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那小子怎么回事?”
郝玫一挑眉:“这和案子也有关系?”
“没关系,”耿子扬把烟塞回烟盒,“作为你的师兄, 我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个人生活。”
郝玫狐疑地打量他:“我谢谢您了, 这么关心我,不会还想追我吧?”
耿子扬被她看得心虚, 表面还维持镇定模样:“我未娶, 你未嫁, 难道我连追求你的权力都没有?”
“有是有, ”郝玫靠在墙壁上, 一条腿勾着,神态很放松,“不过你没机会了。周秘已经向我求婚了。”
“草!!”耿子扬大骂一声,“他脸多大?说走人拍拍屁股就走,说回来又回来,游戏规则都由他定?”他看着郝玫的脸,“你不会答应他了吧?你说你还有没有点自尊?”
“还没答应。”郝玫拢了拢额前碎发,自嘲笑笑,“不过迟早的事儿。我也知道自己没尊严,但我就是离不开他,他就是我命中的劫数。”
“你,哎!”耿子扬无奈摇头,“你好好一姑娘,何必非得跟他搅在一起?”
“行了,别说这些了。赶快找到证据把薄仁抓回来要紧。”
耿子扬心里有些失落,嗯了一声,“这你不用操心,我一直盯着呢,已经有线索了。你还是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谁跟你有这么大仇,非得一把火烧死你。”
郝玫淡淡一笑,“我打了这么多官司,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是把我恨到骨子里去了,我哪知道是谁跑到我家放了把火。”
耿子扬想了想,“你们小区门口有监控探头,这件事不难查,你到时候注意配合我们警方便成。”又沉了嗓,“以后自己小心点儿吧。”
郝玫无所谓耸耸肩,“没事儿,不是还有周秘吗?他会保护我的,这一次就是他救了我!”
“你指望他?”耿子扬嗤之以鼻,“他不把你带沟里就不错了。”
“你怎么对他老是有偏见呢?”郝玫蹙眉,拿眼睛瞪他,“不是早就查清楚了,他和邵义的死没有关系吗!”
“总而言之,我不喜欢这个人。”耿子扬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
“行行行,不说这些。”郝玫转移了话题,“薄仁那边有什么线索了?”
“十二年前佟大雷车祸发生时,薄家有一个保姆,车祸发生不久,就辞职了,我们查到,那位中老年妇女如今在乡下过活,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找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送走耿子扬,临近傍晚,总算清闲了少许。周秘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郝玫给他喂了一点水。周秘还像从前一样礼貌,说了一声:“谢谢!”
郝玫恍了一下神,似乎回到从前,两人刚相见时。
周秘抬头望着她,眸子深黑,有些欲言又止。
郝玫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有话就说。”
“小玫,你爸爸怎么没来看你?”按说郝玫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作为父亲的郝承德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在医院才是。
郝玫垂下眼帘,脸色晦暗不明,“他去海南旅游去了。”其实自打上次郝玫回家跟父亲摊牌,过了没多久,郝承德就收拾行李去了海南。说是去旅游,可郝玫觉得他其实是在逃避。
若周秘和耿子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十二年前,郝承德就是严重触犯了法律,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上几年。郝承德那么爱面子的一人,这种结局怕是根本无法承受的。郝玫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不齿,但她也绝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郝玫轻叹了一声,“他是自作自受,我也没法子帮他。”她就是想管,也真管不了,警方不可能放弃这条线索不查。
周秘默然不语,郝玫知道她和周秘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郝承德,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他们无法插手,也不能改变,只能就这样接受。
晚上,郝玫喂他吃完晚饭,热得出了一头一身汗,周秘看她照顾自己辛苦,对她说:“咱们找个护工吧?”他们也不差那点钱儿。
郝玫瞪他一眼,哼唧道:“怎么,嫌我伺候得不好?”
“不是!”他连忙否认。“你对我很好很好。”
“那就少废话。”郝玫端着饭盒去水房洗。
周秘看到她袅娜的身影在门后消失,心中感触万千。昨天脱口而出要跟她结婚真是一时冲动,可是后来回想起来,他丝毫不后悔。
没有她的这段时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暗无天日四个字都不足以完全概括。既然说了那样的话,他便下定了决心对她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两个人一起扛过去,再也不闹分手这一套了。
郝玫拿着洗好的饭盒从水房回来,刚刚洗饭盒的时候,顺便洗了一把脸,脸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女人穿着白T恤,牛仔短裤,一双长腿笔直修长。那样俏生生走进来,男人看得眼睛发直,不自觉喉结微微滚动。
郝玫把洗好的饭盒在桌上整齐摆好,看他还在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诧异转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周秘慌忙避开她的目光,摇头:“没事没事!”
郝玫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是不是想尿尿了?”周秘断了肋骨,医生叫他在床上修养,一动不许动,按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