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的就恢复如初:“我儿子如今是被你迷住了,自然是缠着你。但是若是你坚决的和我儿子断,他还能强逼着你吗?你应该知道,过段时间,他就要结婚了,娶厉家的孩子,我不希望因为你破坏这桩商业联姻。”
每一次听到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和厉暮秋的婚姻,我就心里刺的慌!就像是被人拿刀,划了几个口子……
“伯母也不是在逼你,不过是忠言逆耳,我儿子的情况我比你了解,他应该明确的告诉过你,不能娶你为妻吧。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最近他的公司和厉家有一个三亿美金的大项目,而娶了厉暮秋,这个项目才能稳稳地拿在凉家的手里。你认为,他会拿三个亿来开玩笑嘛?”
顾婉蓉嫁入豪门几十年,那些明争暗斗早看腻歪了,随便拿些招数,说些话,就将我逼的喘不过气。
“好了,伯母今天说的也够多了,你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和我儿子说清楚。”她笑容淡淡地,说完话后,优雅的跨着步子进入电梯。
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而后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待了很久,最终也没开门踏进去……
或许,她说的对,凉博川和厉暮秋结婚已经不单单是爱与不爱之间的问题了。厉家和凉家的联姻,已经涉及到商业领域了。
凉博川不会拿三个亿美金来开玩笑,商人唯利是图,利欲熏心!
离开医院后,我一个人在繁华的商业街上走了很久,下雨了也没有回去,直到把自己淋得湿透了,浑身直打寒颤时,这才往家的方向走。
淋了一场雨,我清醒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凉博川为了救我,伤成这样,我很感激也很感谢他,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在他要娶厉暮秋的那天不管如何都要断!
在家待了一天后,我发现我似乎是生病了,淋了雨从感冒加重到了发热。
烧的昏昏沉沉的,我想出去买药,但发现自己竟然连站起来都困难。
巧合的是,厉瑾辰正好这个时候给我发了消息。
因为厉暮秋的关系,我不想和姓厉的一家子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我随意敷衍了一下厉瑾辰后,就不再回他信息了。
过了十几分钟,他突然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顾念,你这几天阴阳怪气的,我哪儿得罪你了,对我不冷不热的就算了,现在直接不回我信息是几个意思?”
他理直气壮的话,叫我有些吃不消。
我喝了口热水,少气无力的道:“厉瑾辰,你幼不幼稚,你又不是我的谁,哪个人规定我要随时随地的听你指挥?”
他被我直白的话语刺的愣神了好半响:“顾念,你太不厚道了,宣城带你浪了两天,用完了我就一脚把我踹了!”
我突然很想笑:“厉瑾辰,你厚脸皮的功力很强啊。我现在没空和你争,有事儿快说。”
他听我气若游丝,精神萎靡的语气,察觉出了点什么:“顾念,你在生病?怎么没去医院?你在哪儿?”
我想起床倒点热水,但当我拿着手机站起时竟然摇晃了几下就跌坐在床上,一阵晕眩后,我干呕了几声。电话那头,厉瑾辰估计听到了杯子掉到地上碎裂的声音,激动的‘喂’了几声。
我知道,要是任由自己这么病下去,没有药的情况下,不烧死也烧傻了。
无奈之下,我将自己住的地址告诉了厉瑾辰,叫他买点退烧药和消炎药带给我。
三十分钟后,我晕晕乎乎的去替他开门,然后摇摇晃晃的又躺回到床上。
进了家门,厉瑾辰穿着我替凉博川准备的拖鞋,很自觉的去厨房烧了一壶水,送到房间里后,和药一起递给了我。
“消炎的两颗,退烧的一颗,晚上若是烧没退下来,明天就去医院挂水吧。”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将药咽了下去。
厉瑾辰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然后坐在床脚:“顾念,你……”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是知道了凉博川和我之间的牵扯。从他进门那一刻,没有惊讶,没有好奇,就那么很自然的换上属于凉博川的那双男士拖鞋,我就知道,厉暮秋绝对和他说了,我这个‘女朋友’是多么的不要脸。
“厉瑾辰,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喂,你怎么看上凉博川?无趣,呆板,一点男人魅力都没有。”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那叫深沉,内敛,哪像是你整个一花花公子,满嘴跑火车。”
厉瑾辰不以为意,直接忽略我说的话,他抽了支烟,拿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火机,‘啪嗒’一声点燃后,吸了一口。
“顾念,和凉博川趁早断了吧,他不合适你。”厉瑾辰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最近一个两个都来和我说和凉博川趁早结束,说的我心烦意乱。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他突然坐到了我的床边,掐灭了手里的烟后,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我的脑袋。
“顾念,凉博川不适合你,也娶不了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吧,我也可以给你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