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兴师问罪的话,苏棠梨也未在意,牵着白屹洵先朝着老侯爷和老夫人行礼。
见老侯爷点头,就挨着傅休辞坐下,就听刚刚的老妇人说。
"堂弟,虽然这个丫头在乡下吃了苦头,可既然回了傅家,就要守着傅家的规矩,焉能大年初一,就对长姐大打出手,太不像话了!"
随后也有人应和,"老侯爷,这棠梨昨天才入了族谱,今天就在大堂闹这么一出,还把华容侄女打伤在床,这件事情,可不能这样算了。"
"是啊,大过年的,就这般大打出手,咱们傅家也是勋贵大族,何曾出过如此粗鄙的小姐。"
听着她们问罪的话,傅大夫人就端坐着,一旁的傅嘉吟也只是淡淡地看向苏棠梨。
见她依旧从容不迫地坐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族人的责怪,她这是不知道族人的怒火,有多么严重?
三房的人只是静静看着长房和苏棠梨互撕,但见苏棠梨淡然自若的样子,心中起了忌惮。
二房的三太太本想火上浇油的,但想到今天苏棠梨的话,再者是儿女劝着的话,顿时又闭嘴了。
傅绫之兄妹三人,可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听着族人一个个
都在责骂,不禁皱眉。
"棠梨姐姐这是引起族人的众怒了,事情传出去,棠梨姐姐的名声就毁了,连带着白公子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傅雅之摸着手腕上的玛瑙手镯,不禁皱眉,看向优雅坐着的苏棠梨,蹙眉说。
"但我看棠梨姐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难道因为有老侯爷的庇护?可族人的怒火,不平息,老侯爷也很难维护住棠梨姐姐的名声。"
闻言,傅绫之挑了挑眉,想到今天在大堂发生的事情,就说,"你觉得今天棠梨姐姐带过来的两个丫鬟如何?"
傅雅之就说,"看着是乡下丫鬟,不起眼。"
"我们带去的丫鬟,怎么说也是眉清目秀,毕竟是要见客,身边带着的丫鬟,怎么也是妆容得体的。"
傅绫之想着苏棠梨的两个丫鬟,就说,"但棠梨姐姐带着的丫鬟,很不客气来说,土里土气的,带出来,只怕要让人耻笑,她原本就是在乡下出生,却也带着乡下丫头,不是让人瞧不起?"
闻言,傅雅之立即就明白了姐姐的话外之音,"所以棠梨姐姐特意带上这两个丫鬟,也是,她们虽然模样不算标致,但力气却是大得很,傅
华容身边的丫鬟,都拉不动她一个人。"
"所以,棠梨姐姐这是早有准备,为的就是防止傅华容的欺负。"
傅绫之点头说,"嗯,棠梨姐姐既然早就有防备,又岂会没有留有后手。"
听着,傅雅之顿时也就不瞎操心了,看向苏棠梨,听着傅家的几位族人还在说话,而她却是悠闲地在喝茶,就见那老太太指着她骂。
"你,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傅家的规矩放在眼中!"
"好了!"
老侯爷看向老太太,再瞧着其他族人,见她们都说好了,皱眉说,"今天的事情,老夫已经知晓,错并不在棠梨丫头。"
"老侯爷,您未免太过偏心了,这华容侄女可还躺在床上呢!"
说话的也是傅家有辈分的夫人,她看向老侯爷说,"虽然侯爷是咱们傅家当家人,但我们这些族人,也有权力管着族人的一言一行,怎么能允许,这般不敬尊长的晚辈存在?"
老太太顿时就说,"堂弟,华容孙女难道就这样被打了,算了?"
话落,又看向傅老夫人,"弟妹,你觉得呢?"
傅老夫人皱眉,一时左右为难,就见苏棠梨忽然起身,"不敬尊长,几位给我
安的罪名可真是大啊?"
话落,她就看向老太太说,"这位长辈,不知道您可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只知道,我好好站着,傅大小姐躺在床上?"
"不管如何...."
"所以说,你们来兴师问罪,却是不知事情的始末?"
苏棠梨只是轻轻挑眉,看向挑眉说,"难道你们口中管着傅家的言行,只是为弱者撑腰?"
说着,她也就随意指了个丫鬟,让她把今天大堂发生的事情,说给她们听。
那丫鬟颤颤巍巍的,但老侯爷坐在这里,也不敢隐瞒,当即都说了。
刚刚那个老太太的面色浮现变化,又看向苏棠梨说,"你明知道武国公府和华容有恩怨,你还和她们这般亲切,难道不是故意激怒?"
"啧!"
苏棠梨忽然嗤笑了一声,看向她说,"那我应该怎么做?人家过来亲切和我说话,我把她们赶出去?"
"你...."
见她哑口无言,却说了另一件事情,"今天的事情,孰对孰错,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瞧着她们的面容变得难看,接着说,"但既然傅家的族人都来了一趟,还说要管着傅家人的言行,刚好,
我这前不久回来,就受到了刺杀,诸位长辈,要不也管管?还是我把人送衙门去?"
闻声,众人的面色皆变了变,就是傅家三房的人,皆有些不自然。
白屹洵此刻却是先看了一眼傅休辞,见他点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