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见苏棠梨坚持要给他上药,看了看她手上抱着的药,再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腰身,很显然,是想做些什么。
顿时就笑着伸手抱着她的肩膀,轻轻转了转,让她面朝着门,含笑说。
"窈窈不如给我熬个药?上药就交给书童?"
"嗯?为什么?"
苏棠梨被白屹洵抱着肩膀,瞧了瞧着眼前的门,再回头看向他,很是不解,"我是夫君你的妻子,理应帮着你上药的。"
"不用了。"
白屹洵依旧是拒绝,只是笑着说了一个理由,"熬药最是容易出事了,得窈窈守着,我才能放心。"
听着温柔的窈窈二字,苏棠梨的嘴角上扬,怪好听的,再仔细一想,顿时就认可地点点头。
把手上的药给白屹洵,就说,"那好,我去熬药,让书童给夫君上药。"
"好。"
白屹洵闻言,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却见苏棠梨忽然又瘪嘴看向他说,"夫君,你为什么松气?做什么,我给你上药,我又不会闹你,虽然天黑了。"
"是吗?我不太相信。"
"不相信就对了,因为我确实想闹闹你。"
苏棠梨抿唇笑着,又瘪瘪嘴,不乐意道,"我闹一闹,又
不会怎么样?反正我们是夫妻。"
白屹洵失笑,"是我担心把持不住。"
"也对,毕竟我这么倾国倾城,再解了衣服,确实难以坐怀不乱。"
苏棠梨很能理解白屹洵,便就不为难他了,笑着说,"那我去熬药啦。"
"好,小心别烫着了。"
"嗯。"
白屹洵见她干脆地出去,还顿了顿,就见刚刚走出去的苏棠梨,又忽然抓着门,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
"真的不用我上药?"
"真的不用。"
"那好吧,往后夫君也没有机会了哦。"
白屹洵失笑,就看着门口已经消失的人影,再瞧着手上的药,见书童憨憨地进来,就把药给他说,"有劳。"
"姑爷客气了,小人也会些医术的,上药啊,最是擅长了。"
书童笑着接过药,见白屹洵解开衣服,忙先过去帮忙。
而这边,苏棠梨则是走到了厨房,瞧着侍卫拿着药包,便接过,走到药炉旁。
先检查了药包,才把药材放进去,开始熬药。
"棠梨?怎么是你在这里熬药?交给下人就好。"
"是长兄啊,小书童在给夫君上药,我被赶出来了,闲着没事,我就熬个药好了。"
傅津桡看
着苏棠梨在熬药,顿了顿,又听着被赶出来,不禁失笑。
不过是听休辞说,他们夫妻还未圆房,所以对这些亲密之事,还是很避讳?
心中想着,再走近,瞧着药炉上冲出来的热气,就拿着帕子包着盖子,顿时浓郁的药味扑鼻,
先看了炉子里药材的颜色,就和苏棠梨说,"小火熬半盏茶就可以了。"
"好。"
苏棠梨放下手上的扇子,没有再加木材,闻着药香,好像是要好了。
不过...
"长兄对医术有研究?"
傅津桡先是一顿,随即神色有些复杂,见苏棠梨诧异地看过来,就说,"我姨娘,是郎中之女,所以我自小跟着姨娘,也会些医术。"
姨娘?
是了,傅津桡只是庶出,姨娘早些年就故去了。
苏棠梨想起来这个,看向傅津桡,抱歉地说,"让长兄想起了伤心事。"
"无碍,我姨娘也逝世多年。",傅津桡摇头,瞧着药也熬好了,便盛了一碗,放在药盒子上,递给苏棠梨说。
"可以把药给二郎送去,二郎只是后背和手臂蹭了些外伤,喝两副药,再擦两三次药便可好。"
"好,那我现在给夫君送去,长兄也早些休息。"
"嗯。"
苏棠梨接过药盒子,就朝着他们的院子走去,却回头看了一眼还守在药炉上的傅津桡。
轻轻拧了拧眉,也没有久留,直接回了院子,恰好书童也正出来,便问。
"长兄今晚可是有什么心事?"
书童先是愣住,随即拍了拍额头,满是愧疚地说,"今天是我们姨娘的生辰,公子从前都会给姨娘过生辰的,但姨娘逝世后,公子都会去厨房待着。"
"为什么?"
"因为厨房的药炉,都是我们姨娘生前的用物,每次公子生病,姨娘都是用这个药炉给公子熬药的。"
闻言,苏棠梨就明白傅津桡怎么会出现在厨房,不由得也伤感了一下,就见书童行礼后急匆匆走了。
她也先回了屋子,就见白屹洵已经端坐在书案上,便把药给他,"夫君,给。"
"嗯。"
白屹洵关上书,接过苏棠梨手上的药盒,把药拿出来,闻着药味,蹙眉一口就喝了。
就见苏棠梨坐着发呆,又忽然拿着纸,取了红色的颜料,涂涂画画,再将手上的纸折来折去,不解问。
"你这是...."
"在做千纸鹤。"
苏棠梨把折好的千纸鹤展示给白屹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