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屋子里先是寂静了一瞬,苏棠梨没有说话,池暮归想到自己的惨败,看向自告奋勇的池昭昭,好心劝着说。
"昭昭,你得对自己的棋术有基本的认知,我都惨输了,你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池昭昭听着,面色都青了,瞪向池暮归说,"什么叫做自取其辱?我不过是想和棠梨表妹讨教,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说着,她就拉着池暮归起来,坐下来,看向苏棠梨说,"棠梨表妹,不知可以不可以?"
"池表姐都坐下来,还要问我的意见吗?"
苏棠梨见池昭昭不服气,也不在意和她下棋,刚刚赢池暮归可是很轻松呢。
再来一盘,有的是精力。
不过....
"池表姐想下棋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咱们都是女子,不如就来个头筹,这样才有趣嘛。"
正和她意。
池昭昭收拾着黑子,笑着点头说,"好啊,如果我赢了,我就要...."
话落,她上下打量苏棠梨,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便说,"我瞧着棠梨表妹的镯子很好看,拿这个作头筹如何?"
这镯子看着不算便宜,但她不缺玉镯,可苏棠梨一个成亲的女子,手
上戴的镯子,必然是白屹洵送的。
那她自然要夺人所爱,才能让对方心疼。
苏棠梨听着,下意识摸了摸玉镯,这是白屹洵送她的礼物,没有想到池昭昭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会要她用过之物。
便抬头看向白屹洵,见他点点头,就应下了,"好,不过我赢了,我不需要池表姐身上的首饰,毕竟嘛,我不喜欢夺人所好。"
闻言,池昭昭的面色僵了僵,见池院长和池夫人都看过来,顿时捏紧了棋子,却是不敢再对视傅休辞的目光。
低头咬了咬牙,抬头时却是面带微笑,"原来这个镯子是棠梨表妹心爱之物啊,我并不知情,那我换一个?"
"不用了,竟然都说出口了,哪能收回来。",苏棠梨笑着摇头说,"我的头筹很简单,我若是赢了,就要五千两的银票。"
"什么!?"
池昭昭都惊到了,五千两的银子,都能买五十个苏棠梨手上的镯子!
这个苏棠梨,可真是会狮子大开口,当这里是赌坊嘛,还能叫价!
"池表姐,既然说是头筹,自然是越高越高,才有趣嘛。",苏棠梨见池昭昭的面色都变了,就说。
"池表姐可愿意继续下棋
,若是不愿意...."
"怎么会,棠梨表妹说得有理,既然是下头筹,自然是越高越好。"
她又不会输。
池昭昭心中哼了一声,等收拾好了棋盘,却手握黑子的时候,忽然把装着黑子的棋筒递给苏棠梨,微笑道。
"棠梨表妹比我的年岁小,你先下吧。"
苏棠梨听着,也没有拒绝,就把白筒和池昭昭交换,手握黑子,落在棋盘上,就见池昭昭也跟上。
两人一来一回,白屹洵和傅休辞,温言柒,都是看着苏棠梨的黑子,依旧是走的乱棋。
黎百川看着白子,再瞧着黑子,拧眉说,"表妹这是在想什么,让苏弟妹手握黑子,岂不是一开始就占了先机。"
"哎,我这个妹妹啊,心高气傲的,。",池暮归无奈叹气,蹙眉说,
"她大概是觉得,要先看着苏弟妹下的棋,再逐个击破吧,殊不知,对于乱棋子,先下,先占优势。"
一旁的黎夫人也是皱眉,瞧着苏棠梨轻轻松松,还能坐着喝茶,池昭昭刚刚还得意洋洋,现在却是开始紧张了。
不禁摇头,这孩子,连她父亲都输给了苏棠梨,她一开始竟还轻敌,还把黑棋主动给了苏棠梨。
池夫人是毫不意外,刚刚没有阻止池昭昭,也是想让她自己认清现实,不然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比苏棠梨差。
池院长瞧着一开始大意轻敌的池昭昭,此刻又是慌了阵脚,面色沉重。
池家的家规"不骄不躁,不可目中无人,不语人是非,严格待己,宽和待人。"
这些,她看来是半分都没有学会。
此局,会输得很惨。
不过也非是坏事,能早日知晓自己的不足,才有机会改正。
不然,还当会些琴棋书画,就沾沾自喜,不把乡下出生的人,放在眼中。
池昭昭瞧着自己的白子被苏棠梨一颗颗拿下去,面色难看至极,明明就是乱棋,堵住她不就好了。
为什么自己会输!
下一步棋子该落在哪里....
苏棠梨见池昭昭的额头冒汗,就先放下了黑子,慢慢等她,也不急,先喝了一盏茶。
就见她忽然落下了白子,便手握黑子落在棋盘上,瞬间棋盘上的白子,都入了黑子的包围之中。
"池表姐,你已经输了。"
"不,再来一局。"
"可以,但还是五千两的棋局,池表姐继续吗?"
"继续。"
"好。"
苏棠梨很是干脆地
和池昭昭下棋,有钱干嘛不赚。
池暮归本想阻止,免得妹妹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