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嫔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乌雅庶妃神情严肃恭敬的回话,心里却是惶恐忐忑不安。
“不知?你当真不知?你可知欺君之罪。”
“嫔妾真的不知,还请皇上示下,若是嫔妾犯了什么错,还请皇上责罚。”
康熙看着乌雅庶妃那模样,心里不由疑惑,看乌雅庶妃的那样子倒不是像在说谎,难道真不是她所为,还是装得太像了。
“哼,好个不知。梁九功,告诉乌雅庶妃,她做了什么。”
“嗻。在九月十八西郊皇庄之内,有人用死了疫鼠投入井中欲谋害懿嫔娘娘和三位阿哥。经查抓获的犯人交代,他们是得乌雅小主您授意用疫鼠谋害懿嫔娘娘和三位阿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没等梁九功说完,乌雅庶妃突然激动的打断梁九功的话。也不怪乌雅庶妃这么激动,这些事她怎么没做过,说是她做的根本就是在往她身上泼脏水。若是背上这罪名,哪怕是她腹中怀着龙胎也保不住的她命。这史上也不是没有犯了错怀着龙胎地嫔妃在生产之后被处死的。
突然想到之前被康熙镇压的宫中流言,难道康熙是想让她当替罪羊。
不,这替罪羊她绝不能当。
她不想死,她还没成为人上人,她怎么可能死。这样的罪名她绝不会背。
“皇上,嫔妾冤枉,这些事嫔妃根本就没做过,嫔妾没有害过任何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嫔妾的。”
“皇上,嫔妾进宫不过才两年,嫔妾只是个小小庶妃,无财无权,怎么可能授意宫外之人替嫔妾办事,没有钱财他们又怎么可能替嫔妾办事?嫔妾自问还没那个能耐能收买宫外之人替嫔妾办事。再说,嫔妾与懿嫔娘娘无冤无仇,又何必冒险去害懿嫔娘娘和三位阿哥。”
“嫔妾虽年幼进宫时间也不长,但这谋害皇妃皇子乃是灭族的大罪嫔妾还是知道。嫔妾又怎么可能去冒着不灭族的危险去谋害其他人。”
“还有,嫔妾也是个母亲,虽然嫔妾无能没能保住之前的两个孩子让他们遭人算计夭折,可嫔妾也的确是当过母亲,而且嫔妾也怀着孩子,嫔妾自问还没那狠心能对三位阿哥那般稚年的孩子下手下。便是为了已经夭折的两个孩子和腹中的孩子积福嫔妾也不会去害别人的孩子。”
“嫔妾虽无知,但却也知道鼠疫之毒,鼠疫一旦暴发那死的可就不一个两个人了。嫔妾自问还没狠心到随意谋害人命的地步。”
“嫔妾这区区十六载人生,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年幼时无知无意致使嫡母小产,连累生母被遣至出京带着嫔妾在庄子里生活了近十年。”
这些事乌雅庶妃知道瞒不过康熙,索幸不如趁现在都说了。
“皇上明鉴,嫔妾真的没有谋害懿嫔娘娘和三位阿哥。”
“就连懿嫔娘娘带三位阿哥出城避之事也是懿嫔娘娘出城之后嫔妾才知道的,嫔妾根本不知道懿嫔娘娘是去哪座皇庄避痘,嫔妾又怎么可能派人去谋害懿嫔娘娘。”
“皇上明鉴!”
乌雅庶妃越说心里越镇定,越说心里越平静。
“你一个人是不能,但宫外还有乌雅氏一族。这回抓住的犯人就是你乌雅一族旁枝的人。”
若不是抓到人,他还不知道那些包衣奴才竟是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谋害皇妃皇子。
“乌雅家?皇上怕是不知道吧。自嫔妾年幼无知害得嫡母小产之后就不得玛法待见,玛法他更看着嫔妾嫡姐乌雅答应。”
乌雅庶妃心里冷笑说道。
她早被乌雅家舍弃,也没必要瞒着康熙,让康熙知道她与乌雅家都就决裂这对来她说指不定还是件好事。
乌雅家竟敢谋害懿嫔和三位阿哥,还将罪名栽赃到她头上,她又何必顾及乌雅家的情义,若不是额娘和同胞弟弟还在乌雅家,她早就想与乌雅家断了。
她进宫两年,乌雅家的人脉可是没给她任何帮助,不管没帮助她还为了乌雅•德婉那贱害死了她的龙凤胎。杀子之后她又怎么能忘了,哪怕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祖父,谁让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呢。
乌雅家也是时候该换个主人了。
“皇上可还记得去年嫔妾也曾怀胎过,嫔妾曾亲耳听过嫔妾嫡姐想抱养嫔妾的孩子,嫔妾玛法也曾说过让嫔妾将孩子抱于嫡姐养,只因为嫔妾是庶出只因嫔妾嫡姐是答应而嫔妾只是庶妃。不管嫔妾如何,只要嫔妾所出的孩子记着生母乌雅氏这就够了。”
乌雅庶妃一脸愤恨,似乎对乌雅家所为心中充满恨意。
乌雅庶妃也没多说,但当初她早产之事她想康熙必是知道的。
有时说得太多还不如不说。
没人比她更知道话说一半的效果,说得清楚远没有补脑效果好。
她没说清楚就是要给康熙留下补脑的空间,毕竟皇帝都是喜欢补脑的生物。
不得不说,乌雅庶妃此招用得好,她对人心的揣测也是厉害。
果然康熙想起之前乌雅庶妃早产之事,脑子里不断补脑。
“照你的意思说是,这事是乌雅答应做的,你是乌雅答应给嫁祸了?”
“嫔妾并没有这意思,嫔妾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