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带着苏棠梨直接回了客栈,先让她泡个热水澡,换件干净的衣服,他则是去厨房熬驱寒的汤。
等苏棠梨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有暖暖的参汤喝,一碗喝下去,顿时身体暖洋洋的。
"可还觉得冷?"
"不冷了,幸好夫君来的及时,不然我在寒风里吹着,肯定要着凉。"
苏棠梨仰头看向在给她擦头发的白屹洵,嘴角上扬,眼中闪耀着光芒,笑着说。
"有夫君还是很好的,下雨了会给我送伞,淋雨了会给我买保暖的狐裘,还会给我煮参汤,现在还为我擦头发。"
"夫君,你也太好了。"
白屹洵听着,弯了弯眉梢,看着苏棠梨面上的笑容,温声问,"你的比赛如何了?"
"原本应该是两天前的初试,但红绣坊有事情耽搁了,便推迟到了今天,凭着我的本事,初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那是后面直接参加比赛?"
"嗯,这个月十八号。"
话落,苏棠梨挑眉问,"夫君的院试是这月二十号吗?"
"院试考三天,从二十号开始,到二十三号结束。"
"得考三天呀,这都得考些什么啊?"
"大周的院试经过几次改动,但内容都差不多。",白屹洵见
苏棠梨好奇,就跟她说。
"第一天也就是第一场,考经古,内容为经解、史论、诗赋、性理、孝经论、算数、时务。"
"第二场考四书、五经义各一篇。"
"第三场为四书文一篇,经文一篇,五言六韵诗一首,默写《圣谕广训》二百字。"
苏棠梨听着,就觉得脑袋已经在嗡嗡作响了,这古人考试可真是太难了,能成才不容易啊。
她看向回回考试都名列前茅的白屹洵,真心佩服道,"夫君读书果然辛苦,且还厉害。"
"读书并不算辛苦。",白屹洵瞧着苏棠梨敬佩的小眼神,忍俊不禁,边给她擦着头发,边温声说。
"有所学,有所得,读了多少本书,就得到了多少知识,这在我看来,是这世上最为公平之事。"
"无论身份,不论贫穷,手上的书,只对着用心之人。"
"所以每次读书,我方觉得是最为自由轻松,没有任何的束缚。"
苏棠梨听着这番话,愣住了很久,看向面上有柔光的白屹洵,比月光还要皎洁。
可这般温润的人,日后会成为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首辅。
但他也依旧温柔,不过是对着同样温柔待他之人。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白屹洵见苏棠梨看着他失神,低头诧异地看着她问,"我是哪里说得不对?"
苏棠梨摇头,伸手抱着白屹洵,笑着说,"我觉得夫君说得很对,有句话说得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夫君能这般好读书,跟着夫君,往后我有的是福气享!"
看着忽然抱着他的苏棠梨,白屹洵怔了一下,闻声轻笑着说,"棠梨就这么肯定,往后不会跟着我吃苦?"
"怎么会苦呢。",苏棠梨笑嘻嘻地说,"我夫君这么优秀,就算处于逆境,我夫君也能逆流而上,何况还有我呢,我会努力赚钱。"
"即便我们往后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有钱,日子怎么都不会过得很苦的。"
说着,苏棠梨松开白屹洵,笑着说,"为了我们往后的好日子,夫君你去温书吧,我自己来擦头发。"
见苏棠梨拿过了绵巾,白屹洵就点头,他是有些功课没有做完,便走到书案上,将书筒里的书,还有笔墨纸砚都拿出来。
就听着苏棠梨哇了一声,盯着新的砚台说,"这就是盛焘送给夫君的砚台,看着果然华贵,只是,真的是公孙先生之前用过的吗?"
"嗯,这确实是公孙先生之前用过的砚台,原
本还是柳夫子送给公孙先生的礼物。"
白屹洵将笔拿出来,又准备研墨,看向好奇的苏棠梨说,"这砚台也是名师所铸,用的材料都是极为名贵的,且砚台上的画是柳夫子作的。"
"这砚台会成为名砚,这画就占据了四分名气。"
苏棠梨打量着砚,只是单纯觉得这砚台好看,但她并不会分辨砚台的好坏,便问。
"夫君,好的砚台,除了名贵的材质,精美的外观,还有什么?"
白屹洵将墨砚好了,闻言,示意苏棠梨看向砚里的墨,温声解答。
"砚,是磨墨用的,要求细腻滋润,容易发墨,并且墨汁细匀无渣。"
"所以棠梨你看这砚台中的墨,就知晓这砚台绝对是上品。"
苏棠梨点头,拿着笔沾了墨,瞧着确实细腻,跟之前用的墨可是有天壤之别,这名砚就是好。
忽然想起来什么,她又放下笔,好奇地问,"夫君,那如果我在外面挑选砚,有没有更简单的法子辨认砚台的好坏?"
白屹洵听着,点头说,"有,如果棠梨在外面买砚台,外表上觉得很好看 ,可以再用一个法子分辨砚台的好坏。"
"就是用手指沾点水抹在砚心上,看过多久才干。干的时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