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蕴纯便过上了每日花点时间打理宫务,余下时间逗小孙女的悠闲日子。
只是这悠闲日子没过上几天,宫里又出事了。
“娘娘。”
蕴纯正抱着才一岁的小孙女教她玩玩具,方长贵急匆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见小孙女被方长贵的声音惊着,蕴纯赶紧将孙女抱在怀里,她不悦的瞪了方长贵一眼。
“奴才该死,吓着小格格了。”
“行了,什么事儿快说吧。”
方长贵倒是伺候她多年的老人,蕴纯倒没责罚他,而且能让方长贵急成这样子,蕴纯担心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娘娘,景阳宫那请太医了,听说赫舍里庶妃已经晕过了。”
闻言蕴纯皱眉,将怀里的小孙女交给奶嬷嬷抱下去,蕴纯才问方长贵。
“晕过去了,那可是病情加重了?”
“怕是不好了。”
蕴纯的眉头更是拧紧了。
“绿珠,传话备辇,本宫要去景阳宫。”
蕴纯坐着肩辇赶去景阳宫。若是一般的庶妃倒不用她这贵妃屈尊降贵去看望,可是赫舍里庶妃不同,她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是太子的亲姨母,是宫中唯二领着贵妃份例的庶妃。
虽然康熙没给赫舍里庶妃封实在的位份,可是宫里也没有敢对赫舍里庶妃不敬,就是蕴纯也是让人供着赫舍里庶妃。倒不是蕴纯怕她,只是不想跟赫舍里氏及太子撕破脸罢了。
蕴纯赶到景阳宫,看到太子妃的凤辇也在,就知道太子妃也来了。
赫舍里庶妃是太子的亲姨母,虽然只是庶妃但太子和太子妃也敬着赫舍里庶妃。
不过听说赫舍里庶妃其实不喜太子妃,每回太子妃不景阳宫都被赫舍里庶妃刁难。
“懿贵妃娘娘到。”
蕴纯站在景阳宫正殿门外让方长贵通报之后她才进殿,直接去了赫舍里庶妃的寝室。
寝室之内太子妃坐在床边,赫舍里庶妃依旧闭着眼睛,只怕是还在昏迷当中。
蕴纯去太子妃起身向蕴纯微微福身行礼,太子妃是未来国母,根本不用向蕴纯行大礼。太子的妃妾和皇帝的嫔妃是分开的,但若认地位太子妃与贵妃的地位相当,不过贵妃是太子庶母,大清讲究以孝治天下,太子妃理应先问安。
“懿贵母妃来了,懿贵妃母安。”
“太子妃不必多礼。”
“赫舍里庶妃的病情如何?太医可来了?”
“太医已经姨母诊过脉了,姨母的情况怕是不大好。”
太子妃皱着眉头,几分担忧又几分释意。
蕴纯闻言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赫舍里庶妃拖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到时间了。
有僖嫔的先例,早在赫舍里庶妃怀上龙胎并将执意将孩子生下时,蕴纯,不止是蕴纯,后宫老资历的嫔怕是都料到这赫舍里庶妃活不长了。
果然赫舍里庶妃的小阿哥夭折之后,赫舍里庶妃开始缠病在床。这一病就是五年,如今太子已经大婚了,她进宫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赫舍里庶妃自持是仁孝元后的亲妹妹,到底不如僖嫔看得透。如今僖嫔已经常年缩在永和宫吃斋念佛,除了初一十五到慈宁宫请安之外,也就重大事情或是节日才能看到她。
正是因为僖嫔识趣,康熙才优待她。僖嫔与悫嫔是宫中唯二以嫔位享妃位份例的嫔主。
虽知道赫舍里庶妃活不长了,蕴纯还是做出担心关心的姿态。
“太医呢,太医那就没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
“太医出去开方子了,太医也说了只能尽力,也没有别的可行办法。”
太子妃边说着边给赫舍里庶妃掖被子。
“本宫出去问问太医,若实在不行,那便召御医来再给赫舍里庶妃看看。”
“有劳贵母妃了。”
蕴纯出去正殿坐下,让宫人去传召太医来。
蕴纯向太医询问赫舍里庶妃的病情,正说着话,突然寝室内传出瓷器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怒吼声。
原来就在蕴纯出去之后不久赫舍里庶妃就醒了,赫舍里庶妃让太子妃倒茶,太子妃给赫舍里庶妃倒了茶,却不想赫舍里庶妃觉得茶烫就直接连茶带杯子砸出去,砸到太子妃身上,茶杯落地摔碎了。
“贱/人,你想烫死本宫吗?”
“姨母息怒,我已经试过好茶了,茶水并不烫啊。”
被泼了一身,被赫舍里庶妃冤枉,太子妃愤怒又委屈忍不住反驳。
因为怕烫着姨母,她明明试过那茶水,只是温水根本就不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本窃听本宫冤枉你吗?”
“姨母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赫舍里庶妃厉眸盯着太子妃怒问,她看太子妃的眼神眼中带着厌恶。太子妃也注意到赫舍里庶妃的眼神,心中不觉,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让姨母厌恶她。
“果然是石氏出来的贱/人,跟石氏一样奸诈狡猾,虚伪让人恶心。”
赫舍里庶妃看着太子妃说让恶毒的话,蕴纯走进来正好听到,蕴纯脸上的神情瞬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