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棠梨的眉心拧得紧紧的,她并不相信这些术士,可在小说的世界,却是不信不行。
但真能窥探天机的术士,绝对不会超过三位。
要不然,得出大乱子。
只是,这位蔓荆紫既然是南越国的术士,为什么忽然出现在望城。
且还让他们给瞧见了。
这是书中的世界,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蔓荆紫的名声,我也听说过一些。",温言柒瞧着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去排队,再看着旗帜上写着的蔓荆紫,还有南越国的标记。
拧了拧眉梢,才看向白屹洵他们说,"蔓荆紫三个字出来,可就足够吸引百姓,因为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卜卦得了吉凶,算得了姻缘,据说还能知命改命。"
"所以,蔓荆紫把大名摆出来,可就勾起了百姓的兴趣,而且还是三文钱一卦,这可太便宜了。"
傅休辞盯着南越国标志的旗帜,哼了一声,冷声说,"这人倒是也聪明,知晓官府是不允许术士出现,直接把南越国的旗帜摆出来。"
"南越国和大周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是南越国的大人物,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官府还真赶不走他。"
温言柒捏
紧了手上系着米酒的绳子,瞧着卜卦完的百姓都带着笑容,还朝着蔓荆紫感激地行礼,眉心拧得紧了紧。
才说,"这位名声赫赫的蔓荆紫,来大周,我并不认为他是为了三文钱一卦,来给百姓算命的。"
"收拢民心?",白屹洵也敏锐地觉得事情不对,"如果他算的卦象都准,那往后他说的话,百姓会很信服。他若是说望城日后有大劫难,只怕百姓都会人心惶惶。"
傅休辞的面色沉了沉,看着队伍越排越长,翘了嘴角,"所以陛下,才不许这些术士出现,不过既然他来了,咱们去会会。"
温言柒顿时就问,"你要过去算一卦,还是去踢翻他的招牌?"
"我倒是很想砸了他的招牌。",傅休辞无奈耸耸肩,指着那边满面笑容的百姓。
"可这样,百姓都要对我颇有言辞了,所以,不如去试试他的能力。"
温言柒听着,倒是很赞同,他也想看看蔓荆紫,是不是真的本领高超。
要不然,怎么会让南越国的女帝,都礼遇有加。
白屹洵却是有一个想法,看向他们说,"既然是算命,怎么能拿我们自己的手相给他看?"
"嗯?",温言
柒有些不解,诧异地问,"此话何解?"
白屹洵的嘴角勾了勾,看向他们说,"你们忘记了,我四叔可是很喜欢这些奇门异术,对于卦象手相,可是没少研究,所以不如我们送他一个极为凶险的手相。"
闻言,温言柒就想起自己在白老四屋子里看的书,确实好些都是算卦蛊毒的书。
就懂了白屹洵的意思,摇头失笑说,"还是二郎狡猾,哦,不对,是聪明。"
傅休辞也笑了笑,看向白屹洵问,"可需要准备什么?"
"我去一趟药铺,半个时辰就好,这么长的队伍,到我们的时候,也足够了。"
白屹洵想到需要的用物,就噙着笑看向他们,见傅休辞点头,便把手上的东西先给他。
再看向苏棠梨,"棠梨先跟着兄长,我去去就回。"
"好。"
苏棠梨点头,就见白屹洵转身朝着前面的药铺走去,轻轻蹙了蹙眉梢。
就听傅休辞说,"走吧,咱们也去排个队。"
"嗯。",苏棠梨见长长的队伍,还有些感叹,"若是能有人知晓吉凶姻缘,还能改命,这些嘘头抛出来,百姓们谁会不感兴趣,而且算一卦,只要三文钱。一串糖葫芦,都
要八文钱呢。"
说着,她也排在了队伍了,身前是傅休辞,身后是温言柒,前面,就是很长的队伍。
确实需要排个半个时辰。
不过算卦也快,前面的队伍越来越短了。
可苏棠梨却是诧异地说,"虽说蔓荆紫的名气很大,可他一直在南越,怎么会把旗帜刚摆出来,就一呼百应,这么多百姓都来排着呢?"
"确实古怪。",傅休辞听着,见前面排着的一位稍年长的妇人,就礼貌地问。
"请问嫂嫂,这位算命先生,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多人都排着?"
前面的妇人听到声音,狐疑地转头,就瞧是一位俊美的郎君,顿时心花怒放,立即就说了。
"郎君还不知道吧,蔓荆紫先生可神了,咱们城北有户人家,他们家也算是富裕人家,可惜姑娘的右脸上有疤,都二十二了,还没有嫁出去。"
"可是蔓荆紫先生就算了一卦,让她去城北的城隍庙走走,定能遇到一见钟情的郎君。"
"啊呦,果然是嘞,那小郎君模样还蛮俊的,一见到那姑娘,第二天就差媒婆上门提亲。"
"还有,还有,就咱村里有个婆婆,遇到了蔓荆紫先生,说让她多往湖
边走,能见到黄金。"
"啊呦,一袋子黄金嘞,再是咱们上村的人家,得遇蔓荆紫先生,说是让他今日别往西边的小路走,会遇到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