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看着自己的这一双还在发痒的手,颤了颤睫毛,见白屹洵还看着她,要将手帕还给他。
但看着青色的手帕上有水渍,又收回来,微笑看向白屹洵说。
"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
"你的手对冷水这么敏感,你先前应该知道?"
"我,我,我觉得我自己也没有这么娇气。"
苏棠梨眨巴眼睛说,"我在家里也会洗衣服,帮着阿爹洗菜的,昨天我也帮着洗菜了,手也没有被冻着。"
白屹洵听着,挑了挑眉,正因为昨天她帮着洗菜,手还不会红,今天见她坚持,就一时没有看她。
却没有想到她会冻伤了手,瞥过桶里的水,顿时拧眉,跟苏棠梨说。
"你之前用的都是井水,但前巷那口井,官府重新在修建,所以今天用的是后巷的湖水。"
"每到十月份,湖水就被骤冷,同井水不同,即便是冬天,井水也不会跟湖水一样冰凉。"
说着,他将水倒了,又带着她走出厨房,同她说。
"棠梨,下次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
"嗯,下次不会了。"
"手可还痒?"
"不了,不了。"
白屹洵听着,瞥过她润红的双手,微微蹙眉,看向她说,"把手给我
。"
"啊?"
苏棠梨愣了一下,但还是诧异地将手伸过去,就见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却忽然按压了某处穴位,顿时疼得她一哆嗦。
"啊呀,疼!"
"痒吗?"
"痒痒痒!"
白屹洵见苏棠梨想缩回手,却抓住没放,牵着她厨房旁边的里间,这里是杂物间。
放着碗筷酱醋这些,还有外伤的药膏,麻布细布,就是为了预防切菜洗菜伤到,可以及时包扎。
这些药都是姜氏自己做的,也有一部分是白屹洵做的。
他记得去阿公家,学着做了冻疮膏。
果然一瞥,就看到了,便拿出来,给苏棠梨抹上。
冰凉的药膏质地十分细腻,抹在手上,顿觉得舒爽。
苏棠梨看着给自己抹药的白屹洵,心中一动,又是暖暖的,目光从他白净修长的手缓缓移到他白玉无瑕的脸上。
察觉心跳似乎在加快,嘴角却是不禁上扬。
这个夫君,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盯着我作甚?"
"夫君生得好好看呀。"
白屹洵拿着药膏的手都晃动了一下,瞥见苏棠梨眼中的柔笑,又见她的面色染上了红晕,顿时勾了勾唇瓣。
眼中含着笑意,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纤细,又精致柔嫩,是一
双极美的手。
抹过药膏后,并不好看的红色满满褪去,恢复了净白。
每回看到她的手,他总能不经意间晃神,意识自己盯着她的手有些久了,及时收回了目光。
瞧她面上甜美的笑容,白屹洵看向她说,"我们先去外面,教你认字。"
"好!"
苏棠梨点头,手已经不痒了,就笑着跟着白屹洵一起去外面。
这会儿韩大同他们在奋笔疾书,见到他们来,知晓是白屹洵要教苏棠梨读书识字,还惊了一下。
但见白屹洵还真抱来了一本书和笔墨纸张,就知道他是真的要教苏棠梨读书。
他们顿时也能明白,白屹洵对苏棠梨是真的不一样了。
"二郎的性子本就好,只要苏棠梨不闹妖蛾子,好好过日子,二郎肯定会对她好,不会亏待了她。"
韩大同听着许平旺的话,看着挨着坐下的两人,却是摇头,用毛笔轻轻敲着脑袋,皱眉说。
"二郎是对苏棠梨很包容,但我觉得二郎看苏棠梨的眼神不一样了。"
许平旺诧异地看过去,不解地问,"有吗?"
"有!",白迁也看出来了,"从前二郎看苏棠梨是愧疚的包容,但现在起码没有了愧疚。"
"但二郎是因为愧疚才娶的
苏棠梨,才会对她好的,现在没有了愧疚,却还亲自教苏棠梨读书识字,这是因为什么?"
韩大同顿时挤眉弄眼,笑了笑,"还能是因为什么,相公对自家娘子好,能因为什么?"
瞧着他们二人不懂,他也只是耸肩,却是笑得有些坏坏,意味深长地说,"保不齐,咱们院试的时候,还能喝个满月酒呢。"
"嗯?"
许平旺和白迁两人都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白迁拧眉说,"也不会这么快吧?"
"是啊,十一月份就是院试了,二郎也不至于让我们喝上满月酒吧?"
韩大同瞪了他们一眼,"重点的是时间吗?"
"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那边的白屹洵和苏棠梨。
别说,画面还挺美。
白屹洵原本也是想趁着有时间就教苏棠梨学习,所以特意带上的书和笔,上次教她的商码,瞧她已经掌握了。
就教她开始认字。
"《对相识字》,里面会有图案,你看着图案,就能知晓这是什么字。"
白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