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被白怡银抓着衣袖,又看着手上的绣布,在一片歪瓜裂枣中看到了漂亮的红枣。
就知道这几个是苏棠梨绣的,想起在绣楼拿绣品还得签字。
那若是教会她识字,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能自己签字。
是他顾虑不周,是应该教会她识字的,不然她签订了什么协议被骗了,可不好。
便点点头,摸着白怡银的脑袋,笑着应下。
"好,我会教你二嫂嫂识字,天色晚了,你快回去睡觉。"
"嗯!"
听二哥哥答应,白怡银顿时大喜,接着绣布,就蹦跶着回屋睡觉了。
白屹洵瞧着白怡银欢喜地回去,也跟着笑笑,当即回了屋子,瞧着苏棠梨还没有睡,便跟她说了教她识字的事情。
"啊,夫君,你要教我识字啊!"
"嗯,我听阿银说你想识字,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好啊!"
苏棠梨惊喜,她原本还想着如何跟白屹洵开口呢,这不是担心耽误他学业,所以一直没有提,没有想到白屹洵主动教她识字,那她还不得答应。
"那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识字。"
"行!"
见苏棠梨欢喜激动,白屹洵挑眉,又瞧着她将柜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有些诧
异,"你这是在找什么吗?"
"不是,我在对比绸缎的材质。"
苏棠梨从回屋,就将原主的衣服拿出来研究,这些衣服摸着就知道不算便宜,且花样很好看。
她是对比布料,想明天跟女主谈他们家布桩的生意。
白屹洵听着,只是点头,又拿着衣服去了隔间,清洗后换了一件舒适的衣服,出来时,见苏棠梨将衣服都叠好放进柜子。
只是瞥了一眼柜子,也没有说什么,就朝着床上走去,却听苏棠梨惊讶地问。
"夫君今晚不温书吗?"
"嗯,今天有些疲倦了,明天早上还得去鱼馆,我想早些睡。"
"也对,我也整理好了。"
苏棠梨将柜子关好,也朝着床边走去,直接脱了鞋袜,又解开外裳,就朝着里面睡去,刚躺下来,见白屹洵也躺下来。
犹豫了一下,她侧身又伸手抱着白屹洵的腰身体朝着他的怀里挪,却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僵硬。
顿时,苏棠梨也是一顿,正想着要不要松开他的腰,就听着白屹洵的声音传来。
"睡吧。"
"嗯。"
没有把她扔下去,这是默许她抱着喽?
挺好的,抱着白屹洵睡,她都睡习惯了,而且睡得特别香。
苏棠梨抱着白屹洵
靠他怀里,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但白屹洵躺着许久,明明很困,但是看着怀里的女子,却是难以入眠。
哎,不会又要失眠吧?
他好像有些扛不住啊。
"呀,夫君,你这又是一整夜没有睡?"
苏棠梨睡得十分香甜,只是一睁眼,抬头瞧着白屹洵的面色格外难看,顿时一个咯噔,担忧道。
"夫君失眠有些严重呀。"
"没事,可能最近事情多,忧虑过重,等鱼馆的生意好起来,我便能轻松了一些。"
白屹洵揉了揉眉心,察觉脑袋有些疼,但瞧着有微光照进来,知晓现在已经不早了,便先缓和了几口气,就穿着衣服起来,又撩开了帷幔。
先拿着药给苏棠梨上药,见她后背的淤青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最后上一次就能好全。
"明天就不用上药了。"
"嗯,后背早就不酸痛了。"
苏棠梨点头,等白屹洵给她上好了药,就穿上衣服,又将被子叠好,只是瞧着白屹洵走路都有些虚,隐隐担忧。
究竟为什么会失眠呢?这书上只是说他身体不好,没有提过白屹洵会失眠呀?
但人不睡觉,这得多难受啊。
要不今天去药铺给他买点安神的药?
"我洗漱好了,你进去
吧。"
白屹洵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见苏棠梨坐在床上发呆,怔了一下,随即唤她进去,就见她点头,拿着衣服进去,便带上门出去了。
今天面馆重新开张,姜氏他们早就醒了,要带到面馆的东西也都放在门口,等牛车来了,直接搬上去就行。
只是瞧着白屹洵似乎很疲劳,姜氏早有准备,"这是我给你熬的汤药,补身体的。"
"这个似乎不是我先前喝的药?"
白屹洵也懂些医术,闻着药味就知道跟之前的药不同,但阿娘总不会害他,便直接喝了,却听阿娘悄悄在他的耳边说。
"我昨天特意去药铺抓的,补肾气的。"
"噗——"
"咳咳咳——"
"啊呦,二郎,你怎么给吐出来,这个药很贵的!"
姜氏见白屹洵一口全给吐出来,当即心疼地看向他,就见他抽搐嘴角,艰难道,"阿娘,我何时肾气不足?"
"阿娘这不是见你脸色不好,才想给你补补,你这孩子,全给我吐出来了。"
白屹洵看着手上的药,又见姜氏一脸心疼,神色有些复杂,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