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缓过来后,听到钟子琦的问话,眉头皱的很深,他摇头:“我也不知,突然就疼的受不住了。”
见墨九的面色恢复正常,没有开始那么苍白,红润的很,也不想有病在身的,可钟子琦还是不放心,这种突发性心口疼让她脑中一闪,不会是心脏病吧??
“墨九,你平时有没有呼吸不顺、心律不齐、心脏突然疼痛的情况?”
墨九一愣,突然笑道:“师姐放心,我并没有心疾。”说罢又皱眉:“却不知此痛因何而起。”
两人陷入沉思,钟子琦还是担心墨九的心脏,古时候医术落后,对很多疾病并不了解甚至不能医治,心脏病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有些人患有这种病医生都查不出来,单凭墨九的话,她还是放心不下。
突然,怀里的墨九又扭了起来,钟子琦看去,只见墨九低着头往外挪,想要跟她拉开距离。其实钟子琦挺不想放手的,这小鲜肉都搂一晚上了,滋味挺好的,大龄女青年还是不太喜欢跟小男盆友拉开距离哒,可是又不能将墨九拉回来,矜持,女孩子要矜持。
所以钟子琦大方松手,墨九暗暗松口气,幸好幸好,师姐什么都没发现。
他整理了下衣服,两人挨着躺下谁也没了睡意,等天边泛了白,队伍都醒了活动起来,白凡边绑头发边跑过来,见墨九醒了赶紧上前把脉翻眼皮检查了一通,才松口气笑道:“你小子,吓死我了,挺好,身强体壮的没毛病,不过有机会还是让二哥给你好好查查,怎么就突然疼的翻下熊背昏迷不醒了。”
“让三哥担心了。”
“九,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墨九摇头:“我运功一周天,也不见有任何不妥,只是昨日心口剧痛,但我又没有心疾之症,我一时也不知到底因何而起。”
白凡眉头微皱,拍拍墨九肩膀:“自己注意下,若有任何不妥,万不能隐瞒,实在不行,我们去神医谷找二哥。”
“恩。”
墨九暂无大碍,队伍草草吃了早餐开始上路。
钟子琦托着墨九低头擦去嘴角的血迹,跑的很稳,速度却没有昨天快,怕墨九再出事儿摔下去。
行了三天的路程,才赶到押运粮草的出事地点,这里离洛安城已经不远了,墨九看向周遭,说道:“此地离洛安城迫近,三日路程即可到,却糟了埋伏被劫,想来歹人所在之地也与边境近的很。”
“墨少侠的意思,这帮贼人是蛮夷人?”楚千钧策马走到墨九身边问道。
没等墨九回答,白凡接了话头:“我看未必,这里虽然距离边境迫近,可东南是群山,西方和北方是中原,东方就是我们来的方向,蛮夷绕不过东,西北更是不可能,唯一看起来可行的东南更是群山围绕,难以行车,就算他们真的翻山越岭进入中原,也必会损失惨重,连山脉中凶兽繁多、毒虫遍布,人若想过,必然是撕掉一层皮,九死一生,我听说蛮夷大军刚攻破寿阳城时,屠了连山林,将整座山头夷为平地,想的恐怕是进入连山脉直奔中原腹地吧,可惜此计还是遭阻,这天然屏障可不是人力能够轻易破坏的。所以,我看劫持粮草的人马未必是蛮夷人,更有可能是中原人马。”
墨九侧目看他,白凡也看过来,两人相视而笑,在楚千钧一脸茫然的目光下,墨九冷笑:“杨思此贼,蹦跶的到厉害的很。”
“不怕他蹦跶,就怕他不蹦跶,送上门的尾巴你我可得抓住了,过了数日,面团儿可还闻得出来?”白凡看了眼墨九□□的钟子琦,只见钟子琦到处嗅,嗅的无比认真。
楚千钧除了杨思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说的啥,他手下副将策马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将军,我们要怎么查?”
楚千钧看了眼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两人,挥手对弟兄们说:“分头查找,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人马开始分头查找起来,但是已经过去了数日,消息传过来就得三四天,他们来也得三四天,小十天过去了,中间下个雨挂个风的,还能留下多少证据。
地上的车轮马蹄印子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参杂着其他野兽的脚印、粪便,还有鸟事啊,有块新鲜的血迹大概是野兽在此加了个餐,幸亏这是管道,没有百姓行走,否则那些模糊的车轮印子恐怕都没了。
当时现场是经过一番打斗的,而且贼人撤退的时候明显做过遮掩,一时间楚千钧这边毫无进展,线索也搜集的稀少,而钟子琦却凭着泥土里残留的血迹一路往东南方向找去,虽然敌人努力的做了隐藏,但是拉着粮草的车轮沾染了人的血迹以及气味,走过之处必然会留下味道,就算他们如何遮掩,也不过是遮掩了痕迹,却无法消除掉气味。虽然中间下过雨,但是对钟子琦的嗅觉来说,障碍并不大。
墨九看钟子琦回头对他点了个头,转身对白凡说:“这边。”
白凡回身就喊:“我们找到了。”
楚千钧还皱眉听着属下汇报,听到白凡的话吃惊的看过来,策马过去问道:“白少侠可有线索?”
“东南方,我们往这边追。”白凡指着东南方土路说道。
楚千钧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来这边跟其他方向有什么不一样,地上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