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停溪看着刚刚打他的女子,虽然很是不爽,但祖父真的要撑不住了,他带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但他也没有想让他们来试试,但见妹妹苦苦哀求,又以死相逼。
便只能先过来,因为祖父能活着,也是他所愿,不然他不会千里迢迢从淮海追过来。
便看向苏棠梨说,"刚刚的事情,傅小姐说过两清,所以我们也不存在有什么怨恨,那还请傅小姐,能秉持着医者风范,相救我祖父。"
听着哥哥冷冰冰的话,元辛梓忙跟苏棠梨说,"傅小姐,还请救救我祖父,不管能不能治好,我们庆王府都会重谢。"
闻声,苏棠梨看向白屹洵,让他来拿主意,就听他温雅的声音传来,"老庆王戎马一生,护得淮海一带的安宁,如今老庆王有难,作为大周的子民,又岂能见死不救。"
话落,他就看向元停溪说,"不过,我们也只能尽自己的心意,但能不能成,还得看天意。"
元停溪听懂这话的意思,瞧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子,虽然看着文弱,可这般气度却是让忽视不得。
便承诺道,"你们放心,即便祖父还是活不下来,本世子绝对不怪罪你们,反而还会重礼道谢。"
"重礼就不必了,
能让我们尽个心意就好。"
白屹洵就看向早就将医箱背好的姜空青,就知道他放不下老王爷,所以刚刚在屋子里,连医治的药都准备好了吧?
便也不耽搁,就让姜空青下去医治,他安抚了白老爹他们,就带着苏棠梨也跟着过去。
但只是坐在外间,姜空青是在里面忙活,几位太医还在屋子里守着,面色都不好。
知晓老侯爷这是真的大不好。
"夫君,表哥能再救老侯爷一命吗?",苏棠梨感受着屋子里的低压,就看向淡然自若的白屹洵,担忧问,"我瞧着,情况是真的不好,连咳嗽声都没有了。"
白屹洵轻轻挑眉,见元停溪看过来,知晓这是听到他们的话,本来他是习武之人,又刻意离着他们近,听见也不奇怪。
他们的话,也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总要让表哥试试,从回来吃饭,表哥就想着老侯爷的病,回了屋子,也在捣鼓医治的药,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闻言,元停溪皱了皱眉,又朝着屏风那边看去,就见床边的桌子上都摆满了各种药瓶。
丫鬟们接过早就写好的药方去熬药,知道他们没有撒谎,确实是记挂着祖父的病。
元停溪的面色有些变化,瞧着在给祖父
扎针的姜空青,见他满头大汗,汗水都滴落在眼睛上,似乎很难受,可手上的针没有停下来,拧了拧眉。
打算唤一个丫鬟过去给他擦汗,就见元辛梓拿着帕子已经在给他擦汗,当即眉心拧得很紧,却也没有阻止。
反而退了回来,看向在静静喝茶的白屹洵和苏棠梨。
也没有说话,就是屋子里的药味有些呛人。
"祖父!"
好一会儿一声惊呼声响起,打断了刚刚的寂静。
苏棠梨的心中一紧,朝着里面看去,就只听到了哭声,不禁蹙眉。
这是没有救活,还是死了吗?
元停溪也是捏紧了手心,忽然觉得脚步有些沉重,虽然知道祖父已经病危,可真的听到了,胸口还是好沉闷。
但还是继续往里面走,就瞧着元辛梓扑在床上痛哭,正要说什么,却听着衰老却熟悉的声音传来,即便很虚弱,但他听到了。
"祖父没事。"
元停溪连忙加快步伐,就见祖父竟然睁开了眼睛,忙问一旁累得喘气的姜空青。
鬼使神差给他倒了一杯茶问,"我祖父的情况如何?"
"暂时保住性命。",姜空青艰难说了一句,将茶饮尽,才说第二句,"但依旧很凶险,不过我能先稳住。"
元停溪听
着,心中松了一口气,见他还要说什么,却似乎累着,说不出话来。
便再给他倒了一杯茶,等他喝完,又说了一句无比心安的话。
"我已经给我阿爷传了信,阿爷和张太医在一起游历治病。"
"多谢。"
元停溪是真心感谢,瞧着比他还小几岁的姜空青,却是敬佩他的医术。
这么多太医都治不好,可这位被他称作是乡野郎中的治好了。
"他们也能治的,只是没有我胆大,我用了最凶险的法子,一旦出错,老王爷必死无疑,我敢用,他们不敢,而不是不能治。"
闻声,元停溪瞧着他的面色很差,就知道刚刚必然很凶险,就问,"为什么你敢?很有把握?"
"没有,我只有一成的把握。",姜空青摇头,诚实道,"我若用了,老王爷九成的可能必死,我若不用,老王爷必定会死,所以我敢用,因为有一成的生机。"
元停溪听着他的话,再一次对他改观,这世上,敢豪赌的人,不多。
便看向姜空青说,"姜大夫,有没有兴趣,来本世子的军营当军医?"
"就这样答应了,你答应了?"
从老王爷那里回来,苏棠梨惊讶元停溪竟然让姜空青去当军医,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