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听着,当即面色变得铁青却又忽地煞白,麒麟鹿可是受官府保护的,这可不是挨几个板子就了事。
这是要坐几年牢,还有罚钱的。
现在如何是好啊。
"阿娘,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贪得无厌。",苏蔓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即便有蟑螂在身上爬,也不见她眨一下眼睛。
只是冷声说,"四叔的家当不算上房子,就有六百多两,再加上你们从白家讹来的一千四百两。"
"两千两银子,够我们活好几辈子,你跟阿爹偏还要去抓麒麟鹿。"
"这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苏母听着苏蔓的冷言冷语,气得大骂,"你这么孽障,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说风凉话,难道我们赚的银子,没给你吃穿!"
"你的嫁妆不是我们给你的,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啧!",苏蔓只是嗤笑了一声,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冷声说,"我的嫁妆都是我自己上山打猎来的,你们可真是一分钱没有给我。"
"你,你赚的银子,难道不是我们的?"
"阿娘要是这么说,那我的嫁妆还真是你跟阿爹给的,我无话可说。"
"你!"
苏母听着不咸不淡的话,气得胸腹起伏,怒
骂苏蔓,"你这个死丫头,不孝女,这是要气死我!"
"阿娘这么说,可就太过分了。",苏蔓忽然睁眼,看向气呼呼的苏母,冷声说,"我能走路,就开始自己劈柴做饭。"
"能拿得起弓箭,就去山上狩猎,我打的猎物,可都是给了家里换银子,我有落到一分钱?"
"这些年,大郎五郎吃香喝辣,用的可都是我的银子,但你们吃烧鸡,我连鸡皮都没得吃。"
"扪心自问,阿娘,我真的不孝?"
"你骂我孽障可以,但不孝,我可担不起。"
"你,你....",苏母噎了一下,看着这张冷漠之极的脸,就气着骂,"好啊,你这是在跟我算账是吧?"
"你阿爹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我们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跟我们一笔账一笔账地算?"
"你作为我的女儿,赚的银子不给我们,给谁,你四叔!"
"够了!"
听到四叔,苏蔓气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眼睛里都多了一抹腥红,但转瞬即逝,却是咬牙说,"阿娘你不配提四叔。"
"你,你,你....."
"好了,姑母别生气了。"
陈佳见她们争吵,又见苏母暴怒,
忙安抚说,"姑母,表姐的箭术都是苏棠梨的阿爹教的,表姐亲近苏棠梨的阿爹,也是应该的。"
闻言,苏母却是更气了,"苏老四教你打猎,你就认他当阿爹了是吧,那你是不是要替他守孝!"
"守孝?",苏蔓听着,站起来,阴冷地看向苏母,"那天四叔为什么上山,白二郎为什么会遇到黑熊,阿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
"我若是替四叔守孝,那我是不是要手刃了害死四叔的人呢?"
苏母听着,面色骇白,又心虚得吞了口唾沫,往后倒退了两步,却是气得瞪苏蔓。
"你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你们为了得到四叔的财产,可真是心狠手辣,猪狗不如!"
"孽障,你这个孽障,竟然为了你四叔,连亲爹亲娘都敢诬蔑了,你猪油扪心了!"
"啧,我若是猪油扪心,那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要小心一点,不然我都怕自己提着把刀就进来了。"
"你,你,你,孽障,孽障!"
苏母怒吼,可看到跟疯子一样的女儿,却又觉得后背发凉,竟是真的害怕起来。
"阿娘可以再叫大声一点,不然我担心外面守着的官兵耳背,听不到。"
"你...."
见苏母闭嘴,苏蔓直接坐下来,都压死了一只老鼠。
陈佳看到了,惊恐地吞了了唾沫,又瞧着苏母的脸色阴沉,却又变得骇白,且带着惊惧,便捏了捏手心,安抚苏母说。
"姑母,表姐不过是被关到了牢房,心里不痛快,姑母就不要跟表姐一般计较了,表姐过不了几天,可就要嫁人了。"
"而且这林家可也有钱着呢,往后表姐嫁到林家,姑母不也能享福。"
话落,见苏母的面色缓和了一些,陈佳的眼中滑过一抹算计,却又羡慕地说,"姑母,我可羡慕表姐了呢,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
"我听说林家可跟之前的白家一样,可富贵着呢,若是嫁到白家的不是苏棠梨,而是姑母的女儿,那姑母的女婿,岂不都是有钱人。"
苏母听着,心中一动,是啊,她真是蠢了,怎么给苏棠梨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家!
那白家可起止有一千两银子,当初可真是要少了。
而且白二郎和苏棠梨都能住得上那么好的客栈,白家是不是又富贵了?
可那算命先生说了,白家会有大祸,还是家破人亡,不然他们当初怎么会算计....
"姑母,我刚见到苏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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