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嘴角轻轻勾了勾,温润的眼中闪现一抹满意,转头看向晏珺砚,见她也是难得露出笑容,便看向盛焘说。
"盛公子如此大方,那我们也不好拒绝,公孙先生的秋山凤鸣画,我们会想法子修复的。"
"如此甚好!",盛焘大喜,虽然他原本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思,但他一瞧白屹洵和晏珺砚的气度,就知晓他们不一般!
说不准真能帮着他修复名画。
何况,白屹洵之前还帮着柳夫子修复过名画,那幅画可是流传了百年的古画呢。
不过秋山凤鸣画乃公孙先生的名作,又被誉为是百年一见的神作,所以这幅画可不好修补。
他请了名士大画家,也不能修补好,但柳夫子跟公孙先生是同门,虽然不如公孙先生的名气大,可在作画上,也不逊色。
但他是请不动脾气古怪的柳先生,可白屹洵却是深得柳夫子的喜欢,格外指点白屹洵的画作,更是直接收他为关门弟子。
之前他几次拜访柳夫子,却不得柳夫子搭理。
但他可以找白屹洵,有白二郎在,也相当于请到了柳夫子。
那修补秋山凤鸣画,便多了几分可能。
而且晏珺砚的武功高强,有她保护
画作,要安全很多。
盛焘很是高兴,但现在不早了,也不能连夜拉着他们修画,等明天再说了,反正明天只有半天课。
等上完课,刚好可以直接带着他们去府上看画。
"白二郎,晏大郎,为我们的合作喝一杯。"
"盛公子请。"
瞧着他们愉快地喝酒,苏棠梨却是喝着美酒,若有所思,看向盛焘,不禁想起书上关于他的情节。
他会死,最为直接的原因便是公孙先生的秋山凤鸣画。
因为有了这幅画,盛家就能巴结上钺亲王,这位王爷可非是闲散王爷,而是手握实权的。
若是能有钺亲王的举荐,那朝堂相争的户部侍郎的职位,必然就是望城的知府了。
所以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大长公主的人,都不会让盛家巴结上钺亲王。
涉及朝堂之争,牵扯出来的问题可就复杂了。
但盛焘的死不仅关乎朝堂相争,还有他们盛家内部的原因。
因为若是盛焘能够凭着秋山凤鸣画,帮着盛家够上钺亲王。
那盛焘在盛家的地位就不一样,盛家可是望城首富,家大业大,必然也少不了争斗。
书上有写,直接害死盛焘的,便是他们盛家的人,却嫁祸给了白屹洵和女主。
但南怀书院可不是什么普通书院,焉能如此容易就杀人嫁祸?
所以必然还有有其他势力在。
而望城知府显然也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会让白屹洵和女主自证清白。
不然人证物证聚在,他们二人早就直接被砍头了,但望城知府也是想借着查清盛焘之死的真相,拔除敌党的爪子。
所以,在白屹洵和女主被卷入盛焘的命案,就注定和摄政王亦或是大长公主站在背面。
才会有遭遇艰险,他们二人也因此成长蜕变,变得更为强大。
这是白屹洵和女主成长的转折点。
苏棠梨想到这里,心中倒是生出不少感慨,看向在畅谈的三人,目光在白屹洵和晏珺砚二人停留了一会儿,又面露复杂。
"怎么了?"
察觉到苏棠梨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白屹洵诧异地看向她,见她拿着酒杯在发呆,伸手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轻声问。
"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
苏棠梨听到白屹洵的声音,立即回神,摇头,看了一眼盛焘,她挑了挑眉,凑近白屹洵的耳边,轻声说。
"夫君,我是刚刚听盛公子说了,亲王,公主,还有摄政王,觉得修画好像很危险。"
原来
是因为这个。
是他疏忽了,苏棠梨是同他不同,听到朝堂之争,难免担心。
白屹洵便看向苏棠梨,轻声安抚说,"棠梨,你不用担心,不会有危险的。"
"夫君,也很喜欢修画吗?"
"嗯,我跟着老师学作画,也会帮着老师一起修补古画。能让破损的画恢复如初,我觉得很有趣。"
"而且,这些名画都是名家的呕心沥血之作,就这样破损了,也很可惜。"
"若是能修补,也能让这些名世之作留存着,供后人观赏,这也很有意义。"
苏棠梨听着,眉眼弯弯,忽然对白屹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眼中多了几分敬佩。
之前对他的了解,只是通过书上的文字描绘,即便作者写得再为生动,也不如自己亲自瞧着他,更为心动。
不过.....
"那夫君不害怕吗?,昨天盛公子就是因为这幅画,才被人刺杀的,若是让他们知晓,我们修画,肯定也会有危险的。"
白屹洵摇头,看向苏棠梨,却是认真地同她说,"棠梨,我迟早都会同他们为敌的,与其有一天,触不及防地被动卷入这些争斗。"
"我更为喜欢掌管主动权,这样我能控制的因素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