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府的面色难看至极,这些日子,他忙着转移证据,怎么可能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当即就冷哼说,"白学士即便是三品官,可下官为官也有数十载,又是正四品的知府,可学士却凭着莫须有的证据,就想来抓捕下官,未免太过份了!"
白屹洵听着这么愤怒的话,却是勾了嘴角,笑着问,"大人怎么知道,本官手上没有证据呢?"
"倘若有,白学士不妨拿出来,也好让下官心服口服。",文知府料定白屹洵的手上没有证据,气哼说,"不然本官定要告圣状,白学士如此为官,也不怕御史台的弹劾!"
"哦?弹劾?"
白屹洵浅笑,瞧了一眼气呼呼的文知府,惯来的温声,"文知府可知道,御史台正弹劾着你呢?而且,本官为什么来阳城?"
话落,见文知府的面色变了变,就自答,"就是收到一封匿名的弹劾信,说是文知府草芥人命,还有,私自炼铜,本官这才领了圣旨,来阳城。"
"白学士,下官还是那一句话,倘若有证据,就请拿出来,否则,下官也非是泥土捏的!"
文知府说着,一声令下,就见数百位官兵出来,哼声说,"白学
士,把证据拿出来吧?"
"文知府,你确定?"
白屹洵含笑看向文知府,见他冷着脸,看向一旁的侍卫,就见侍卫递上来一个盒子,便接过打开给文知府看。
见他的面色难看,就说,"文知府认识这样的铜吧?本官在深山找到的,而且还有一些兵器,只是不好拿过来,就先放在兵部。"
"只是偌大的铜山,本官只发现了一点的铜,你说,若是兵部循着铜运输的痕迹,往下找,会在哪里找到这些铜呢?"
文知府捏紧手心,心中大惊,分明就已经全部都转移出去了,怎么会还留下了,又怎么会留下痕迹!
"文知府,你莫不是以为只有你一人知道深山的小路吧?"
白屹洵见他不说话,很是干脆道,"你现在若是坦白了,本官还能为你在刑部说说话,直接告诉本官,武器都在哪里,不然兵部找到这批铜,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私自炼铜造兵器乃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文知府,你当真要原本就落败的文家,一人都不留?"
"是啊,文知府,你也要想想你的妻儿,本侍郎听说你的小儿子才两岁,文知府,你当真舍得他上断头台?",舒鸣溪走来,和白屹洵
交换了眼色,就看向文知府说。
"本官可都替你不舍得,所以,你还是现在就招认了,本官作为刑部侍郎,可以跟尚书大人求情,免除小儿的死罪。"
文知府听着,紧紧捏着手心,面色也青了又白,想到小儿子,又面露不忍,就听着白屹洵在数数。
"本官走十步,若文知府还不肯吐露实情,那本官可就直接抓人了,你的小儿,入了刑部,会成什么样子,本官也保证不得。"
白屹洵的五官偏柔和,即便面无表情,眉眼也给人含笑的感觉,可这份笑意却是给清色的话染上了阴冷。
让文知府不禁打了个冷颤,看了看包围着知府衙门的兵部官兵,再看着自己的官兵,捏着手心在算赢的可能度。
却是听着让他再度绝望的声音,"文知府,庆王府的世子带兵在北边巡逻,算着路程,也离着阳城不远了,护送文知府进京城,想必,世子是愿意的。"
白屹洵说着,就看向文知府,后说了一句,"私自炼铜,已经是大罪,既然让我们知道了,那朝堂不少人也都知道了,文知府不愿意答应,这是怕有人对你杀人灭口?"
舒鸣溪当即就说,"那文知府可真得对我们坦白
喽,不然在路上,我们可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当真,只要我说出了藏兵器的地方,你们就能放过我的幼儿?"
文知府知道此刻处境大不好,权衡利弊后,也不作挣扎,因为铜山都被发现,白屹洵必然能调出来不少兵。
挣扎只会让结局更惨,有些兵得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见白屹洵点头,便说了一个地点,也自觉地伸手,让兵部的官员戴上手铐脚铐。
瞧他这么配合,舒鸣溪还很惊讶,但还是让人将文家的人全部收押,带回京城去。
白屹洵根据这些日子的调查,先暂令阳城的知县管理阳城的事情,安排好阳城的公务,就立即带着回京城。
"这个文知府竟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舒鸣溪看着被关押的文知府,瞧他安安静静的,不禁拧眉,朝着在生火的白屹洵走去,坐下来,接过烧好的野鸡翅。
吃了一口,才说,"会不会太奇怪了?"
"嗯,所以我们要多家防备,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开阳城界限。"
白屹洵先是看了一眼文知府,才转头和舒鸣溪说,"阳城内,他衙门的官兵数量少,可阳城外的私兵呢?我们知道有多
少吗?"
闻言,舒鸣溪的心中一凛,当即警惕起来,"二郎的意思是在说,他是伺机而动?"
"嗯,倘若他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人,也没有这个本事敢私自炼铜。",白屹洵点头,让官兵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