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嫔后这两年两人也没少暗里争斗,不只是为圣宠还为了孩子。不只过两人默契,虽然少不了嘴上过功夫却从未在明面撕破脸。
这和佟贵妃与蕴纯斗和惠嫔斗又不同,蕴纯与佟贵妃斗是更重要是因为康熙将她抬起来让她与佟贵妃斗;而佟贵妃与惠嫔斗更多是因为惠嫔是皇长子之母。
别小看了这皇长子生母, 虽然惠嫔在七嫔中上不上下不下,可就为着这皇长子生母, 整个皇宫也没人敢怠慢她。
“懿嫔姐姐今儿倒是早啊。”
这是在说蕴纯以前来得晚。
以往每天都踩点到, 如今有好处了,倒是来得早。惠嫔抬眸看着蕴纯。
“惠嫔妹妹也一样啊。”
蕴纯搭着绿珠的手边朝惠嫔走边说道:“昨儿贵妃娘娘摔着,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懿嫔姐姐也总不知道?昨儿本宫原想来看望贵妃娘娘, 只是贵妃娘娘不见客,本宫倒也不知。”惠嫔惊讶,随后一脸担忧。
“本宫还以为妹妹知道呢,毕竟妹妹与贵妃娘娘私交甚深。”私下里斗得厉害。
“希望贵妃娘娘安然无恙才好,毕竟临近年关了,本宫真为贵妃娘娘担心。”
娇美的面容带上淡淡忧愁,依旧是美得动人。惠嫔看着眼前这依旧年轻娇嫩的面容心中嫉妒不已忍不住泛酸。老天是何等眷顾懿嫔,都过去这么多年,懿嫔的容貌依旧未变,只不过比她小七六岁,看起来她与懿嫔倒像是差了辈份了。
虽说宫里嫔妃都精于保养,可这二十六七与十六七比起来,还是有明显的差异的。
惠嫔当然也是美人,两美人都是一脸担忧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外头冷,咱们进去吧,也好早些看望贵妃娘娘,总比站这外头瞎担心的好。”
这大寒天的,她实在是没兴趣和惠嫔站在这外头吹冷风;再说假话说得再好听也是假话,也就是废话,为了说听这废话吹冷风实在是蠢事一件。
两人不是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的,端嫔荣妃倒是比她们还早。两人直接进了正殿。
这一点佟贵妃性格与孝昭皇后到底不同,即使怎再怎么斗,佟贵妃也没有像孝昭皇后那般张扬让嫔妃站在宫外挨风冒雪等过。所以即使孝昭皇后已经归天,她的名声在京中依旧臭名远扬,虽说没人敢明面上议论,可背地里说的却是不少。当然这也多方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行过礼后,惠嫔就迫不及待问。
“两位姐姐可是去见贵妃娘娘了?”
“我俩也刚到,贵妃娘娘还没起呢。”
还没起自然没见到。
“也不知道昨日贵妃娘娘的怎么啦,怎么突然摔倒了?”
端嫔捋着手帕子娇声说,目光却有意扫过蕴纯。这是又想栽赃她吗?
“当时端嫔妹妹你不是就跟在贵妃娘娘身后吗?怎么?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蕴纯抬眸对上端嫔的眼睛,眉宇微皱惊讶中带着怀疑。
“昨日离贵妃娘娘最近的就是妹妹你了,本宫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还想着问问你。”
“本宫哪里会知道。昨日贵妃娘娘摔倒时,本宫正和僖嫔说着话呢。”
听出蕴纯话中意有所指,端嫔当下就急了。
“原来如此。既然连离得最近的端嫔你都不知道,那怕是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蕴纯不紧不慢的说,语气中说不出的惋惜。
“既然端嫔姐姐都不知道,想来只有贵妃娘娘自己知道了。”
惠嫔借喝茶掩饰嘴边的幸灾乐祸。
几人不紧不慢心不在焉的聊着,暗处却有人将几人说的话和反应一一记下。
内殿寝室内,佟贵妃倚靠在床上,她头上缠着布巾,布巾上有一处暗红血迹。佟嬷嬷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手里端着玉碗正喂佟贵妃,玉碗里是御医的补血的药膳。
大宫女静诗绕过屏风进来,静书昨日被以压伤贵妃的罪名挨了板子,正在屋里养伤呢。昨日折了大宫女静画,又伤了大宫女静书,如今在佟贵妃身边伺候的就剩下静诗和静琴及佟嬷嬷三人。
“娘娘,懿嫔和惠嫔也到了。”
佟贵妃原本就不愉的脸色闻言更沉了。
“哼,这时候倒是来早,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吧。”
佟贵妃未受伤的抬手推了佟嬷嬷喂来的药膳。
“一个个贱人,眼巴巴的盯着本宫手中的宫权,以为本宫受伤了就会放权给她们,做梦。”
谁也别想从她手中得到宫权。
连皇上都没发话呢,这些贱人就想从她手中抢走宫权,贱人,一个个都是贱人。
好不容易从孝昭皇后手中接手了全总宫权,佟贵妃可是将宫权握得牢牢的。
虽高居贵妃之位,可是没有儿子到底底气不足;原本佟贵妃还犹豫要不要抱养小阿哥,没想到乌雅庶妃不争气好好的小阿哥给她生下就没了;正是因为没有儿子,佟贵妃才牢牢抓紧手中的宫权。
“娘娘您别生气,为那起子小人不值得,若是您气坏了岂不是如了她们的意。”
“嬷嬷说的是,本宫不生气。”
她若是生气伤好得慢岂不是更让那些贱人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