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着训斥,眼眶又红了红,尤其是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咳嗽声,更是委屈,却又难过。
可祖父病重,又无药可医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祖父在家里等死,只能来追随张太医。
却是在每次靠近张太医的时候,他又不见了,可也很幸运能遇到张太医的徒弟,那怎么能不试试。
当即就看向男子说,"哥哥,他并非是乡野郎中,而是张太医的徒弟,上次就是他...."
"你给我闭嘴!"
男子听着就瞪向女子,阴沉着脸剐了一眼姜空青,嗤笑道,"张太医的徒弟,都在我的府上,你是哪来的徒弟,真是好大的胆子,假冒张太医之徒,赵耀拐骗!"
"哥哥,他没有,他是真的..."
"元辛梓!"
女子的声音被一声怒喊给打断了,就听着男子靠近,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着说,"你私自带着祖父出门,若非我追上来,祖父要是死在这里,你觉得自己还能不能活命?"
"我...",元辛梓被捏着下巴,感觉整张脸要被粉碎了一般,疼得没法说话。
却被忽然甩开,整个人踉跄了几步,见他吩咐人将姜空青都扔到海里,当即忍痛,挡在前面。
"你要怪
就怪我,是我逼着他们给祖父治病的,哥哥要扔,就扔我,别牵连无辜。"
"你当我不敢?"
"祖父还未断气,你当然不敢。"
"你!"
瞧着两兄妹争吵,苏棠梨却是拧了拧眉,和白屹洵小声嘀咕说,"元,这不是皇姓?他们是皇室宗亲?"
"很有可能。",白屹洵点头认可,再细细打量男子,瞧着他的穿着打扮,目光落在他的靴子上,不禁蹙眉。
和苏棠梨压低声音说,"这人身上的衣服,乃淮海独有的面料,他的靴子也是军靴,再是皇室,那他就是庆王府的人。"
庆王府!!
那就是当今陛下的叔叔啊,还是藩王中,握兵权的亲王。
苏棠梨心中一惊,却也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嚣张,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堂弟。
不过这个人....
"这位公子,我们可并非是乡野之人,而且啊,你想动我,还得掂量掂量。"
闻声,元停溪拧眉,看向走出来的女子,正要讥笑,可看到她的面容,却是愣住了。
就听她自报家门,还拿出了一个红木牌子,写着长勋侯,"公子穿着富贵,想必是勋贵子弟,那自然认得我手上的牌子喽。"
话落,苏棠梨还将牌子
递过去,"你若是不信,可以瞧瞧真假。"
见他没有接,便收起来,笑着说,"我是长勋侯的孙女,翰林院大学生是我大伯父,我哥哥是户部侍郎,我还是傅家六小姐。"
"公子,你觉得你还能随意将我扔到海里去,要不,你试试?"
闻言,元听溪得到面色阴沉,冷冷地看向轻笑着的女子,虽然她的笑轻柔,声音也软软的,可就是能让他发怒。
可再瞧着她的脸,却是皱眉,他见过傅休辞,这张脸和傅休辞太像了。
不用看身份牌,也知道她和傅休辞的关系。
经过莲邬的时候,就听说傅家认回了一个孙女,还嫁给了乡下书生。
再对比眼前的几人,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却是沉着脸说,"即便你是长勋侯的孙女,假冒张太医之名,也是大罪。"
"谁说假冒了,公子,你也不能张嘴就来,冤枉我们吧?"
苏棠梨说着,就看向姜空青,问他有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法子,就见他拿出一个手札。
当即就递给元停溪,"见过张太医的字迹吧,瞧瞧吧。"
闻言,元停溪的眉心拧得很紧,迟疑后还是伸手接过手札,看着上面的字迹,面色变了变。
"看明白了
,那就道歉吧。"
"道歉?"
元停溪似乎不可置信,看着依旧笑得甜美的苏棠梨,"你让我道歉?"
苏棠梨点头,淡然道,"你冤枉人,不道歉的啊?我表哥的名誉都要被你损了,赔个罪,不过分吧?"
"我若是不呢?"
"那就..."
"啪——"
"你!...."
突如其来的响亮,元停溪震惊地看着在揉手的女子,似乎才感觉到脸在发麻。
可他更难相信,她竟然打了他!
苏棠梨见他呆愣住了,也只是淡然道,"既然你不愿意道歉,可你让我们丢了脸面,现在我也让你丢脸,咱们也算扯平了。"
元停溪听着女子轻柔的声音,面色却是阴沉,"扯平,你,你敢...."
"我就是敢啊。"
苏棠梨打断他的怒火,只是淡然一笑,却是挥了挥手,当即数十个侍卫包围而来,"因为,我有依仗啊,所以受不得委屈。"
"你..."
元停溪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可看着围上来的侍卫,却是沉默了,她的依仗是长勋侯,是连陛下都礼让的长勋侯。
而且还是他们要....
"好了,既然冤枉人的事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