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屹洵轻轻抬了抬眉梢,又看着抱着自己的苏棠梨,见她醉醺醺的,却很好哄骗的样子。
不禁失笑,也没有同她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着。
不过一会儿,就见苏棠梨睡得香甜。
瞧着她柔美的睡颜,白屹洵失了会儿神,眉眼却是松动,嘴角也轻轻上扬。
再看着苏棠梨许久,白屹洵才起身,放下了床纱,朝着书案走去。
瞧着书案上放着的藏书,他挑了一本,就坐下来看书。
又在心中规划后面的打算,不禁微微蹙眉。
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白屹洵一顿,便放下书,朝着门走去,打开一看。
瞧着来人正提着酒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知晓他的意思,白屹洵轻笑着点头。
又朝着床看去,面上浮现了温笑,就带上房门,却吩咐丫鬟在外面守着,他们则是朝着亭子走去。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你不休息?"
"我还没有喝痛快,再来找你喝一杯。"
"嫂子呢,已经睡下了?"
"嗯,她没有睡着,我也不敢出来。"
闻言,白屹洵笑着看向吴有钱,又接过酒,拿了两个碗接酒,递给他一碗,说。
"换做之前,这句话,我还理解不了。"
吴有钱接过酒碗,坐下来
,喝了一口,笑着看向白屹洵,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说。
"你嫂子她的胆子很小,尤其是在外面,如果我不守着她睡着,她是不敢睡的。"
话落,他又打趣了一声,"今天喝酒的时候,我见二郎的眼神,都没有离开弟妹,我们二郎的心中可算是有人了。"
白屹洵一顿,朝着吴有钱看去,就听见他举着酒碗碰了自己手上的酒碗,笑着祝福。
"真心祝福二郎的新婚。"
"多谢。"
"谢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吴有钱摇头,喝了一口酒,感慨道,"二郎你为人聪慧,为人处世都无可挑剔,我成亲的时候,见你的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眼中却没有半分羡慕。"
"不似花孔雀,嚷嚷着也要成亲,享受夫妻之乐。"
"暮归和百川也是,起码有一点感慨,就你没有。"
"我当时就明白了,二郎从未考虑过婚事。"
"所以,得知你成亲,我有多震惊,你知晓吗?"
白屹洵听着,看向吴有钱,不禁回忆起他成亲的样子,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可瞧着很幸福。
吴有钱见白屹洵轻笑不语,笑着喝酒,又碰了他的酒碗,"二郎你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抱负,读书立业,不过也
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
"暮归和百川他们是要继承家业,不得不读书,二郎你是有鸿鹄之志。"
"我知你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当个官,好吃好喝,而是扶摇直上,傲视朝堂。"
白屹洵听着,手上的酒碗摇晃了几下,眉眼动了动,看向放下酒碗盯着他的吴有钱,挑眉问。
"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跟我说这些?"
吴有钱顿了一会儿,才很认真地跟白屹洵说,"我今天见你跟温公子交谈甚欢,你们必然有什么打算。"
"但二郎,我们跟暮归,还有百川是不一样的,他们无论做什么,身后都有家族的支持。"
"可我们就是寻常人家出生,没有人给我们依靠。"
"我是个胆小鬼,不想拼搏,但性命为重,所以有些话,想一吐为快。"
白屹洵点头,嗯了一声,就听吴有钱说,"虽然我们在学堂读书,但南怀书院不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用书生。"
"所以朝堂上的动向,夫子们也会跟我们讲,那么现在朝堂上的形势,二郎应该很清楚。"
"摄政王和大长公主掌控朝堂,和陛下对抗,温家和清平侯兄弟,就是陛下手上的刀。"
"且是已经伸出来,刺向摄政王和大长公主的刀,那么温家
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所以二郎,我的意见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入朝为官,没有必要牵扯进去。"
话落,他看向静思的白屹洵,很认真地说,"我想二郎也不想平白牺牲,而且,你还有家人。"
"我明白。",白屹洵放下酒碗,看向吴有钱,点头说,"只是有些东西不可避免,你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
听着,吴有钱便明白了,不再说这些,笑着看向天上的月亮,又转头跟白屹洵说着趣事。
"对了,刚刚回去的时候,我媳妇说,弟妹要找她合作开绣楼,我还惊了一下,当即就让我媳妇答应。"
白屹洵见吴有钱忽然转了话题,还愣了一下,又笑着说,"这就答应了?"
"那可不得答应。",吴有钱靠在椅子上,想到他媳妇儿说的话,看向白屹洵说。
"开绣楼这么好的事情,弟妹还想到我媳妇儿,而且还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感激不尽。"
白屹洵顿了顿,又见吴有钱大口喝酒,挑眉问,"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哎。",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