牢牢的抓在我李丞元手里!”
红烛低眉浅笑,心中已有成算,上前轻扶李丞元前襟,奇思妙想道“司马大人就不应畏手畏脚,一鼓作气如何?!”
“红烛有何秒想?”李丞元眼中含光,面露趣意
“阴司府应的差事,就让阴司府去剿了,一把火推给李世子了事。这四角门的缺,司马大人好好安排,帮扶帮扶,用点人给顶了就是。物尽其用,又不会后来者居上。还能探探阴司府的虚实。”
把李焕拉下了水,四角门的人情也给了,最后再安插上自己的人。
一箭三雕之法!
李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