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重获自由(剧情补充更新)
“五羊关,我族先贤费尽心思建造而成,关前之坚,无可企及,鞑子几千年来穷尽心思和手段都无法攻破,为何此次便可攻克?纵然五羊边军战力大不如前,军械、军备匮乏,然三五万百战热血老卒还是有的,据关而守,即便战事旷日持久,五羊战损严重,兵力捉襟见肘,也绝无鞑子攻克之机、更无鞑子攻占之力。”
“依规,无论是荒郡还是王郡,再或是京邑的援军,早该驰援五羊关,而实际上呢?援军迟迟不见踪迹,别说踪迹了,就连援军都不曾存在。”
“事实上却是,都督府在接到五羊第一道紧急军情后,便再也没有收到有关五羊战况的任何消息,不管是报信军卒还是金鹰飞信,无论是都督府还是朝堂,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正是因为没有五羊战事进一步军情奏报,就算京城流言蜚语满天飞,五羊战况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更甚者有所谓贤亭令传颂于各郡州,无数族人自发北上援救五羊关,依旧没有丁点消息传回京城。这才导致朝堂对援救五羊众说纷纭迟疑不决,也给了有心人兴风作浪的机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五羊关破亦非单一环节之故,鞑子精擅骑战竟拥有相当精良的攻城军械、战事持续大半年竟无军情传回京城······”
······
朱狄几乎是毫无保留将五羊关破前后种种异常逐一刨析,娓娓道出,而随着朱狄逐渐深入,上官陆那空洞的双眸逐渐恢复一些神采。
“说过五羊关之事,再同你说说羽谷关。”
“鞑子攻占五羊关,大雪纷飞的酷寒严冬,迫不及待顶风冒雪出关南下,值得注意的是,北地荒芜物产贫乏,打垛劫掠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十万大军南下,对沿途的劫掠屈指可数,兵锋直至京邑。”
“此,不合常理之一也!”
“神雀承平已久,郡州都指军伍久疏战阵,操训废弛战力低下,羽谷战事陷入胶着也在情理之中。”
“虽说战事无常,胜败乃兵家常事,无不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然依我所见,羽谷之战,无论是都指还是禁军,再或是都督府下各营,皆有不明所以的反常之举。”
“此,不合常理之二也!”
“众所周知,鞑子为骑兵尤擅野外开阔之地的骑战,然神雀据羽谷险关,拥地利之便据鞑子于关墙之下并不算难事。再说夏族、鞑子两族习俗迥异,饮食自也是大相径庭,鞑子粮草辎重多以牛羊牲畜等肉食为口粮,寒冬时节也就罢了,夏季炎热,肉类难以储存,而鞑子劳师远征,粮草辎重补给便是一大难题,出动少量精锐截其粮道、乱其军心这样绝佳战机,自开战到鞑子撤军,不曾如此行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外敌入侵强寇劫掠,本该同心戮力奋起反击以御强敌,为何却是流言蜚语掣肘不断,致使大好局面崩毁难以收拾。”
“此,不合常理之三也!”
“天时、地利、人和,为战事成败关键所在。天时不用,勉强可以主帅昏庸做解,那失去人和呢?是否太过牵强,难道鞑子铁蹄所至弯刀临身,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此,不合常理之四也!”
······
“羽谷战事前后持续大半年的时间,纵然鞑子悍勇战力天下无双,可刀剑无眼伤亡折损也该有十万之数,况北有大军盘踞、南有黑骑虎视眈眈,战局于鞑子而言极其有利,破关大胜不过旦夕之间,何以答应和亲媾和,退兵罢战呢?”
“羽谷关破,京邑将无险可守、无兵可调,数不胜数的财货任由他们予取予夺,何必画蛇添足允诺和谈,答应和亲止战呢?岂不多此一举舍本逐末?”
“此,不合常理之八也!”
“夏族立足开元大陆,历经杀伐,尸山血海铺就赫赫威名,铮铮铁骨铸就夏族脊梁,何曾卑躬屈膝委曲求全,黄昏残血夜,举全族之力激战百族,生生杀出栖息繁衍之地,短短三千余载,便尽丧风骨?”
······
“漓儿···漓儿远嫁北荒,倘若当真是为夏族一时的安宁,我也认了,可···”
“都有谁,是谁啊···”上官陆动作太快了,快到吴老都来不及反应,他双手已死死抓住朱狄的衣襟,双目圆睁流露着噬人的凶焰,歇斯底里怒吼出声,变身为人形凶兽,那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如同一座处于爆发边缘的火山。
“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说!”
“和亲看似是因羽谷战事,可羽谷被攻却因五羊关破,一切的一切都在五羊,所有的答案也都在五羊。”
凝视着朱狄的目光,上官陆感受到他的愧疚和自责,当然还有真诚,躁动的情绪逐渐平稳,松开双手,继续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垂首沉思,良久,这才开口道:“说吧···”
“前往北境,夺回五羊关,详查关破之事。”
“无论何人、无论何