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听着,心中一动,看向白屹洵,眉眼都柔和了好多,却又格外的感动。
白屹洵是真的每次都站在她这边,都没有让她受过委屈。
不愧是读者公认的白月光男配啊,就是这么的温柔。
但白老二听着这话,却是面色变得难看,他看向白屹洵还很是心痛,"二郎,你读书应该是明智的,你自己说说,自她同你成亲以来,苏棠梨做的哪一件事情,是值得我对她另眼相看?"
"这些指责,我难道不应该对她说?她既然嫁给你,就是我们白家的媳妇,我就是她的长辈,难道还说不得她?"
话落,见白屹洵将苏棠梨护在身后,想到病倒在床的白老爹,白老二更加气愤了,但面对亲侄子,又说不出重话来,只能气着说。
"二郎,人可以有善心,但如果你的善心,让自己的家人受委屈,那你的善心,对我们而言,就是一种残忍。"
白屹洵怔了一下,身体也微微僵硬住,想到白家的变故,睫毛颤了颤,却见苏棠梨在挣扎,想摆脱自己的手,又蹙眉,捏紧她的手腕,看向白老二说。
"二叔,我知晓,白家会变成这样,阿爷会病倒,全然都是我的错,但
这跟现在的棠梨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也是,若非我心存愧疚,没有好好同苏棠梨说过话,也不会让她一整天都待在赌坊里,白家也不能变成这样。"
"二郎!"
见白屹洵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白老二急了,同他说,"我不是在怪你,而是想让你明白,我们白家已经是这个境遇了,没有精力再陪着苏棠梨折腾了!"
"从前的救命之恩束缚着我们,我们一家子都过得不如意,你总不能让我们一直活在救命之恩的愧疚下吧?"
"二郎,我们也要过日子的啊,可是苏棠梨呢,她有想跟我们好好生活吗?"
"她害我们白家难道还不够?一个救命之恩,要绑着我们多久?"
"我们还要留着这个累赘到什么时候?"
白屹洵听着,很坚定地看向白老二,"从前是我没有想通,但现在的苏棠梨,从来没有用救命之恩圈住我。"
"二叔,从前连累你们,往后我必然不会再让你们受累。"
"棠梨也非是累赘,白家能慢慢好起来,也有棠梨的一份功劳。"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错的人是我,而现在的棠梨,并没有任何错。"
白老二听
着,面色却是变得难看,他没有想到二郎对苏棠梨如此维护,从前二郎不过是因为愧疚,才处处忍让。
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难道二郎还真的喜欢上苏棠梨不成了?可是就苏棠梨这个目无尊长,只会赌博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他们二郎?
一想到苏棠梨,他就来气,"她没有错?不提其他的,若非她赌博,欠下赌债,你阿爷能累得病倒?"
"那她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害死,才算是有错?"
闻言,苏棠梨的心中一紧,面色也白了白,把他们都害死?原主确实害得白屹洵家破人亡。
白家也独活了白屹洵和他的兄长,再是白老二。
而白老二却也恨了白屹洵一辈子。
想到这里,苏棠梨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忽然察觉手腕被捏得紧紧的,逼得她看向白屹洵。
看着这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即便他面无表情,可他的五官柔和,如美玉一般,瞧着也让人一眼沉浸其中,心中宛若棉花糖一般柔软。
苏棠梨的心也跟着动了动,却还是蹙眉,现在的白屹洵终究还是少年郎君,眉目还是自带温暖的。
可手握重权的内阁首辅,却是心狠手辣。
即便笑得如沐春
风,却让人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这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他家人的惨死。
才让他蜕变成了杀伐果决的权臣。
而书中的原主,正是害死白家人惨死的罪魁祸首。
可作者也说了,白屹洵要变得无坚不摧,势必要用至亲之人的心来灌溉蜕变之路。
即便不是她成为罪魁祸首,也会是其他人的。
因为白屹洵要成长啊,要踏上权倾朝野的路。
但是,即便位及人臣,也非要亲人的血来铺路吗?
作者不是说白屹洵是亲儿子嘛,怎么能忍心呢?
她好像因为这个,之前还怼过作者。
"棠梨?"
白屹洵是见苏棠梨的脸色不太对,捏紧她的手腕,却不见她反应,便出声唤她,"棠梨,你的脸色很差。"
"夫君,我没事。"
苏棠梨摇头,见白老二还瞪着她,却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的话并没有错,原主从前做的事情,确实该骂的。
可是她听着,也会难过的,因为她不想害死白屹洵的家人。
"好了,二弟,从前的事情,莫要再提了。"
从前苏棠梨做的事情确实很难一笔勾销,尤其是白老爹还病倒了。
所以白老二一提起来,他们很难不陷入从
前的回忆,因为他们不是圣人。
即便是有救命之恩束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