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和梁总管一起查,御花园那石砖是被人给弄断的,只是那人狡猾,他应该是昨日下雨之前动的手脚,雨后所有痕迹都被雨冲走了,奴才和梁总管都没查出是谁。”
“照这么说,是有人早知道本宫要去从哪里经过,所以提前动了手脚?可是本宫去乾东阿哥所却是皇上临时宣召本宫……”
“娘娘,您忘了,是德嫔求皇上召您过去的……”能提前知道的人就只有德嫔。
所以这事又绕回了德嫔身上。
“这事皇上那怎么说?梁九功可有说过什么?”
“皇上倒没说什么,不过梁总管跟奴才说让奴才不要查了,这事皇上自有定夺。”
对梁九功的话方长贵心里有不满的,什么皇上自有定夺,这根本就是在敷衍他。
方长贵语气中的不满蕴纯自然听得出来,不过梁九功既然这么说想来是康熙的意思,既如此那她就不能再插手了。
“罢了,既然梁九功这么说那这事就算了,不要再查了。”
“娘娘。”
听蕴纯说不查,不止是方长贵,绿珠等人也不同意。
“梁九功哪有资格说什么,他不过是个传话的。”
传谁的话,自然是康熙的话。
蕴纯没明说,但绿珠等人不傻都听明白蕴纯话中的意思。
查出是被提前动了手脚却没查是谁,康熙也不让她再查下去,只怕康熙是明白自己被德嫔当枪使了。毕竟康熙召蕴纯去阿哥所是德嫔求的,显然只有德嫔提前知道蕴纯会去,也只有德嫔有机会提前动手,可偏偏蕴纯会过去就是因为康熙宣召,如此康熙可不就是被德嫔当枪使了么。
康熙这会只怕心里正恼怒着呢,否则又岂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就将德嫔给关禁闭了。
不让她再查下去却以对尊位不敬的罪名将德嫔给禁足了,康熙这是拐着弯处罚德嫔,如此也算是给她个交代,她也不好再追下去。
当然蕴纯也没想再去追查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背后之人。
不过德嫔既然禁足失宠了,那就别想再和以前一样了。
这事蕴纯不再追究,也不让永寿宫的人再提起这事,如此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康熙与蕴纯提起想将她解禁,蕴纯拒绝了,以敬重太皇太后不忍康熙为她而驳了太皇太后懿旨为由拒绝了。
外面纷纷扰扰,蕴纯便在永寿宫边禁足边养伤。
因为失了宫权又禁足,康熙对她的宠爱倒是比以往更多了些。在她禁足的俩月里,康熙就翻了她七、八天的绿头牌,如此都快抵上她盛宠的时候了。永寿宫的其他人也得恩泽被召幸。
因为康熙的宠爱,四妃都不敢因为她禁足而怠慢苛扣她的份例。不过还有人想与她过不去。瑾妃管着宫中人员份例发放,六月的份例晚了两日而且还比之前少了一些。虽少的那些原不是她份例中,是因为她得宠又居高位每月都会有额外的,如今禁足,瑾妃竟敢将她那部分额外的给扣下了。
正巧那天康熙来永寿宫用膳,蕴纯与绿珠主仆联手将这事捅给了康熙知道。
这日是绿珠正与蕴纯报怨着份例少了,正好叫康熙给听见了。
“怎么?你的份例被苛扣了?”
康熙沉着脸问,蕴纯忙笑道软语说道:
“没有的事?皇上您听岔了。绿珠说的是别的事儿,绿珠你下去吧。”
蕴纯赶紧将绿珠打发出去,那架势像是在掩饰什么下。康熙见此知道蕴纯不想说便没再问蕴纯。
在永寿宫用了膳之后,离开永寿宫回乾清宫时便招梁九功吩咐他。
“去查查懿贵妃份例的事,看看是不是被苛扣了。”
“嗻!”
梁九功领了旨自然是用心查,查时心里还嘀咕。是哪个嫔妃主子想不开,竟敢苛扣懿贵妃的份例。这事从内务府那查根本不费力,不到一两个时辰梁九功就查清了始末。
懿贵妃的份例都是没被苛扣,只是好的东西先紧了承乾宫的温贵妃和四妃,懿贵妃的那东西便是比以前次了一等,还有就是额外的一些好东西就没了懿贵妃的份。
这得宠和高位嫔妃可得份例之外额外的好东西是宫中的潜、规则,不得宠的嫔妃守着份例也能过活,但是这额外份例也不是随便能扣的。除非是低位份嫔妃失宠或高位嫔妃失宠或是被皇上厌恶,这额外的份例自然也就没有了。
如今懿贵妃虽被禁足,可依旧得皇上眷顾,而且懿贵妃膝下还有四个公主阿哥,扣懿贵妃这额外的份例可就说不过去了。
因为那日蕴纯在御花园摔着磕伤的事,梁九功心有愧疚,查到这事自然是事无巨细的禀报于康熙。
康熙听完之后想了一会问梁九功:“宫中人员份例用度发放是谁打理的?”
“回禀皇上,原是懿贵妃娘娘打理,后来太皇太后让瑾妃娘娘打理着宫中人员份例用度发放和四时贡品分配的宫务。”
梁九功不仅回答还多说了两句。两个意思,一是宫权原是懿贵妃执掌,被太皇太后夺了给了瑾妃;二是瑾妃执掌着两部份重要的宫权。
康熙想了想便道:
“去库房里挑十匹新送进来的妆花布匹还有那套点翠和那套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