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还惊讶地看向苏棠梨拿起来的画,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确实是柳夫子的画。
便拿起来仔细观赏,笑着说,"这幅画,我先前还见柳夫子画过。"
话落,见苏棠梨讶异,就解释说,"柳夫子每个月都会作三幅画,这是专门给画楼的,并非是为了卖画赚钱,而是为了买画。"
"是希望画楼的人,帮着柳夫子留意传世名画,且打听破损的名画。"
苏棠梨听着,就明白了,笑着说,"难怪每回去柳夫子的家中,都能看到好多破损的画。"
说着,又笑着提了一句,"可是柳夫子自己的画,也不便宜哎,这幅画可就卖到了六百四十八两。"
"值得这个价格。",白屹洵再看着画,小心地卷起来,收好,轻笑着说,"柳夫子之前在京城,也有在画楼作画,随意一幅,都是卖到上千两的。"
苏棠梨听着,先是惊叹,又笑着点头,"也是,柳夫子的名气虽然不如公孙先生,但论画技,也精湛着呢,是该卖到上千两的。"
说着还感叹了一句,"那穷酸书生,哪里会穷酸,去书肆抄书,画楼作画,都能赚不少银子。"
"这个未必。",白屹洵摇头,扶着
苏棠梨坐下来,说话,看向她说,"书肆抄书,第一看字迹,第二看学院,学院不同,书肆给的银子也有不同。"
"抄书还算是好的,画楼作画,如果只是平平无奇的书生,也就是没有名气的,画楼不会要的,哪怕画得再好。"
说着,就以自己为比较,"就如我,即便我能将公孙先生的画,还原得一模一样,外人看不出哪个是原画,但他只会要公孙先生的画。"
"所以画楼做生意也是一样的,因为他知道,没有名气的画师,是卖不出画的,那自然也不会要。"
苏棠梨听着,就明白了,这倒是,不过她回想着白屹洵说的话,就看向他,很认真地说。
"别人买公孙先生的画,我只喜欢夫君的画,在我的心里,再好的画,也比不过夫君画的。"
白屹洵听着,嘴角轻轻上扬,眉眼含笑,看向笑眯眯的苏棠梨,就听她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说。
"所以,夫君不如每个月给我作一幅画,我现在有了身孕,往后面,每个月都会有变化,夫君要为我留住变化的模样。"
"好。"
白屹洵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也是他疏忽了,是该为苏棠梨作画,留住她有变化的样子。
不过这几个月,苏棠梨确实有变化,尤其是这一个月,她的五官更加柔和温婉了些,也长高了一些。
"长高?"
"嗯。"
苏棠梨听着欣喜,就见白屹洵比对着身高说,"从前你还未到我的肩膀这里,但这会儿已经能够着了。"
"还能长高可真好。"
不过她也才十五岁啊,但原先她就不算矮了,但再长高一些,抱白屹洵更是方便了。
"我觉得,是喝了羊奶的缘故。",苏棠梨笑着说,"我现在每天都喝羊奶,皮肤都好了很多,虽然我原本就天生丽质。"
闻言,白屹洵轻声笑着,却是很赞同她后面的一句,见其他人还在欣赏画作,瞧着天色黑下来,便说。
"大家收拾收拾,我们去盛家酒楼用晚膳,离着这里不远,等吃完了,我们再赏景色。"
"好啊。"
舒鸣溪将画收好,交给小厮拿回去放着,笑着看向白屹洵说,"我可早馋望城的鱼虾了,望城的夜市,也有不少小吃,有烤虾,烤鱼的,之前也尝过,一直想念着呢,咱们现在就去。"
"对啊,我们二人还未看过望城的夜市,咱们去凑凑热闹。"
赵陆行高兴道,抬头看着天色,都黑下来,便
说,"望城的湖水多,那必然有河灯,咱们也去放放河灯玩。"
"对对对,走吧走吧。",周澄也迫不及待要去看夜市。
白屹洵便点头,先去和白老太太他们说了晚上游玩的事情,就带着郑跃渊他们先朝着盛家酒楼去。
这会儿池暮归,黎百川,华梓梧,晏珺砚,盛焘,韩大同,许平旺,白迁都在。
瞧着他们来了,忙笑着打招呼,大家都乐着坐下来。
盛焘作为酒楼的东家,端着茶杯恭贺道,"我以茶代酒,欢迎诸位来望城游玩。"
"多谢多谢。"
赵陆行见白屹洵的同窗都这么随和,很是高兴和他们认识,也端着茶杯,回礼。
"多谢盛公子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膳。"
"这可是二郎请客,不谢我。"
盛焘哈哈乐笑几声,看向白屹洵打趣说,"我还得感谢二郎选择我们酒楼,让我能大赚一笔,所以准备的,皆是酒楼最贵的。"
韩大同当即就应声说,"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和二郎客气,这家伙,第一天就让你们去田里忙活,今晚好好大吃一顿,什么贵,就吃什么。"
"对,赞同!"
舒鸣溪闻言,当即乐呵道,"可不是,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不得让
二郎好好招待我们。"
"对啊,这顿饭,就当我们的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