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筠砚的心中一紧,但面上镇定,就朝着帘子走进去。
瞧着里面的官员都盯着自己,虽然很担心他们让自己脱衣服,但她惯来的面色清冷,所以丝毫没有流露出自己的害怕。
"你的胸部看起来不太对啊,是缠了什么东西?"
其中一位年长的官员仔仔细细看了晏筠砚,目光就落在他的胸腹,再往下撇他的腹部。
不禁拧眉,虽然很轻微,但确实不太对。
"是练功布,能拉伸肩部的。",晏筠砚见被识破了,心中凉了凉,看来还是不能小瞧了这些官员。
她做足了准备了,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但也反应很快,没有在外表上露出破绽。
"练功布?"
那官员皱眉,让晏筠砚先走几步看看,瞧着步态,就知道他确实会武功,身体也很协调。
那就是没有夹带什么,只是胸部这里,还是让他很在意,便说。
"把外衣解开了,让我们看看你的练功服。"
闻言,晏筠砚的心咯噔了好几下,手脚僵硬了一瞬,但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便还是点头。
就开始解下腰带,脑子里却是在飞速运转,该如何过这一关。
但她是女子,身体也藏不住。
难道就止步于此了?
可
被发生是女子之身,她死了不要紧,就怕连累阿娘和阿姐他们。
"等等。"
忽然另外一个官爷拿到了检查好的用物,看着学案上写着"南怀书院晏筠砚",当即就说。
"她是陛下开口,免脱衣服检查的,让她进去吧。"
陛下!?
晏筠砚心下大惊,却也藏着喜悦,松了好大的一口气,清平侯竟然找到了陛下,免她脱衣服检查。
"晏筠砚?"
那老官员看着学案牌,是想到陛下有密令,免她脱衣服,便点头,"你进去吧。"
"多谢大人。"
晏筠砚将腰带系好,拿上用物,就撩开席子,朝着里面走去。
面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总算可以入朝堂了。
而在外面的苏棠梨,还没有急着回去,见有不少学子都被官场抓着出来,就想到了晏筠砚。
但一直到贡院关了大门,也没有见她被抓出来,也为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女主的故事情节是一直没有被改变的,书上有说,清平侯去求了陛下,让陛下给贡院的官员下令,免了女主的脱衣服检查。
女主没有出事,那果然陛下还是同意了。
这就好。
"咱们也回去吧。"
白老大见贡院关门了,就知道白屹洵也平安进去了
,便不担心了,见外面其他等着的人,也纷纷都回家。
就说,"还得三天呢,三天后,咱们再来。"
"嗯。"
苏棠梨点头,却是看向傅雅之说,"雅之,你是回黎家,还是跟我们回傅家?"
"我,我跟棠梨姐姐回傅家吧,不然我一个人在黎家怪无聊的。"
傅雅之看着关掉的贡院大门,也是松口气,就看向苏棠梨说,"夫君在里面考试,祖母为了祈平安,去了寺庙,后宅就没有人了。"
"好,那跟我们回傅家住。",苏棠梨点头,让她派个人回黎家说一声,就带着她上马车。
傅休辞是见白屹洵进了贡院,他就去兵部了,他是不担心搜身检查的,因为只要白屹洵的身上没有东西,便不会有事。
但白屹洵还需要舞弊吗?
"棠梨姐姐,你们看,外面好热闹啊。"
傅雅之撩开窗帘,瞧着大家都欢乐地说笑着,还有人朝着茶楼酒馆跑,还觉得奇怪。
"什么茶酒,需要跑着去喝?"
"他们不是去喝茶喝酒的,而是去下注的。"
今天白屹洵会试,这么大的事情,傅旻也过来相送,见她们诧异,就跟她们说。
"每年会试,殿试,酒楼茶馆赌坊,都热闹着,因为大家都会下注,就是
会试的时候,压谁能中会试第一,也就是会元,再是第二名和第三名。"
"殿试的时候,就压谁是状元,探花,榜眼。"
苏棠梨听着眼中一亮,下注啊,那不就代表着有钱!当即就说,"咱们也去下注玩玩啊。"
"我同意!",傅雅之当即也笑着说,"咱们身边的郎君,压哪一个,不得赚翻天啊!"
姜氏听着,也来了兴趣,就说,"是啊,咱们二郎,百川肯定是能中的,还有池公子他们,压他们,包赢。"
话落,瞧他们年轻人想去下注,就抱着绵绵说,"你们去吧,午膳前记得回来。"
"成!"
苏棠梨欣喜,就让马车停下来,她和傅雅之下车,去茶馆下注。
傅旻不放心他们姑娘家,就跟着一起,他也想下注。
便带着他们去京城最大的茶馆,这里的赌注也是最大的,所以人也最多。
"真多人啊!"
傅雅之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茶馆,大家不喝茶,反而拿钱下注。
这墙上也挂着红色的绸布,写着名字,和下注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